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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宝宝在展出,就那么一丁点大(比划)!

他要多多攒钱,抓紧去见它们。

最后的一百八十块他买了一些川省特产,不过不是他自己吃,而是直接寄回了京城的家中。

现在蜀道一点也不难啦,快递坐上了高速列车,第一天寄出,第二天一早就送到了。

妈妈收到快递后立刻给他打了视频电话,彼时,夏奕阳休假结束正走在上班的路上。在接电话前,他特地呼噜呼噜脑袋、整理了衣领,让自己看着精神些。

“一一,”视频接通,夏妈妈关切的声音就飘了出来,“你寄来的火锅底料我们都收到了。”

“收到就好!”夏奕阳两根手指比出一咪咪大小,“我特地选了微微微微辣的,可以给姥姥家、奶奶家都分几包。”

夏妈妈隔着屏幕望着儿子,眼里满是担忧:“你好久不打电话,妈妈可担心坏了。这是你第一次独自出门旅行,还是去川省那么远的地方,一一,要不然爸爸妈妈飞过去陪你吧?”

“别别别!”夏奕阳赶忙打消妈妈的念头,“你们安心上班,等到开学再来也不迟啊!川省可安逸了,我在这边吃得好、住得好、玩得也好。”

吃是员工餐,住是八人间青旅,他每天在冰粉店当水果忍者,连安逸的边儿都摸不到。

对不起啊妈妈,他也不想说谎。但他是十八岁的大人,不是十七岁的孩子,有些事情注定只能自己背负。(握拳)(叹息)(沉重)(成熟)

他和妈妈哼哼唧唧聊了好久,要不是开店的时间要到了,他还能继续聊下去。

“妈,不聊了,我要去玩(上班)了!”

“先别挂电话,妈还有最后一句!”夏妈妈叮嘱,“你出去玩的时候记得多拍拍照片,发到家人群里,这样爷爷奶奶姥姥姥爷都能看到。”

“好——”夏奕阳拖长声音答应下来。

可是他哪有什么出去玩的照片?他到蓉城三天就被骗了个精光,之后一直围着冰粉店打转,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春熙路的熊猫屁股,真熊猫连一根毛都没见到。

哎,算了,回头再想想办法吧。

夏奕阳挂断电话,急匆匆踩着上班时间来到了冰粉店。

“早上好!”他活力四射地和两位嬢嬢打招呼。

谁想,两位嬢嬢见到他居然面露惊讶,好像见了鬼一样。

赵嬢嬢问:“小夏,你咋个来咯?”

“我来上班啊!”夏奕阳被问得一脸懵,“我昨天休假一天,今天当然要来上班啦。”

李嬢嬢说:“哎哟!你休假前不是找老板儿结工钱了嘛?我们都以为你吃不得苦,找借口溜咯!”

“!!!”夏奕阳没想到会被这样误会。他想起那晚盛凛给他转账时,男人那晦涩难懂的眼神,是不是盛凛也觉得他结了工资就会跑路啊?

没来由的,夏奕阳心底冒出些小脾气——朕每天打工这么辛苦,剥芒果剥到指甲缝里都是黄色的,可从来没想过临阵脱逃;谁允许盛凛这么不信任朕了?!

李嬢嬢又向他打听:“老板儿给你结了好多钱?(多少钱)”

夏奕阳情绪低落:“就是一周的工资嘛。一天一百三,六天七百八,一毛不多,一毛不少。”

“居然结了啷个多哦!”哪想到李嬢嬢说,“我之前工作的店店,像你这种只做一周就要结账的娃儿,没得一个能把工钱全拿走嘞!工作服要扣钱,伙食要扣钱,还要交啥子‘学费’——哦豁!你不是第一天切西瓜的时候没戴手套,整个西瓜都扔了吗?换别的老板,也要扣钱的……东扣西扣,第一周能摸到两百块算你本事。”

夏奕阳吓了一跳:“那些老板也太坏了吧!”

“做生意就是这样,不是那些人太坏,是咱们老板太好。”旁边的赵嬢嬢接话,“你莫看老板儿长得恶煞煞的,你碗头的肉哪顿少过两片嘛,你一个娃儿在蓉城飘起,他咋个忍心欺负你!”

夏奕阳:“……”

真是怪哦,他想想刚到手就被自己开心花了个精光的工资,刚才那股被盛凛不信任而产生的怨气忽然消散了。

恰好在此时,楼梯间传来一阵脚步声,一道熟悉的身影一步步走下楼梯。

当盛凛见到站在柜台前的少年时,表情并不明显地怔了一瞬。

只是一瞬。

虽然只是一瞬,但还是被夏奕阳敏锐地捕捉到了。

“老板儿~”夏奕阳昂首挺胸走到他面前,故意阴阳他,“见到我惊喜不惊喜,意外不意外?”

“……”盛凛没说话。

夏奕阳嘴巴叭叭像机关枪一样:“你是不是以为我拿到第一周的工钱就会跑路?我才不是那样做事没头没尾的人呢。老板,有我这样不偷懒不耍滑头不娇气的员工你就放心吧,就算有别的冰粉店开十倍工资,我也不会离开咱们店的!”

“……”盛凛还是没有言语。

夏奕阳心想老板怎么这么闷骚啊,看他这个打工小皇帝回来,居然一点表示都没有?这到底是高兴啊还是不高兴啊?

“老板,你怎么不说话?”

“我只是在想,”盛凛终于开口,“能给你开十倍工资,那不是冰粉店,是*粉店了吧。”

第7章

经过一场乌龙,夏奕阳觉得老板还没有充分认识到他这个打工皇帝的重要性,所以他“辞职”的时候老板才二话不说的放他走了。

拜托,他可是店里的门面担当啊!不是他自夸,每次他站在收银台后,那些只是想点“低配”版冰粉的姐姐们,都会晕乎乎升级成“高配”……这可让营业额翻了不少呢。

不行,他还要继续努力,向盛凛证明自己的存在有多重要。

夏奕阳没想到,这个证明自己实力的时刻居然来得这么突然——

这天下午,冰粉店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那是一位梳着满头脏辫的青年,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年纪,他高得吓人、瘦得夸张,活像是洗车房外面招揽生意的气球人。

当他走进小小的冰粉店时,周围的客人都忍不住侧目看他。

细细碎碎的议论声响起。

“是外国人吧?”“应该是,你看他还梳着黑人脏辫呢!”“可他看起来不黑啊。”“黑人也有混血吧?”“说起来脏辫怎么洗啊,听说脏辫从来不洗,那不会有一股味道?”“囡囡,快看是外国人,你快去打招呼!说哈啰!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胆小啊,老师都教过你啊,你不会都忘了吧?”

幸亏那位外国客人听不懂,他穿过那些琐碎嘈杂的声音,停在了柜台前。他隔着墨镜打量着柜台里摆放着各种冰粉、水果,还有墙上挂着的毛笔字店招。

原本正在收银台后忙碌的赵嬢嬢先是热情地“哈啰”“哈啰”了半天,然后用最大声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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