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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负责送到就好,其他的不用管。”
盛凛有些意外:“这是什么展会?”
“不是展会,是明星签售会!”覃早早得意洋洋地说,“我有个客人是做明星经纪的,每次开机前都要来找我算卦,一来二去就熟悉了。她今天来找我算卦时,提到周六他们公司的歌手要在会展中心开一个小型签售会,艺人团队想给到场粉丝准备茶歇。除了咖啡、小蛋糕以外,还打算搞些有蓉城特色的东西——我立刻想起你了!”
盛凛的冰粉店现在每天的接单量就在三百单左右,遇到周末能到四百单,覃早早拉来的这单生意,几乎顶他一天的量了。
覃早早把宣传助理的微信推给了盛凛,叮嘱他赶快联系。
盛凛:“现在都十一点了,她肯定休息了。我明天再联系她吧。”
“做他们这行的,一天24小时on call,没有休息。”覃早早说,“她经常半夜两点叫我起卦,让我问老天爷她会不会猝死。”
“……”盛凛想,真是命苦。“这单生意的分成我直接打给你。”
“别提钱,别提钱,提钱太庸俗了。”覃早早高深莫测地开口,“下次再让小夏弟弟来我这里坐坐就好,上次我俩聊得可投缘——诶,怎么挂了?!”
盛凛电话联系了那位命苦的宣传助理,果不其然,她还没有睡觉。盛凛报了价格,对方爽快接受,说明天会发来合同。
盛凛一边在心中盘算着三百人份的冰粉需要准备多少水果,一边把架子上已经干透的衣服取下来叠好。
他抱着两摞衣服走进卧室,十八度的空调房里,少年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只蓬松的饭团,正对着手机敲敲打打。
“衣服我都叠好了。”男人一边说着,一边举了举右手托着的衣服,“你的衣服是明天穿,还是放柜子里?”
“你怎么帮我叠了,太不好意思了!”夏奕阳嘴里说着不好意思,但指挥起盛凛时一点没看出不好意思。“都挂起来吧,衣服帮我抻抻平哈,还有柜子里的除湿剂,也要换一个了。”
真是宽于律己,严以待人。
盛凛打开衣柜,把少年的衣服一件件挂到了左边。
自从夏奕阳搬进盛凛的房间,他的那些家当也一并搬了进来。盛凛衣服少,前房主留下的衣柜很大,他干脆把一半的空间让给了夏奕阳。
柜门背后,两人的衣服规规整整地分别挂在两边,属于盛凛的那半边以纯色运动衫居多,夏奕阳那边则是各种颜色、各种印花的T恤和短裤,从星球大战到宝可梦训练师,真是青春又张扬。
盛凛收拾完衣柜,正想告诉夏奕阳周六有大单的事情,没想到夏奕阳先开口了。
“凛哥,我周六能请半天假吗?”
少年裹着被子从床上跳下来,他没穿袜子,两只白生生的脚赤裸地踩在冰凉的木地板上,冻得他一边说话一边跳踢踏舞:“我下午就能回来,我中午约了人吃饭。”
“约人吃饭?”盛凛着实有些意外,他知道夏奕阳是高考后一个人跑来蓉城的,在蓉城除了文森之外没有认识过其他“朋友”。这还是夏奕阳第一次提到有人来找他,“你朋友?”
少年摇摇头:“不是,是我表姐。她从京城来这里追、咳,出差。”
居然是夏奕阳的姐姐?
“既然是见家人,当然可以。”盛凛有点遗憾,如果不是周六的那桩生意,他还挺想见见夏奕阳的姐姐的。
那念头只浮现了一秒,他就立刻意识到,这想法太“过界”了——他要以什么身份陪他去见少年的家人呢?给他开工资的老板,还是与他同寝同眠的朋友?
夏奕阳没有注意到盛凛眸中复杂的情绪,他双手合拢,很愧疚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周六是客流最大的时候,我会尽快赶回来的!”
“你不用道歉。”盛凛弯腰把双人床另一边的拖鞋拿到夏奕阳脚边,示意他穿上,“我正要和你说,咱们周六不营业。”
“咦?”
“覃早早给我介绍了一个大单,有个公司客户订了三百人份的冰粉。那天就不开店了,我和嬢嬢们一起去送冰粉。”
夏奕阳立刻眼冒星星:“哇,这么大的生意!覃哥的人脉也太广了吧!”
听出少年语气里的崇拜,盛凛莫名有些烦躁。
他刻意把话题拽回到夏奕阳的姐姐身上:“你姐姐能从京城来蓉城出差,那她的公司应该蛮不错的吧?之前说你成绩太差没考上大学,家里条件又不好才出来打工,那你怎么没让你姐姐帮忙找工作,反而一个人跑来蓉城?”
夏奕阳瞬间卡壳:“啊,呃,这个问题比较复杂……”
“有多复杂?”盛凛看他眼珠子滴溜溜转,就知道他还没编好,故意刨根问底,“我有的是时间,你可以慢慢讲,我都会听的。”
“哎呀,凛哥,我忽然觉得好困啊。”夏奕阳演技尴尬的打了个大哈欠,又夸张地伸了个懒腰,“我好像还没刷牙,我先去洗漱了哈!”
说完,少年扔下被子,像是金蝉脱壳一样一溜烟从盛凛眼皮子下面钻走了。
——老天鹅啊,他绝对不能让表姐和老板见面,要不然他的谎话就要穿帮了啊!
第33章
转眼就到了周六。
为了这次的大单, 两位嬢嬢一早就到店里准备材料,夏奕阳也下楼帮忙,赵嬢嬢稀奇道:“小夏, 老板儿说你今天休假, 咋个又跑来了?”
少年挠挠头:“我中午才出去呢,现在闲着也是闲着,就来帮凛哥呗。”
他现在叫“凛哥”已经叫习惯了,不管是在店里店外, “凛哥”都替代了原本干巴巴的“老板”, 成为了夏奕阳的专属称呼。
老板可以是所有人的老板,但凛哥只能是夏一一的。
“你中午去哪里耍呀, 是不是去博物馆?”赵嬢嬢开玩笑说, “你今天甩掉老板儿独自出去耍,小心老板儿生气哦。”
“不是啦。”夏奕阳边切西瓜边回答, “是我姐姐从京城来这边出差,中午叫我出去吃饭。”
“姐姐?你家两个娃娃?”
“是表姐。”夏奕阳现在用大斩刀用得可利落了,一整个小臂长的刀,他舞起来唰唰唰的,几下就把西瓜最外层的白色瓜肉削掉, 只剩下中间的红瓤,再用刀背一推,西瓜皮就唏哩哗啦全落到了旁边的垃圾袋里。“我和她关系最好, 我们又都是独生子女, 所以我直接叫她姐姐。”
旁边的李嬢嬢耳朵都竖起来了:“你姐多大了?”
“比我大八岁, 二十六。”
“二十六……二十六正好!”李嬢嬢在围裙上擦擦手,十分兴奋地说,“有没得耍朋友?”
夏奕阳这才明白嬢嬢们的意图, 他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