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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金嗓子。”

长姐当时轻点她的额头,笑她粗俗。

谁能想到,曾经的“金嗓子”如今变得如此粗砺难听。

陆珂悄悄将已经换上的红盖头掀起,往门内偷看,原家二小姐在这里,那原家其他人呢?

边柳因错愕,久不说话,原璎慈不耐烦道:“你们到底有何事?”

边柳连忙道歉行礼:“回二姑娘,奴婢是御史中丞陆家的丫鬟,前不久皇上特下圣旨,赐我家二小姐和原晔原公子完婚。今日,奴婢是奉陆大人的命令,过来送嫁?”

“送嫁?”原璎慈打开小门,“你们是何时出发的?”

边柳:“回二姑娘,上个月初三。”

原璎慈秀眉笼起:“那错过了。”

边柳不解:“敢问姑娘,错过了什么?”

【作者有话说】

预收求收藏《晏姑娘逼疯整个京城了吗》

人人皆知,开封有个晏大人,为人正直,极其正直,非常正直。

每天定点定时,弹劾皇亲国戚,文臣武将。

满朝文武被她得罪了个遍,连皇上见到她都躲得远远的。

因此,晏同殊自打入仕后,被排挤到了一个十分边缘的位置,无权无势,也没事干。

当然,穿越过来的晏同殊也乐的躺平。

晏同殊:谁懂啊,家人们!我一穿过来就犯了女扮男装的欺君之罪,要不是反应快,立了个过于正直的人设成了边缘人,早被整死了。

就在晏同殊快乐躺平的时候,新皇登基,晏同殊被提拔为开封府府尹。

开封府府尹,正二品,看着官职很高,但是管理的却是皇城脚下,在这里,一板砖下去,砸死五个人,有四个都有后台有背景,能捏死晏同殊。

没办法,圣旨已下,晏同殊只能硬着头皮,顶着自己“为人正直,极其正直,非常正直”的人设,试图逼疯整个京城。

无头案。

离奇分尸案。

花船杀人案。

一个个案子查下来,别管是皇亲国戚,一品大员,公主驸马,太后王爷,犯了案子,就没有人能从晏大人手上疏通关系,网开一面。

晏大人放话:只要本官坐在开封府府尹的位置上一天,任何犯罪者都休想从轻发落!

晏大人os:所以赶紧把我拉下来吧,我想回家躺平。

……

秦弈此人,在先太子死后,隐忍蛰伏十年,终登帝位。

而晏同殊是秦弈登基后,整肃朝纲的一枚棋子。

她过分迂腐,正直,不通变故,正好拿来收拾那帮冥顽不灵,腐朽僵化,倚老卖老的名公巨卿和王孙贵戚。

所以,晏同殊查案,他打配合,铁血清洗之下,京城百官,人人自危,如履薄冰。

然而,令秦弈没想到,配合着配合着,晏同殊这颗棋子竟然爬到了他的头上,耀武扬威。

那日,紫宸殿。

白玉台阶下。

天子一怒。

侯王将相俯首跪地,战战兢兢。

晏同殊拉着帝王龙袍,分毫不让,言明,若陛下不答应彻查先帝皇陵枯井女尸一案,不让下朝。

秦弈眸子漆黑,面色铁青,气得磨牙:“你要查是吧?行行行,查!去查!把先帝皇陵挖出来让你查,够不够!”

晚间,他起驾来到晏府。

晏府大门紧闭。

开门后,门房回禀:晏大人说今夜谁来都不见。

“呵!”

秦弈气笑了:“白天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让朕下不来台。晚上,她倒还使起性子了?呵!真当朕离不开她是不是!”

秦弈拂袖而去。

侍卫随从跪了一地,没有陛下明镜,不敢起身。

首领太监眼观鼻鼻观心,默默在心里吐槽:那您白日都不高兴了,晚上还眼巴巴地跑来做什么?

第2章 静观其变

◎大哥,你回来了。◎

原璎慈:“圣旨是上个月初二下发,你们初三出发,但是我大哥收到圣旨是在初九,中间路程耽误了一段时间。收到圣旨后,我大哥托县令大人写了陈情文书,上书请罪,求皇上收回成命。”

边柳听懂了,不仅是陆家不乐意这门婚事,原家也不乐意。

不过想想也能理解,当初沐阳王府出事,陆家不顾多年情谊倒戈,落井下石,原家怕是早就记恨上了,哪里愿意和仇家结亲?

边柳笑道:“二姑娘,如你所说,原公子应该是在初九收到圣旨后,便立刻写了陈情请罪文书托县令大人随奏折上呈。那么算算时间,这份奏折应该早就送到了御前。但今日是第二个月的二十五了。中间时间早已超过一月,若是皇上准了原公子的请罪陈情,我们半道就会收到消息,今日便不会叩门送亲。既然皇上没有收回圣旨,那么这亲事就是板上钉钉,不容更改。”

话说到这份上了,谁敢抗旨?

原璎慈眉头拧得更紧了,她心里不痛快,但还是让开,让人进来了。

边柳笑了笑,对原璎慈行了个礼,然后转身去扶穿着红嫁衣,盖着红盖头的陆珂。

陆珂盖着红盖头低着头,看不见原家如今住处何样,只能看见自己的鸳鸯绣鞋走过干硬的地面。

地是土地,没有铺任何东西,甚至长有一些枯草。

但是,十分干净,平整,一看便知是花了心思的。

原家落难,流放到此,一般人经此大难,从天之骄子跌落,势必会颓废沮丧,一蹶不振。

但是,从这一路的院子平整的地面看来,原家人并没有消沉,也不是那等受不住身份转变,好吃懒做,不事生产之人。

陆珂默默在心里添了一笔,觉得这桩婚事开始靠谱了起来。

荒村是给流放之人安置的,分到的住处自然很小,陆珂没走几步便进了屋子。

咔嚓声响起,门关了。

陆珂立刻将闷得慌的红盖头摘了下来,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狭小的屋子,约莫只够两个人转身,屋子里只有一张凳子,一张炕床。

床很小,只够睡一个人。

绣花鞋踩了踩地面,没有灰尘。

土房的地,没有铺砖,也没有垫木板,却没有尘土,和院子一样干净。

再看墙面,床贴着的那面墙,一半新土一半旧土,很明显,这墙塌过,是后补的。

床头对着窗户,窗户缝隙填了东西,加强了密封性。

陆珂伸手摸了摸褥子,褥子并不厚实,料子也很粗糙,但是并没有任何脏污,铺平得没有一丝褶皱,被子也叠得整整齐齐。

床边的小凳子是作为桌子使用的,上面整齐地叠放着一套衣裤,都是粗布麻衣,上面还有几个补丁,衣服旁边放着针线。针线在原晔的屋子里,说明这衣服是原晔自己补的。

脑补了一下从小锦衣玉食,不事生产的世家公子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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