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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岁的时候有段时间也身体不好一直生病, 还很容易哭,如果早点知道的话,我也可以给他留个辫子呢。”
幸平尤利微微一愣,在泽田纲吉轻轻的抗议声中有些惊讶地说:“好巧,我小时候也是哎,有段时间一直住院,差不多也是四五岁的时候。”
“虽然已经完全不记得是什么病了,问爸爸他也不记得了,但就是有这个印象吧,”幸平尤利抓了抓头发,随口道:“医院的空调打得好不稳定,有时候很热有时候很冷,还挺难受的。”
泽田纲吉忽然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因为工作人员打开了阶梯教室的大门而没有出口。
虽然封闭了好几天,但教室里只有好闻的木料香味。
“哇,这就是大学的教室,和国中的完全不一样呢。”泽田纲吉和幸平尤利齐齐探头张望,都露出了感叹的表情。
对于小班化教学的国中生来说,能坐下百来号人的阶梯教室的确是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两个小孩立刻就跑去了阶梯状抬高的教室上面尝试这种全新的上课模式了。
然后两个小学渣很快就惊悚发现:“看得好清楚!”
不管是坐在后座的人看黑板,还是站在讲台上的老师看上面的学生都看得好清楚啊!
那岂不是完全都不能摸鱼了吗?不管是交头接耳还是偷看杂志,感觉都会落在老师的眼睛里哎!
这教室不好,大大的不好!
“你们以为在现在的教室里,老师就看不见你们在做什么吗?”
一道熟悉的声音幽幽响起,两个男孩震惊回头,就看到阶梯教室的最后一排里坐起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微卷的黑发、苍白的肤色、懒洋洋耷拉着的鸢色眼眸,啊,是那个在仁王号上认识的男孩子。
泽田纲吉惊讶地指着人,“啊啊”了半天,但愣是什么都叫不出来。
因为上次他们完全没有交换名字来着。
在船上有些混乱,下了船之后这人又走得太快,完全没来得及。
“……你是怎么进来的?”幸平尤利左右张望一番,确认门窗都关得好好的之后忍不住倒抽一口气:“瞬间移动?”
“那怎么可能!”泽田纲吉脱口而出,然后他也发现了不对。
他们是今天的第一批游客,而这间教室上次打开的时间是上周五,迄今已经过去了四天,但问题是,2天前他们还有在仁王号上相遇的来着。
“怎么做到的?二头身?双胞胎?不对,哪怕是两个人也不能关上四天啊,莫非,莫非……”
“是啊,我是怎么进来的呢~”鸢眸的男孩沉下脸,让自己的黑发将自己大半张脸遮住,阴恻恻地说:“你们就没发现吗?回程的船上根本没有我哦!”
“咿——”泽田纲吉全身的汗毛都炸了开来,回程的船上他的确没有看到这个人,那,那,难道说……
他不由自主将视线下移,然后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完了,这人的半个身体都藏在了椅子下面,根本看不到有没有影子。
“对不起!!!”道歉的话脱口而出,另外两个男孩都忍不住愣了愣,鸢眸的男孩也被这一出打懵了,因为吃惊瞪圆的眼睛圆滚滚的,倒是透出了几分和年龄相匹配的稚气来:“你道什么歉?”
泽田纲吉虽然怕得眼睛都不敢睁开,但还是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如果,如果那个时候,我,我多关注你一下就好了,或者我问下工作人员,或许,或许……”
现场一时十分寂静。
“你……”男孩缓缓启唇,虽然没有说话,但他的微表情中的几分讥诮被精准捕捉,幸平尤利几乎是本能出手,挡在了泽田纲吉面前,“阿纲只是被你的话误导而已,你不可以因为这个就说他是笨蛋的!”
张口欲言的男孩:……
被人护在身后的泽田纲吉:……?
“好吧。”黑发的男孩缓缓勾起嘴角,扯出了一个似嘲似笑的弧度,“你们都是笨蛋。”
“唔姆。”坏了,没办法反驳了!
幸平尤利发出了小动物的呜咽,他也有被自己蠢到,不过他很快就振作了起来决定能捞一个是一个,于是他扭头对着泽田纲吉说:“阿纲,不是你的问题,你刚才的角度看不到,他的桌肚里还有吃剩下的蟹肉沙拉,这家伙还是个挑食怪,沙拉的叶子都没吃,从生菜的锈化新鲜度推断这至少是昨天的东西了。”
还在吃东西,那肯定是人啦。
“话说,”幸平尤利有一点疑问:“既然只喜欢吃蟹肉不喜欢吃沙拉,为什么不直接买蟹肉棒啊?蟹肉沙拉里面的都是蟹肉棒撕开做的。”
“因为蟹肉棒没有蟹肉沙拉上的蟹肉丝好吃。”被吐槽的对象懒洋洋地说:“蟹肉棒太集中了,一口就能吃出来里面有面粉。”
而蟹肉沙拉因为把蟹肉棒都撕开了所以反而吃不出面粉味?这什么思路啊!幸平尤利不可思议地看他,“你为什么不直接去买蟹肉罐头呢?”
男孩安静了下,眼睛噌地一下就亮了:“还有这种好东西?”
啊,原来是不知道吗?
幸平尤利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摸出记事本写了几行字,递给对方:“这几个牌子我都买过,前三个是国产,后一个是俄罗斯产的,贵,但肥厚好吃一点,我推荐那个。”
男孩抬手接过,他一眼扫过纸张上的文字,将其折好放入口袋后冲着幸平尤利点点头:“多谢。”
一直紧迫盯人的幸平尤利缓缓松了一口气,他往后一贴,窸窸窣窣地在泽田纲吉耳边小声说:“他有影子的。”
这个男孩站着的位置十分凑巧地躲在阴影之下,乍一看就像是没有影子一样,但刚才为了接幸平尤利的便签他抬起手了,这一动作之后幸平尤利清晰地看到地上多了一条胳膊的影子。
这简直就是对方是人的决定性证据,两人都彻底放下心来,背又能挺起腿也可以站直手指也不再发抖了。
“那他是怎么进来的?”既然确认对方是活人,话题也就跳回了事情的关键,泽田纲吉悄声问。
虽然是悄声,但幸平尤利有把握对方一定能听见,看了眼挂着神秘笑容的男孩,又回头看了眼古旧的老款门锁,他心里有了微妙的猜测:“大概是,撬锁?”
“撬……”这个词对于从来都是好孩子的泽田纲吉来说有点过于刺激了,甚至可以说,哪怕现在告诉他对方是踢开门进来都比撬锁进来和谐。
而让泽田纲吉更不安的事情发生了,面前的男孩他……没、有、否、定!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啊!虽然这里是名人曾经就读过的教室,里面也有不少珍贵的文献,但也没有重要到可以让人冒着被抓走的风险悄然潜入吧?
偷偷进来干啥啊?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