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亢。惠通慧,指女子聪慧敏捷,多智有才,敢想敢为。夫人面对强者对夫君的欺辱,能仗义执言,挺身而出,又言思敏捷,自然当得起这二字。”
陆珂愣住了:“是吗?贤惠的意思难道不是吃苦耐劳,任打任骂,听话乖顺,事事以夫为先?”
原晔:“那是学识浅薄之人的误解。事事应当以法理,天理,道理为先,岂有以人划分的?如夫人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贤者,慧者。”
真的假的?
陆珂表示怀疑,但是心里还是止不住地得意。
陆珂:“不管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反正你夸我我还挺开心的。对了,饭菜还在外面,我去给你拿。”
陆珂说完,如一只快乐的鸟儿一样跑去拿篮子。
陆珂拿到放在花台上的篮子,转头就听见江河江流在树后面说话。
江流:“哥,我就说吧,肯定是原夫人,你非说不是。”
江河:“我也没说不是啊,我只是觉得你们那样说原夫人不好。”
江流:“我们也没说原夫人坏话啊。这不是瞎聊吗?”
江河:“啧啧,真没想到啊,原夫人还有这等癖好。”
江河一脸看穿一切的表情,江流也是一脸偷笑揶揄,两兄弟看着彼此嘿嘿嘿。
江流:“你看原先生那身板,那么瘦,人性格又那么温吞,一看就不是那种会在床上掐女人脖子的人。你再看看原夫人多么厉害,公堂之上面对三位大人的审判镇定自若,再看她今天那凶悍的样子。肯定是她!一定是她喜欢,原先生被逼着配合的她。”
陆珂:“……”
啊啊啊!
陆珂捂脸跑进屋。
不活了,丢死人了。
她现在算是知道原晔口中“差不多”中瞒着她的差一点是什么了。
这些人在衙门里当差这么闲吗?怎么那么八卦啊!
陆珂将饭篮子往原晔面前一放,红着脸狼狈逃跑。原晔看了看饭篮子又看了看陆珂的背影,正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时,江河江流两个人走了进来,两个人表情十分“荡漾”。
原晔顿时心明如镜。
江流走过来:“原先生,你在笑什么?”
原晔收回视线:“没什么。”
原晔打开篮子,将饭菜端出来。
陆珂一口气跑出衙门,面如火烧。
人怎么能捅出这么大的篓子?还一天丢脸两次?
陆珂拍拍脸,冰凉的手指将烧红的脸降了一点温度,她走向江小鹤的驴车。
陆珂上车,江小鹤驾车回家。
过了好一会儿,陆珂的脸才恢复正常,她撑着头看向路两边,高大的柿子树从村民的院子里冒出头,陆珂想,等家里的柿子软了,给梅姐和吕婧她们带一些。
上次她吃了她们的豆腐,总会是要回一些礼物的。
陆珂捂脸,梅姐她们不会也和江流江海一个想法吧?不然当初怎么一眼就认出她了?
天啊,她这个脸到底要丢到什么时候?
陆珂已经凉下来的脸又开始烧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驴车拐弯进入村口,一脸络腮胡子的柴志手里拿着酒葫芦拦住了驴车。
他一双牛眼盯着陆珂看了好一会儿,等把陆珂看得心里发毛了,这才转向江小鹤:“江家小子,这么巧?送我一程。”
江小鹤看向陆珂,陆珂点头。
柴志立刻跳上驴车坐下,打开酒葫芦,喝了起来。
江小鹤忍不住劝道:“柴叔,少喝点,不然一会儿柴婶子又要骂你。”
柴志:“你唧唧歪歪得废什么话,赶你的车。”
江小鹤扁扁嘴,继续赶车。
柴志灌了几口烈酒,又开始盯着陆珂看,陆珂问:“怎么了?”
柴志:“你是京城来的?”
陆珂点头。
柴志:“陆天海是你什么人?”
陆珂:“是家父。请问,您认识他吗?”
柴志扯着嘴角笑了,眼神中凶狠如狼:“认识,怎么不认识呢?背刺太子赫赫有名的御史中丞嘛。”
得,又是有仇的。
为避免惹火上身,陆珂说道:“出嫁前,小女一直生活在家中后宅,父亲也不会将朝堂之事告之于我们这些小辈。”
柴志冷笑了一声:“倒是会撇清干系。”
陆珂问:“请问,您是?”
柴志:“麒麟营前副将柴志,听说过?”
陆珂诚实摇头。
柴志嘴角抽了好几下:“将军最得意的副将。”
陆珂:“哦。”
陆珂反应平淡,柴志不干了,怒问道:“你没听说过将军?”
陆珂:“听说过一二。”
柴志:“例如?”
陆珂:“和大金公主的二三情事?”
柴志:“放屁!”
柴志声如洪钟,驴车狭小,震得陆珂耳膜疼。
柴志指着陆珂,气得脸皮都在发抖:“你你你!我告诉你,侮辱我柴志可以,绝对不能污蔑将军!”
柴志驴一样的脾气,非拉着陆珂讲他和将军魏英的光辉岁月,从两个人怎么不打不相识,一路讲到一起攻破大金王都,再到后来麒麟先锋营全军覆没,魏英被抓,定罪叛国,他为魏英叫屈,打了三十大板,愤而辞官。
柴志感叹道:“自打将军死后,咱这大梁和金国对战,是一次不如一次。呵,说什么养寇自重。咱将军用得着吗?”
陆珂兴致缺缺。
直到柴志喋喋不休许久之后,冒出一句:“将军是孤儿出生,冬天快冻死的时候被太子拣回太子府,在太子府中学得一身武艺,由太子举荐从军。一心只有忠君报国,却落得如此下场……”
陆珂猛然打起了精神。
太子?
陆珂在心里计算柴志说的时间,把时间线理了出来。
麒麟先锋营攻打金国的布局被泄漏,全军覆没,魏英被问罪,太子被告发谋反,与太子妃一起被囚禁于东宫,陆家下狱被调查,遭受严刑拷打,太子自尽以证清白,皇上怀疑太子谋反一案有问题,判决陆家上下流放,陆家流放三个月后,小皇孙于火海中失踪。
这一切的一切起源便是麒麟先锋营的全军覆没。
这么说,如果太子和陆家真的是被冤枉的,那么魏英之案也必是冤案。
陆珂垂眸。
可惜她只是后宅边缘女儿,并不知太子谋反一案的内情,不清楚麒麟先锋营和太子谋反之间是怎么牵扯上关系的,也不知道太子是如何被告发谋反的。
终于,到家了。
陆珂从驴车上下来,此时柴志已经喝醉了,倒在驴车上呼呼大睡。
江小鹤为柴志说话道:“夫人,你别怪柴叔。柴叔自打退出军营后,整日借酒浇愁。每回酒喝多了,话就多。但柴叔不是坏人,街坊四邻谁遇着难事了,他都是能帮忙就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