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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目不转睛定定地望过来,突然就笑了:“赵熙,都已经闹到这个地步了,你怎么还这么护着他?”

赵熙眸底沉下去。

“全宁海现在谁不知道你和陈霁尧闹掰了?”

“放着恒纳整整四个月不管,消失以后害得你雇私家侦探满世界找人,但我猜他原本就是为了躲你吧?”

对面故作惋惜:“你上午从汇景的房子里搬出来,下午关于你俩分道扬镳的新闻就已经在网上传得满天飞了,我还以为你从此以后不会再管他死活了呢。”

“陈霁尧要是知道你在外面这么维护他,也不知是该开心,还是该觉得遗憾呢?”

赵熙虎口力道一紧,眸光狠厉地附过来:“我和陈霁尧之间不管闹成什么样,那是我们自人家关起门来内部的事,轮不到你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狗杂碎在这儿指手画脚。”

“攀上京城来的暴发户在人床上睡了几天,就连自己姓甚名谁都忘了?”

“当初你妈跪在地上是怎么求陈霁尧别对你们母子赶尽杀绝的?你也配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

脖子快要被拧断了,陈愿觉得自己越来越喘不过气。

当初找去恒纳也不是没被陈霁尧这样威胁过,可陈霁尧只是为了让他知道害怕,而面前男人不知跟自己结了多大的仇怨,指间力道快把人骨头碾碎了,让人怀疑根本就是冲着要他命去的。

陈愿扬头,扒住脖子上的手:“你掐死我吧,掐死我吧!”

“当年我妈没把陈霁尧从恒纳顶楼上扔下去一绝后患,让他找到了机会翻身,才让我落得今天这样寄人篱下处处看人脸色的下场。”

“赵熙,你今天不掐死我,等我以后抓住把柄有机会报复回来了,也同样不会放过你们!”

捕捉到关键词,赵熙眼睛一眯:“你说什么?”

陈愿嘴角一挑,恣意笑出了声:“你回去问问陈霁尧,问他被人像小鸡崽子一样拎着从恒纳天台半个身子探出去的时候,那滋味到底有多刺激多爽?”

“他那时候就只有8岁吧?胳膊伸出去连保镖的肩膀都够不着呢,人家要是一松手,他那条小命就一命呜呼了。”

“我妈说那张小脸当时吓得惨白的呦……全身上下都在打哆嗦,求人放他下去嗓子都喊哑了,回去以后高烧好几天,休息了一个多月没去上学。”

颈间的力道渐松,陈愿忍不住啧啧两声:“你们两个关系好到就差穿一条裤子了吧?我还以为他早就把这事告诉你了呢。”

“那我猜他也一定没给你说过,自那之后他就开始恐高,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呢。”

陈愿一脸看戏的表情。

然而期待中种种震惊、复杂的情绪并未在赵熙的脸上出现。

耳边传来酒瓶砸碎的爆裂声,随即看到对面掺杂着暴怒一双猩红的眼。

待他反应过来之时,断裂的瓶口混和着血迹,早已深深扎进他下颌脆弱的皮肤里。

第30章 30对戒,要独一无二的

赵熙下了狠手,但陈愿他自己行事也不是百分百的光明磊落,最终还是没有惊动警察,但这边闹出的动静终究还是引来一些围观的好事者。

店员和经理上前维持秩序,走到那些人身边,亲眼看着他们将方才拍下的视频一一删除了。

然后该安抚的安抚,该送医的送医,该狂欢的接着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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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造下这么个棘手的烂摊子、自己拍拍屁股走了,关于监控的问题还是要给老板再叮嘱一下,刚好裴铭跟对方的关系也熟,最后就只能是他可怜兮兮地留下来打点善后。

赵熙忘记自己是怎么从酒吧里走出来的了,熙来攘往车流穿行的街道,耳边各种声音无意义地交杂在一起,那句无比清晰的——“他那时候就只有8岁吧。”

“自那之后就开始恐高,我还以为他早就把这事告诉你了呢。”

却如同生长在记忆神经中已经生根的咒语,反反复复,失控般在脑海里不断回响。

陈霁尧从来没有告诉过他。

饶是赵熙自认为已经同对方之间拥有足够之多外人无法介入的默契,方才听到的那些还是远远超出他的认知。

但这似乎并不能归咎于他的过分迟钝,是陈霁尧——陈霁尧他表现得太过正常了。

正常坐在拥有超大环景落地窗的办公室里办公,正常坐飞机陪着自己环游世界登山滑雪,生活里没有流露出丝毫、哪怕是一星半点他恐高的迹象。

但静下心来仔细回忆了下,赵熙突然想到了那次……

那年自己刚刚参加完高考,学生会组织的毕业活动原本是要大家一起去藤校观光的,后来因为其中几个人的签证问题,便改为去邻市一处原生态风光极盛的峡谷徒步。

赵熙被周围几个人撺掇着一起参加了,报名时在“随行家属”那一栏自然而然将陈霁尧的名字写在了旁边。

见惯了城市里千篇一律的高楼霓虹,少爷们又被繁重的课业压力困在学校里这么久,难得有机会来山里吸吸氧、感受一下当地淳朴的自然风光,一个个像撒了欢放归山林的野猴子似的。

赵熙原本就比别人早出发,再由陈霁尧替他背着包,脚程自是比大部队快上许多,没多久就将那些人全部甩在了身后。

峡谷半山腰突然出现了一座木质吊桥,主绳索锚固在山体两端的天然岩壁上,赵熙看得两眼直放光,想都没想就拿着登山杖三两步跑到桥上去了。

脚下是席卷黄沙向前怒吼奔涌的河水,桥体摇摇晃晃坠在半空,高度难以估算,低头俯看绝对是足以叫人晕眩的程度。

赵熙却觉得刺激又开心,穿着一件帅气的浅色冲锋衣,站在索桥中央冲视线尽头堪堪跟上来的男人挥手。

桥体因为他一蹦一跳又开始摇晃起来,陈霁尧拧拧眉卸下背包,要他当心的嘱咐很快消融在河水奔腾的声音里。

赵熙冲着对面大喊:“好凉快!站在这儿吹风好爽!陈霁尧你快点过来!”

自己情绪如此高昂地呼唤他,陈霁尧也只是笑笑,倚着索桥尽头的木桩,从背包里拿了一瓶矿泉水出来,拧开瓶盖淡定地喝了两口。

赵熙:“干嘛啊?这才走了多远你就开始渴了?!”

话音落地,山谷间一阵狂风吹来,索桥跟随着风吹的方向剧烈摇摆起来。

赵熙身形不稳猛地一个踉跄,急忙扒住绳索却失手掉落登山杖,脚下翻滚的巨浪顷刻间便将其吞噬。

一抬眼,陈霁尧撂了水瓶却早已奔来将他紧紧地拥入怀中。

彼此间短短一秒的对视,赵熙长这么大从对方眼中第一次看到某种名为“恐慌”的情绪,头顶急促的呼吸直到确认自己没有出事才一点点慢慢平复下来。

眼看着登山杖掉入河底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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