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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给温巡的开学礼物。
到达出站大厅时,才11:10。
南知站在出站口,探头探脑地往里看,一边和封弋解释:“温巡是个有点安静自卑的孩子,所以你等会儿态度好一点,别吓到他。”
封弋气笑了:“我能把他吃了?”
“没有,我就是怕他不习惯,之前章老师甚至担心,他这性子,会融不进大学生活,也很难适应职场,我也不知道怎么帮他,只能想着上了大学,会好转也说不定。”
不多时,一个穿着简单白色T恤的男生从出站口拎着一个行李袋走了出来。
可能是因为每天奔波上学,他的皮肤并不白皙,发型也是剪的最好打理的寸头,但即便如此,依旧看得出是个模样俊朗的男生,只是眼神里没什么光彩。
看到南知朝他挥手,他很显然愣了一会儿,才朝他们走过来。
“知知姐,你怎么在这儿?”
对于温巡,南知一直把自己定位于姐姐的角色,闻言板起脸:“你还说,要不是章老师打电话给我,我还不知道你今天来辅川报到,怎么都不和我说啊。”
“我……”男孩抿了抿唇,坚持道,“我一个人可以的。”
“可以归可以,但是我本来就是你学姐,有我带你去不是更方便吗?”说完,南知想起一旁一言未发的封弋,拉着他向温巡介绍,“对了,这是封弋,你可以叫他弋哥,他是我的……”
封弋垂眸看她,眼神里带着玩味,似乎在等她接下来的话。
南知犹豫了几秒,轻声说:“我老公。”
温巡眼神里闪过一丝诧异:“你,结婚了?”
“嗯。”南知笑了笑,“但是没有办婚礼,以后如果办的话,请你们都来。”
温巡看向封弋,微微颔首,但礼貌的动作,却掩藏不了眼神里的戒备。
封弋假装没看到,带着俩人回了车上。
怕温巡一个人不自在,南知陪他坐在后座,封弋没说什么,也不知道是真不介意还是憋着。
过了会儿,她从包里掏出刚买的那个手机递给温巡。
“这个你收着。”
温巡果不其然伸手拒了:“知知姐,我用不着。”
“你之前高中是用不着,但是大学不一样,很多学校通知、课程消息等等都是发在群里,你没电脑又没手机的话,很容易错过重要消息的,你先收着,之后如果赚了钱,再还给我不就行了?”
温巡虽然是第一次踏足这么大的城市,却也深知,大城市和小镇生活的差异。
犹豫了几秒,他最终伸手接过,低声说:“谢谢知知姐。”
南知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通讯录里的电话,温巡手里的手机屏幕,立刻跳出一行号码。
南知很快挂断,提醒:“手机卡是我随便选的号码,你要是不喜欢可以换,还有这是我的手机号,你存一下。”
“好。”虽然没有接触过手机,但温巡向来聪明,学习能力也强,从机场到餐厅,不到一个小时,他就基本把手机功能给摸透了。
餐厅是南知路上定的,怕他不适应,所以订的不是什么高档餐厅,只是一家普通的中餐馆,但环境很温馨。
南知把菜单递给温巡,笑道:“你先点,我去趟洗手间。”
温巡点头,视线落在菜单上。
等南知走后,这个角落一下安静下来,温巡抬起头,只见封弋正看着自己,眼底意味不明。
温巡把菜单合上放在一旁,避开他的眼神:“你想问什么?”
封弋靠在椅背上,右手把玩着一个打火机:“你喜欢她。”
极其突兀的一句话,但温巡像是并不意外。
他只介意的是:“她和你说的?”
封弋嗤笑一声:“如果她已经意识到,今天对你的态度就不会是这样。”
温巡反倒松了口气,他把杯子里仅剩的一点水喝完,声音极轻地回答:“所以我永远不会让她知道,更不会介入你俩的生活,如果你了解过,就该知道我已经几乎不和她联系了,你大可以放心。”
“为什么?”
“因为我配不上她。”温巡有些自嘲似的扯了扯嘴角,“我看你开的车,应该很贵吧?像你这样出身的人,不会理解我的。”
封弋沉默了几秒,突然说:“我理解。”
温巡惊讶抬眸。
“因为,几年前的我,出于同样的理由,和你做了同样的选择。”
温巡满眼不可置信,好一会儿后才问:“那你后来,是怎么克服的?”
他一直觉得,有些东西,是刻在骨子里,即便改头换面,也扔不掉。
“努力强大自己。”
温巡愣了许久,末了笑了一下,带着少年的内敛和无奈:“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说得直白点,因为你是她和命运下的一个赌,我不希望她输。”
“你不怕我足够强大之后,回来追知知姐吗?”
封弋扯了扯嘴角,同样是笑,却更多是嚣张:“我很乐意看到那一天。”
*
南知觉得这俩人很奇怪。
明明她去洗手间的时候,他们看着还很陌生,互不搭理。
等她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虽然还是彼此无言,但氛围却好像好了很多,甚至下车的时候,温巡还管封弋叫“弋哥”。
南知满头问号,但当着温巡的面,她不好意思多问。
直到俩人回了家,她才拉住封弋的衬衫下摆,好奇打探:“我去洗手间的时候,你俩聊什么了啊?”
“没什么。”
“要是没聊什么,以温巡的性格,怎么可能才一顿饭功夫就管你叫弋哥啊?太不科学了。”
“因为,爱屋及乌吧。”
南知想着倒是也有道理,可能温巡和南嫣一样,因为看清封弋对她的好,所以也很快接受了他。
她松了口气,后知后觉晚餐咸了点,顺口问他:“你渴不渴?我去烧个水。”
封弋点头,松开了她。
南知钻进厨房,未曾想,封弋也跟在她身后踱了进来,反手将厨房门推上。
南知正往水壶里接水,听到动静,回头看了眼,疑惑:“怎么了?”
身后突然贴上一股热度。
他的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拖着语调,懒洋洋说:“我今天是不是很听话?没有吃醋、没有碍事、也没有凶他。”
南知:“……”
“但你真觉得我那么大方?让你接他、送他礼物,还陪他坐后座。”
封弋俯身,下巴靠在她肩膀上,微微一侧,唇就贴上的她的耳垂,他几乎是用气音,不要脸地吐出了两个字:“哄我。“
原来看起来不动声色,帐却都记着。
南知关上水龙头,把水壶放在一边,而后转身看向他。
后腰被抵在水池边沿,她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