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8
离里,呼吸勾颤在一起,那股梁嘉荣最喜欢的信息素气味好像要化成水,渗入他的身体。温热的手掌隔着衬衫贴上身躯,顺着曲线游走。
唇被一下下地亲着,梁嘉荣觉得有些窒息了。
头脑被闷得昏昏沉沉。他抓着毛毯扯了下来,眼前顿时天光大亮。
正午的阳光从落地窗外照进来,打在庄情的脸上。梁嘉荣恍惚想起他们结婚那天也是一个天气晴朗的好日子,交换完戒指后,司仪说他们可以亲吻彼此了。
那一秒梁嘉荣装得再镇定也还是免不了紧张的。
这是一个他完全不熟悉的人,没有任何感情,但他们却无端许下了海誓山盟,要从今天起开始一段婚姻关系。
梁嘉荣记得他跟庄情对视了半秒,愣在原地没动,是庄情主动搂住他吻了上来。梁嘉荣就这么睁着眼,看着阳光落在庄情脸侧的皮肤上,看着花瓣和彩带在晴空之下飞扬,落到他们身上。
很不真实。
“想什么?”
询问声让梁嘉荣从记忆中回过神来,他看着庄情,顿了一秒,说:“我在想……你几时变得这么黏人的。”
“你把我忘了的时候。”庄情回答道。
这人很有种天赋,不能说是颠倒黑白,但就是能把一件普普通通的事情讲得让人觉得是亏欠了他似的。
“那还怪我咯?”梁嘉荣反问道。
“怪我,”这个回答出乎预料,只见庄情对着梁嘉荣,说,“以前我不够爱你,以后我会让你到死都还记得我的。”
片刻的安静后,梁嘉荣突然说:“庄情,我赌对了一件事。”
“什么?”庄情问。
但梁嘉荣没有回答,他只是抬头亲了庄情一口。
结果这一下发力让腰上的肌肉骤然痉挛,升起一阵疼痛。梁嘉荣闷哼一声,引来庄情的关心:“怎么了?”
“腰痛。”
导致梁嘉荣腰痛的罪魁祸首本人眨眨眼,把身下的人翻翻了过去。
庄情伸手摁上梁嘉荣的腰,掌心略微用力,压着肉与筋骨开始揉摁。这是当初梁嘉荣昏迷卧床时学来的按摩手法,倒是又派上用场了。
趴在沙发上的梁嘉荣被摁得舒服了,不时伴随着呼吸发出两声很轻的哼哼,就像猫咪打呼噜一样。他扭过头,视线扫过放在一旁桌面的电脑,只见屏幕上密密麻麻地显示着大串的文字,是英文,梁嘉荣快速地扫了一眼,发现内容跟华家有关。
或者说,跟华付霖有关。
记忆恢复后,从前某些不起眼的消息终于和后来的细节串联起来,梁嘉荣也由此大致推理出一个可能。
“庄情,我找到了一点有意思的东西。”他开口道。
“什么?”
“你还记得我那个硬盘吗?”
庄情当然记得。
就为了那个破硬盘,陈憧对梁嘉荣得寸进尺,动手动脚。
“里面有一份文件跟华付霖有关,我觉得可能会对你有帮助。”梁嘉荣继续道。
其实,他们两个很少沟通彼此的工作,但也从来没有故意隐瞒过。庄情要做的事梁嘉荣虽然不说百分百每个细节都清楚,可最终的目的是什么,他还是明白的。
庄情垂眼看着梁嘉荣,突然俯身在这人耳朵上亲了一下,说:“刚好,我也有一个发现。我们一起去趟赛马会吧。”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页?不?是?ī????ū?????n?????????⑤??????o???则?为?屾?寨?佔?点
第91章 同林鸟
时隔小半年,Ruffian再见到梁嘉荣还是那么热情,远远听到他的声音后便从马房里探出头等着他过来。
或者说,等他手里那根胡萝卜过来。
梁嘉荣走到Ruffian面前,先是拍着马头摸了摸,然后在它望眼欲穿的无辜眼神中,终于把手里的胡萝卜递了过去。
“你胖了啊。”梁嘉荣扫了眼Ruffian的马身,笑着评价道。
Ruffian一边咔嚓咔嚓嚼着胡萝卜,一边把耳朵往后撇,假装听不见。
一旁的庄情走进马厩后便放慢了脚步,视线从两旁的马房一一扫过,然后停在了7号马房前。
梁嘉荣替Ruffian戴上笼头,牵着它走到庄情身边,发现7号马房里面是空的,于是便习惯性扫了眼马房的闸门。
什么都没有。
一般马房门口会挂有显示马匹名字的名牌,没有就代表马房暂时空置。7号马房里头很新净,感觉也确实不像是有马住着的样子。
“怎么了吗?”梁嘉荣问。
“边走边说。”庄情回答道。
梁嘉荣的屁股惨遭蹂躏,自然是骑不了马的,只能像上次一样把Ruffian牵出来,陪着到放牧场上走一走。
牧场不远处就是海岸。这附近没有沙滩,都是乱石滩。
小石头被浪头打磨得光滑圆融,不见一丝棱角,而大的礁石底部则攀附着密密麻麻的藤壶。
潮水涨上来,淹没了大半的石滩,只有几块大礁石仍露在水面之上。
“华思琼的名下有一匹马,养在赛马会的7号马房,公开的账目上也能找到有关的内容,只不过不太起眼,”庄情缓缓开口道,“但你也看到了,7号马房是空的。”
梁嘉荣闻言,回想了一下自己上次过来时的场景。当时他没有留意别的马房,但赛马会里长住的马本来也不算多,感觉上之前的7号马房也是空的。
“这匹马一直不存在?”梁嘉荣皱着眉头问。
如果这匹生活在7号马房的马自始至终都是一匹幽灵马的话,风险未免太大了。
“最早肯定是有这么一匹马的,我查过,相关的各种资料非常齐全,如果所有文件都是凭空捏造的话,这里面要疏通的关节太多了,一旦有纰漏很容易就能查出来。应该是后来因为某些事情,华付霖才会决定借用女儿名下的这匹马当作幌子。”庄情的看法与他的不谋而合。
说话间,走在梁嘉荣身旁的Ruffian变得有些小亢奋。
庄情转头看去,只见放牧的草场上还有另一匹正在怡然自得吃着草的芦毛马,而Ruffian的眼神一直盯着芦毛,不停地喷着响鼻,好几次调转脑袋,像是在示意梁嘉荣松开缰绳让它过去。
“它好像想过去。”庄情提醒道。
梁嘉荣当然也看出来了,犹豫再三后还是给Ruffian解开了缰绳。
下一秒,就见Ruffian一甩马头,扬起蹄子摇头晃脑朝芦毛马奔去,铲起一地土块地煞停,紧接着把脑袋蹭过去,用嘴啃芦毛的脖子,追着对方贴。
“你记不记得我们刚结婚没多久的时候,一起参加过赛马会的一个慈善活动?”庄情突然开口。
港岛的上流阶层多少有些抹不去的旧时代殖民遗风,包括热衷于马术这种运动。那次赛马会的活动就安排了一场娱乐性质的非专业比赛,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