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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离开这里。”许文雅叹息一声,"这么多年不知道你的口味儿变没变,让厨师做了好多菜,一会儿你多吃点。"
她仔仔细细地看看陈月见的脸,露出一个有些别扭的笑容:“你和尔桐真是越来越像了,看着你我老想起来她,上学那会儿她是跟我关系最好的一个,唉,这说没就没了......”
陈月见听她说话,自己却陷入了沉默。许文雅带他进了餐厅,菜香迎面扑来。
裴之扬和许文益坐在餐桌边,正等着人来齐吃饭。陈月见坐在裴之扬旁边,面前是一道地三鲜。
许文益和许文雅说着自己这几年的近况,老房子的事情。陈月见埋头吃饭,裴之扬一边吃一边瞥他:“这茄子这么好吃吗?”
陈月见吃了半天,就逮着面前一盘菜吃。他晕车还没缓过来,头疼,裴之扬见他脸色不好,把他的空碗拿过来:“给你盛碗甜汤,不舒服就上楼睡觉去吧。”
汤里有小圆子,陈月见小时候爱吃甜的东西,那时候每次来,裴之扬都得把自己的巧克力什么的拿出来给他。一碗热汤喝下去,齿尖萦绕着甜香,肠胃都暖了起来。
陈月见意识逐渐清醒过来,他放下碗,裴之扬问他:“我带你上楼?”
许文雅见他吃完,问他吃饱了没。陈月见点点头,裴之扬握住他的手腕,带他往楼梯上走。
“楼上是客房,你以前来住的那间也收拾出来了。”裴之扬一边上楼梯一边说,"看你一副下一秒就要挂掉的样子,还是别出门了。"
陈月见懒得和他斗嘴,他是真的很难受。
裴之扬又看他一眼,"真病了?"
陈月见不说话,叹口气。
房间比宁城的要大,陈月见的包放在床边的沙发上,家里的佣人没动。陈月见刚走进屋里,忽然双腿一软就要倒在地上。
裴之扬吓了一跳,赶紧转过身朝他走过去,蹲下来把他打横抱起:“喂喂,陈月见!”
许文益正好也吃了饭上楼,路过门口看见裴之扬抱着陈月见:“你自己看看这像什么话,你俩都是男孩,我知道小月好看,那你也不能占他便宜啊!”
裴之扬:“是他喜欢我啊!他装晕讹我呢!”
陈月见听得明明白白,他手上没劲,要不然非得左右开弓给他两耳光让他认清现实。
裴之扬给他放床上,"你还是别喜欢我了,我昨天晚上仔细想了一下,这事儿不妥。而且我跟你说,未来咱俩是会闹离婚的。"
陈月见装死。
他不过是给裴之扬买了一条小金鱼而已,幸好他没有想着给他买更贵重的东西。
不然裴之扬该想着那是彩礼了。
人怎么这么会给自己脸上贴金。陈月见眼皮都懒得动一下,裴之扬给他外套扒下来,又把被子给他盖好:“虽然咱俩是不可能的,但是鉴于你这么喜欢我,我也得表示表示。我走了啊,你休息吧。”
他把窗帘拉上,房间里陷入一片黑暗。裴之扬伸了个懒腰走出去,把门带上。
终于清净下来了。陈月见沉沉地睡过去。
第38章
他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梦里是一个挺大的别墅,他站在二楼的栏杆往下看。水晶玻璃的巨大吊灯亮着,光线很是刺眼,下面一楼的场景模糊不清。
但声音还是刺破了空气,男人和女人争吵的声音很大,家里的佣人都不敢上前来。陈月见深知自己还是回避的好,但是身体却僵硬得不行,怎么使劲都无法转身。
“啪”地一声脆响,耳边传来长久的寂静。
身后的门开了一道缝,光线突兀地拉长,分割出一小块儿的光明。
有人喊他:“哥哥......”
紧接着是男人上楼的沉闷脚步,陈月见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他松开手转身想跑进屋里,一抬眼却是一张放大了的男人的脸。
身后的声音还在喊:“哥哥!哥哥!他上来了......”
陈月见张开嘴,下一秒却像沉入大海中,眼前一片漆黑。腥咸苦涩的水争先恐后地灌进嘴巴和鼻子里,一只冰凉的手攥住他的手腕,猛地把他往海底深处拖......
陈月见喘了两口气,一下睁开眼睛。
他睡到了将近傍晚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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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渐渐回神,他想起来这里是裴之扬家,于是掀开被子下床。刚才的梦惊得他脸色一片惨白,连嘴唇都没什么血色。
一打开门,楼下嘈杂的声音瞬间淹没了他。
“对6,谁要?”
“我要,对8。”
“区区对8,我对勾!”
“那我对2。”
......
裴之扬正和一群高中同学打牌,十一小长假,都回家来了。陈月见面不改色地从客厅经过,想去厨房倒一杯水喝。
“那谁啊?”蒋泗阳扭头看了一眼陈月见,又回过头,把手里的牌打出去,“你家亲戚吗?”
裴之扬“哼”一声,“他才不是我家亲戚,他是我那个死对头,陈月见。我跟你说过他。”
蒋泗阳“噢”地点点头,陈月见端着水上楼,蒋泗阳就那么目送他上去:“怎么跑你家来了?”
“我不是去宁城复读了吗?正巧他转学之后也在宁城,房子着火了,现在跟我住在一块儿。”裴之扬把手里的牌向下压在桌子上,站起来道:“你们玩,我去上楼看看他。”
他走了两步,又转回头,蒋泗阳摸他牌的手还没收回去:“我就知道你想看我的牌!给你狗爪子拿开!”
蒋泗阳不理他:“好家伙,王炸居然在你这儿!我拿走了昂。”
裴之扬骂了一句,上楼去了。
陈月见喝了水好受了许多,压下去那阵心悸,拉开椅子坐下来。裴之扬也没敲门,推门就进来:“晚上出去玩不?”
“不去。”陈月见没抬头。
“你在干嘛?”裴之扬跳了一下,坐在他桌子上,“写作业?老天,放假的第一天都这么努力啊?”
陈月见把水杯放在桌子上,有点嫌他烦:“说了不去,你有完没完。”
这句话让他说得很平,下午睡了太长时间,嗓音都是哑的,听起来有点儿像撒娇。裴之扬心里就像一阵电流经过,他浑身上下抖了抖,跳下桌子就往外走。
太诡异了,太诡异了,这不是死对头该有的氛围。
“不去就不去,谁求着你了。”裴之扬站在门口阴阳怪气地说。
陈月见本来心情就不好,听了这话更是恼怒,站起来想骂他,裴之扬却先一步堵他:“好好说话,不要跟我装可爱!”
到底是怂,裴之扬说完就跑了。
陈月见权当他犯神经,坐下来掏作业出来写。手机响了一声,他又分出来注意力去看消息。
他的手机还是他妈当年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