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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意先前发生的事。”

季潜双手奉上赔罪礼物,将这瓶酒再次举到前方,林承安不接他就一直举着。

陈启树对吃喝玩乐最是在行,一看标签就认出了酒的产区,“蒙哈榭特级园的白葡萄酒?”

“你出手倒是大方。”陈启树还在气恼季潜的不请自来。

他觉得季潜此番根本不是来道歉的,摆那副冷冰冰的嘴脸是给谁看,还不是抢了林承安的东西过来耍威风来了。

这瓶被誉为全世界最棒的干白,在陈启树的眼里就是季潜炫耀的附加品,是暴发户不怀好意的礼物。

季潜对于陈启树的讽刺一贯的处理手法就是消极对待,他压根没把陈启树放在眼里,也不屑于搭理。

但这次令他意外的是,有人替他阻止了陈启树的进一步发言。

林承安抬起小臂,做出停止的停止的手势,严肃道:“启树,慎言。”

陈启树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脸色一变,即刻噤声不再多嘴。

林承安缓缓垂眸,在那瓶酒上停了一瞬,像是这会儿才发现季潜举了半晌的东西。

他伸手将白葡萄酒取来放到了桌上,季潜才得以收回酸涩发痛的手臂,他将手背过身去,偷偷摸摸揉了几下手腕。

“季先生,这瓶酒我收下了,这件事你不必介怀。镯子既然合你眼缘,又被你拍下,显然在你手里更合适。”

即便知道季潜是故意同他争抢翡翠手镯,林承安良好的教养让他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拆穿季潜的谎言,这一番话说的极其漂亮,完美诠释了成年人之间心照不宣。

可是,身为道歉者的季潜听到自己被原谅后,并没有目的达成后的释然,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欲望。

如果林承安没有晾了他好一会儿,他会相信林承安说的。

季潜藏在背后的悄悄握成了拳头,估计是酒精上头,给季潜添了两分莽劲,他在此时此刻一点也不想顺应林承安的意思,说两句客套话,然后保全体面走出包厢。

他在脑中大胆地猜测林承安到底能忍他多久?只给自己这一点小教训就可以停止了吗?

倘若他得寸进尺呢,林承安又当如何?

季潜从房间的储藏柜里取出开瓶器和酒杯,旋转打开木塞做完醒酒的步骤,之后在杯中倒上醒好的葡萄酒,他自己拿起一杯,另一杯则推到林承安的手边。

“林先生既然原谅我了,那不如我们共同举杯,庆祝一下?”季潜轻晃了一下酒杯中的液体,酒香四溢中他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薄荷味,这股味道比酒味更让他着迷。

他在品香的掩饰下,一闻再闻,身体也不由自主离林承安更近。

“庆祝一下?”林承安重复了一遍季潜的用词,季潜也终于回神,及时收回了前行的脚步,他强装镇定,点头说:“对。”

林承安提起了嘴角,他似笑非笑地看向季潜。

少有的,林承安也有琢磨不透别人想法的时候。

季潜初来包厢送礼时,他把季潜看成了得到胜利后的试探,是季潜接下来计划的先行动作。

林承安静观其变,见招拆招。既然季潜说向他赔罪,送他礼物,那他收着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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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季潜偏不下林承安递来的台阶,竟不肯离去,还意欲要灌酒。

纵观整个云市,敢灌林承安酒的人可找不出几个。

林承安不管季潜为什么要同他碰杯,但他想要让季潜知道,这样做是要付出代价的,而且也不仅仅是手酸那么简单了。

“那么季先生说庆祝,林某喝一杯也可以,不过你是不是也要体现一下诚意,终究事情是因你而起不是吗?”林承安还是坐着,目光沉沉,体内的信息素悄然释放,从周身散发出惊人的压迫感。

顶级alpha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使在场每个人都为之精神一振,不自觉屏住了气息。

季潜身为omega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影响,他像是被人抓住了脖子,呼吸成为了奢侈,刚刚还好闻的薄荷味在此时变成了伤人的利器,沿着他的毛孔一寸寸扎进他的皮肤里,全身都泛着刺痛。

但季潜用尽力气站在那里,再痛也想要多呼吸两口这来之不易的味道。

他拿着酒杯说:“...可以。为表诚意我敬三杯,林先生随意。”

季潜的手已经抖得不像话,在信息素的夹裹下他哆哆嗦嗦地将杯口对准自己,一口气喝完了杯中的酒。

“这是第一杯。”

白干的度数不高,入口也较为绵柔,但根本架不住季潜这般豪饮,佳酿独有的冲击力还是刺激了季潜的喉咙。

他干咳几声,压下了胃部上返出来的酒味后,又伸手去拿分酒器。

林承安没有收回信息素,季潜的手就还在抖,连对准瓶口这种事情都做的很费劲,试了半天才又给自己满上。

“这是第二杯。”

再次一饮而尽,这回季潜的不适反应更加明显,从喉咙到腹部像是被火燎过一般,身体从内到外都在承受巨大的疼痛,他想要呕吐,同时又紧紧咬着牙关,不愿当着林承安的面有损观瞻。

还差最后一杯,季潜的手都要再去碰分酒器了,马上兑现他的承诺了。

林承安却突然出声,说:“算了。”

顷刻间,薄荷味的信息素消失得无影无踪,压在季潜身上的巨石骤然倒塌,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季潜低头茫然看着林承安,都怀疑起方才他承受的是不是都是他的幻觉。

林承安敛起眼皮,不再看他。

季潜刚刚脸颊绯红,眼眶被逼得生出了眼泪,整个人晃动的摇摇欲坠,就仅凭着一口气在那里吊着,执拗地要喝掉敬林承安的三杯酒。

如同一朵不堪重击的花错误地生长在了悬崖边上,承受着它本不该承受的,因而绽放的每一秒都彰显出它特有的生命力。

在他身上,林承安目睹了绚烂到极点的靡丽,这一刻的季潜漂亮的不像话。

尽管林承安很想用手死死掐着这omega的脖子,让omega的每一次呼吸都要看他心情,让omega只能活在自己掌控中。

但一贯的强迫是没有意义的,季潜也注定不会是他的掌中雀。

林承安承认他心软了,破天荒地想要放季潜一马。

他想:他和一个小孩计较什么呢,他明明长了季潜几岁,怎么就不能包容一下这个顽劣又美貌的小孩?

在季潜诧异的神情中,林承安起身举起自己的酒杯,和季潜拿着的酒杯相碰。

玻璃撞击发出“咣当”一声,季潜在恍惚间感觉小小的撞击似乎传遍他全身的角落,让他浑身战栗不已。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平日里说一不二的林承安喝下了季潜为他倒的那杯酒。

葡萄酒沿着杯壁倾泻而尽,林承安将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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