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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慌乱过。
简直……可爱得要死了。
这个念头从脑海中一闪而过,成功叫庄情顿住。
他直勾勾地盯着坐在他腿上,仍旧顺不过气的梁嘉荣,好一会儿后,拿过那杯不久前盛出来的姜煮雪梨水,塞进后者手里。
那人屏住呼吸,小口小口地抿着杯里的水,然后开始慢慢地往外吐气,就这么反复十几次后,终于是不打嗝了。
“好了?”庄情伸手,捏在梁嘉荣脸颊两侧轻轻掐了一把,问道。
说实话,这人的反应有些奇怪。或者说,其实不是奇怪,只是和以往不同了。
折腾这么一圈,梁嘉荣原以为他们的关系会在他单方面撕破之前的相敬如宾后,变得僵硬并充满火药味,他为此也做好了准备。可事实却似乎并非如此。尽管确实争吵过,相处起来也偶尔会出现莫名的微妙,但他和庄情眼下却在某种程度上,比以前更亲密了些。
就譬如,这段日子他们亲吻的次数加起来,快有以往一年那么多了。
这反倒让梁嘉荣心乱。
梁嘉荣从庄情身上下来,匆匆丢下一句“我要睡了”便要往自己的卧室走。
他的房间和庄情的主卧分别在房子的两侧,中间隔着客厅和会客室,互不打扰。因为膝盖的伤,梁嘉荣现在走路不能太快,不然左腿容易痛,然而他刚迈了没几步,就感到身体一轻,一条手臂环在腰上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重心失衡的瞬间,梁嘉荣本能地揪住了庄情的衬衫。
紧接着耳边传来一句话。
“走反了,庄太。”
-
梁嘉荣做了个梦。
梦里地球停止旋转。港岛陆沉,高楼坍塌。
时间永远停在了晨昏交界的傍晚。
赤道的海水涌向两极。滂沱的雨在狂风之中倾倒下来,令维港的水暴涨,淹没了城市。
然后似有若无的花香味飘入鼻尖,勾着意识从混乱、深沉的梦里渐渐醒来。梁嘉荣不自觉地把脸埋进枕头里,深吸了一口气,朦朦胧胧地睁开了双眼。
这段时间因为腺体的异样,再加上工作繁重,他一直都睡得不太安稳,夜里总是会莫名其妙地惊醒。但或许是体内残留的Alpha信息素在慢慢减退,昨晚的他竟然睡得还算安稳。
得到充分休息的身体感受到一种久违的舒畅,梁嘉荣大脑放空地赖在床里,目光恍惚地绕了个圈,最终落在了自己的手上。
那枚走之前被他摘下留下的戒指不知何时重新回到了他的无名指。
梁嘉荣盯着戒指看了好一会儿,正准备伸手去取,一只手就从背后伸出来,扣住他戴着戒指的左手,掌心贴着手背地摁进了身下柔软的床铺里。
另一个人的体温和心跳自后背透来,梁嘉荣挣动了一下,下一秒,感觉到屁股上顶着个东西。
他瞬间停下了。
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后颈处,鼻尖蹭过埋藏着腺体的皮肤,然后一个吻落在上面。
“庄情。”
梁嘉荣喊了一声。
他的嗓音有些发紧,完全不知道自己喊这人的名字是做什么,既不像是制止,也没有在邀请,这更像是他在大脑空白时的一种下意识行为。
“嗯。”身后的人回应道。
这个字混着沙哑的鼻音,震颤顺着他们相亲的地方荡来,撞在梁嘉荣耳廓上。一股痒意从耳朵深处劈到心尖,梁嘉荣猛地夹紧双腿,把自己蜷缩得更多了些。
庄情用拇指在梁嘉荣的指节上蹭了蹭,顺势将那只手连带着整个人都扣进怀里。
他们不是没有同床共枕过,但都是在易感期的时候。在欲望的驱使下,他们做了睡,睡醒了又做,根本没什么心思去想别的,庄情光应付身体里那股热度已经够费心了。
可现在不同。
现在庄情的脑子无比清醒。他清楚地认识到,现在不是需要他们表演恩爱的公众场合,也不是亟需纾解欲望的特殊时期。
而割去了这段婚姻里的利益和本能,他面对着怀里柔软的人,依然产生了明确的占有欲。
梁嘉荣是他太太。
这人只能这样呆在他的怀里。
第23章 流言蜚语
房间内昏暗得不见天日,所有窗帘都被拉上了,门窗也紧闭着。地上四处散落着用过的套子和团起来的纸巾。
空气有股许久没有流通过的滞涩,混杂着一股沉郁的、腥甜的信息素气味。
陈方圆身体陷入沙发里,靠着沙发椅背,仰面望向头顶的天花板。
失控时的记忆是破碎的,就好像高烧时那种含混不清的梦,陈方圆已经不记得自己具体在想什么,又做了什么了,他完全被本能支配,只隐约记得有别的Alpha的信息素在挑衅,让他极其不爽。
然后呢?发生了什么?
他本该在梁嘉荣家里,醒来后却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
视线难以聚焦,那片白色在眼前旋转。陈方圆试图回忆,却始终难以厘清混乱的思绪。他感觉自己的每根神经都被泡在情欲里浸透了,不断地滴水,让他的感官变得无比潮湿。
后脑勺被砸过的地方已经止血,开始愈合,但时不时还是会隐隐作痛。那是种闷痛,像是有人从脑袋里面捶打着头骨一样,特别是兴奋起来的时候,神经扯着头皮发紧,更是让伤口一跳一跳地发疼。
摩擦令掌心腾起一股粘腻到让人厌烦的热度,陈方圆其实已经麻木了,只是易感期的本能还在驱使身体产生反应,让那里几乎不受理智控制地充血。
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和速度,然而经过神经抵达大脑的反馈依旧钝而微弱。
突然间,脑子里闪过一帧难得清晰的画面。
是一张脸。梁嘉荣的脸。
那人眼里噙着泪水,用力地呼吸,像是在竭力挣扎的猎物。除此以外,似乎还能感受到脉搏剧烈跳动的触觉潜藏在柔软、温热的皮肤下。
热潮骤然变得汹涌,快感也跟着变得鲜明起来。
陈方圆浑身一震。
下一秒,他望向那只脏了的手,低低地咒骂了一声:“Fuck.”
手机屏幕在这个时候亮了起来。
嗡嗡。嗡嗡。
震动声在安静的房子里传开。有人给他打来了电话。
陈方圆深深吐出一口气,用另一只手拿起已经堆了好几个未接来电在屏幕上的手机,点下接通按钮。
“喂?”他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并且透着一种明显的烦躁,或者说,欲求不满。
电话那头的人顿了顿,大概猜到他的情况了,不过也没细问,而是直截了当地切入主题:“你注意点,梁嘉荣在查了。”
“……查什么?”陈方圆侧头,用肩膀夹住手机,抬手抵着太阳穴用力地揉了两下。
情热还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