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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手机拍照,要不然你等着吧,你在全校都得出名。”

裴舟扬笑了几声,把话题扯远糊弄过去。陈月见先一步离开,到了教室把书包放下来。

虽然是新组建的班级,班主任也还是按照分班考试的成绩来,谁考第一谁当班长,省事了。七点的时候广播通知班长把学生带下楼,教室里的学生都站起来往外走。

他们班一共也就三十个人,站在操场最旁边的位置,陈月见站在队伍最前面,不一会儿他们班主任从队伍后面绕了出来。

男人背着手走路,很年轻,大概也只有三十岁出头,姓方,教数学。去年才评上优秀教师,学校让他今年带个实验班练手。他戴着一副无框的眼镜,和陈月见并排站在一起,听国旗下的人讲话。

“病好没有?”男人低下头问他。

陈月见点点脑袋,早晨的风有点冷,他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后边也传来一声:“啊啾!”

是裴舟扬的声音。

陈月见没理,一直到升旗仪式开完,带着队回教室。裴舟扬跟在他后边,喊他一声:“班长?”

“干什么?”陈月见坐下来。

“没事儿。”裴舟扬说,“你感冒了吗”

陈月见看他一眼,意义不明地笑了一下。一边的季一斐全程看在眼里,一直到英语老师进了班级才恍惚地回神。

那是陈月见吗?季一斐在心里感叹。有生之年能看见活的、会笑的陈月见,那简直是生命的奇迹。

英语老师喊了几个人上去听写,季一斐的小同桌被喊了上去,拿着粉笔站在后黑板前面直哆嗦。报了二十个单词他就写出来五个,上去还粉笔的时候根本不敢看老师。

英语老师叹了口气,“你下课来我办公室一趟。”

叶知秋赶紧跑回自己座位。

“月底要和三中进行一次联考,到时候别给我丢人啊有些同学。”英语老师从包里抽出来一张试卷,“把周末作业拿出来,来,从第一篇阅读开始报答案。”

上午的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上课之前方磊来班里说了月底联考的事情,还说学校规定高三的学生现在强制上晚自习,除非有事请假。这意味着陈月见和裴舟扬也不能偷跑回家了。

外面天气很晴,周余把运动头带戴上,从器材室捡了个篮球出来,喊人:“裴之扬?过来打球!”

程杳然前两天脚扭着了,这会儿坐在观众席上当裁判。这个班会打篮球的男生少,凑都凑不齐。陈月见对篮球一窍不通,抱着他的维克多接着背单词。

体育老师也不怎么管这群高三的学生,让他们自由活动,到点自己下课去吃饭。操场的大门那边走进来一群男生,陈月见抬头看了一眼,是钱琦,还搂着一个不认识的女孩儿。

也不知道裴舟扬怎么惹上这家伙了,还没说什么,钱琦带着一帮小弟围了上来:“比试比试?”

裴舟扬不想和他比试:“这篮球漏气,我不打。”

“你就是怕了吧。”钱琦把他手上的球夺过来,往地上拍了几下,篮球好好的。“真行啊,这么好的球到你嘴里就漏气了。你他吗凭什么亲陈月见?”

也不知道这两件事之间有什么关系,裴舟扬是真的不想和他废话:“我想亲就亲,他是我男朋友,我不亲他我亲谁?亲你啊?”

“滚!”钱琦反应很大,“你这人真够恶心的,他不可能是你男朋友!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裴舟扬眯起眼睛看他,“你有病吗?你怎么那么爱多管闲事?你以为我不敢打你吗?”

“打篮球。”钱琦简单地说,“你打不过我,你就给我离他远一点。”

“行,我替他答应了。”周余实在是烦,把篮球拿过来,“别废话了,要打赶紧打,一会儿还要回去吃饭。”

裴舟扬叹了口气,回头看了眼陈月见,这家伙怕晒,挪到树底下坐着背单词去了。

虽然实际年龄是33岁,但是裴舟扬依然打的一手好篮球,还能虚晃几下迷惑对面的人,跳起来把篮球扔进框里。

一直打到下课,两边的人还没分出来个胜负,陈月见饿了,站在场外喊了一声:“裴之扬。”

裴舟扬跳起来进了最后一球,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看见陈月见站在那里等他,忍不住回头朝着场内的人喊一声:“看见没有,我男朋友喊我走了!”

“我不是......”陈月见一句话还没说完,裴舟扬低头结结实实亲他一口,把话堵回去了,拉着人就走。

周余啧啧几声,“真贱呐裴之扬。”

钱琦气的要命,把球扔给小弟,拿了外套就走。

裴舟扬这边却没那么顺利,陈月见又拧他耳朵:“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咱俩没谈恋爱?到时候他俩回来了怎么收场?你想过没有?!显不着你了是吧?啊?”

“哎哎哎别别拧了。”裴舟扬疼得龇牙咧嘴,“哪有那么严重,你想这么多干什么,他们都忙着学习,哪有功夫管我们谈恋爱?再说了,反正几年之后都是要谈的,早谈几年还是赚到,不辜负大好青春......疼疼疼我错了我错了!老婆!”

陈月见松了手,在他脑门上“啪啪”就是两巴掌,“你给我闭上嘴!我昨天和你说的话你当我开玩笑是吧?我从来没跟你开过玩笑!”

裴舟扬不说话了,陈月见走在他前面,肩上挎着自己那个旧了的帆布书包。正午的光打在他背后,影子短短的,像一只气鼓鼓企鹅。

他说的也没错啊,早谈几年,就赚几年青春,有什么不好。

当年陈月见答应和他谈恋爱的时候是高考考完,填了志愿之后,好像还隔了很长时间。裴舟扬有点记不清了,他只记得陈月见难追得要命,微信骚扰他十八条他才肯回一个字。

想到这,裴舟扬没忍住乐起来,陈月见猛地转过身,正好看见他咧着嘴傻笑。

“笑什么?”陈月见问。

“没什么。”裴舟扬抬手搂住他的腰,“想起来一些事情。”

“我跟你说的话记清楚没有?”陈月见道,“你不能这样,我们不是他们,小孩儿脸皮薄。”

“知道了。”裴舟扬答应。

陈月见抬头看他一眼,不是很相信他会乖乖的什么都不做。

中午吃完饭,裴舟扬收了碗去厨房刷,许文益坐着没动,喊陈月见给他的电视打开。陈月见拿了遥控器给他打开,顺口道:“舅舅,周末我陪您去医院量血压?”

许文益一愣,电视里的京剧频道乌拉乌拉开始拉长嗓子唱戏,他隔了一会儿才说:“好啊。”

“那降压药过期了就扔了,是药三分毒,过期的更不能吃。”裴舟扬站在厨房门口把刷干净的碗放在置物架里,“别总从超市买促销的纸,自己一个人又用不完,堆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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