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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尤利,后者接过来一看,表情顿时多了一点古怪。
这个分量……哪怕加上大米,也不至于要出动两个人吧?
正在思索间,泽田奈奈居然又拿出了一个推车:“这样就能空出一只手啦!”
啊……空,空出一只手?为什么要空出一只手?
“妈妈!”泽田纲吉似乎听懂了,他用气声发出抗议,泽田奈奈笑眯眯地冲着儿子做了个加油的动作,然后将小推车送了出去。
幸平尤利有些茫然地接过东西,他不解地看看泽田纲吉,又看看泽田奈奈,不明白简简单单的采购为什么要出动小推车。
——他为了买材料几十上百斤地买面粉都没有动用过这位大佬哎。
但不知道为什么,在言笑晏晏的泽田奈奈注视下,幸平尤利不知不觉就提着清单和小推车来到了家门口。
“路上小心。”小女孩努力用日语关心道。
“不要忘了蓝波大人的糖果!要缤纷什锦口味的!”这是小男孩的叮嘱。
“……”幸平尤利叹了口气:“不管怎么看,女孩子可爱太多了啊!”
“哎?”泽田纲吉回头看他,就见幸平尤利嘀嘀咕咕:“还是女儿好,甜甜软软的小可爱,儿子真的好麻烦的样子啊。说起来,小啾也是男孩子,最近它对我的态度好差的,阿纲,你说是不是进入叛逆期了?”
……难道不是因为你上次把它得罪狠了?
泽田纲吉有些虚弱地看了幸平尤利一眼,而且小啾真的已经生了好久的气,可是……可是尤利真的,实在是!太迟钝啦!
小啾已经从【我要晒足~足一小时太阳,心疼死爸爸!】到【我今天不吃饭了,这样就能饿死自己让爸爸伤心】再到【我要对爸爸进行冷暴力,一天都不对他啾一下】了。
以一只小鸡的记忆力,它可能都已经忘记为什么生气了,但那种找不到台阶下的感受对于啾来说估计也挺揪心的。
可是尤利呢?
小啾晒太阳,他就趁着小啾撑着翅膀的时候把要晾晒的袜子放到它身上。
小啾绝食,他颠了颠小啾的重量,觉得它最近的确变胖了需要减肥清肠助消化,不知道从哪里挖来了一堆碎石头给小啾吃。
小啾冷暴力,他一觉睡到天亮,并且兴高采烈地来找他说小啾进化成了全自动智慧型闹钟,以后说不定还能开启工作日启动功能,再也不用担心周末被孩子吵醒啦!
总之,小啾的抗议举动没有一项落到实处的,但是要继续生气它也没有办法。
因为在小啾晒太阳的时候,幸平尤利给它准备了常温的清水,小啾绝食的时候,他去宠物店买来了鹦鹉滋补丸,小啾冷暴力的时候,他也是一起床就抓着小啾好一番研究它的身体有没有问题,就连小啾的粑粑也被他一一戳开好一番分析。
到最后小啾只能自己给自己造台阶,一边磕着滋补丸一边愤愤地将老父亲原谅。
嗯?你问泽田纲吉为什么对这一切都那么清楚?
因为他每天都要将事态的经过和发展听两遍。
从不同方这里。
他叹了一口气,伸手将幸平尤利手中的小推车接过来,有些无奈地想道,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有了一种夹在中间的中年男人即视感呢。
尴尬的是,他明明双方都知道信息,却完全没办法居中调停,完蛋啦,是最糟糕的那款隐形的中年男人呢。
不过倒是没有很担心就是了,想到这儿,泽田纲吉的嘴角不由自主翘起。
大概是因为他可以感觉到尤利和小啾互相都是记挂着对方的吧。
而且尤利的话,一直都是特别温柔的人,所以……
“不行哦,我没办法参加。”温柔的尤利用完全谈不上温柔的语气一口拒绝了来问询的学长:“我要摆摊打工呢,而且接下来,我还要参加公共营养师的培训,加入排球社的话需要训练和配合吧?我没法做到两者兼顾。”
泽田纲吉:“……”
哎?就在他发呆的这一会发生了什么?
“那,那泽田呢?幸平你要打工,泽田应该不需要吧?”
“这个问题,你应该直接问阿纲吧。”
“你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泽田怎么想的幸平你应该也知道吧?怎么样,他没有和你透露过什么倾向?”
“对啊,幸平,你们不是好朋友吗,泽田有没有和你透露过什么?我和你说,隔壁篮球社最近招了一个超级大高个,我们排球社的风头都被他们抢走啦,你虽然不是我们社团的,但大家都打排球,那就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了,帮忙透个题吧?”
后面两个搭话的是隔壁班的两个排球社社员,自打A班B班不打不相识后,之后体育课上他们经常一起组团打排球,现在已经很熟悉啦。
“不知道呢,你们得去问他。”幸平尤利的声音很平静:“本人就在这里啊,你们直接问就好了。”
泽田纲吉上前两步,有些疑惑地看了眼幸平尤利,总觉得尤利有些不开心,是错觉吗?
“哟,你就是泽田对吧,”高年级的学长冲着他挥挥手:“遇到你正好,你下个学期要不要来参加排球社?”
第一次接到社团邀请的泽田纲吉稍稍愣了愣,他轻轻地“哎?”了一声,本能地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幸平尤利,然后他发现尤利居然回避开了他的目光,“不要问我哦,虽然我们是好朋友,但也不是要时时绑定的呀,阿纲你可以有自己的决定的。”
泽田纲吉愣了愣,尤利说的当然没有任何问题,但是……
他总觉得,那不是尤利真正想要说的。
不过不管怎么样,他转头看向了还等着他回复得到前辈,先是认认真真地鞠了一躬道谢,随即,男孩抬起头来,慢慢说道:“但是我不能参加排球社,因为我对排球并没有热爱到可以全情投入的程度,如果我加入排球社的话,就对喜欢排球的大家太失礼了。”
这段话他说得很慢,但很真诚。
学长有些惊诧地看着他,想了想后,他整理了下情绪,谆谆善诱:“可是我看你排球打得很好啊,打排球的时候也很快乐的样子,不像是对排球没感情……”
“虽然这样说脸皮有些厚,但是我对自己的感情非常清楚。”泽田纲吉抬起眼眸,看了眼不知何时转过头来看他的幸平尤利,他没有移开目光,直直说道:“与其说我是喜欢打排球,不如说,我是喜欢和重要的人一起打排球的那种感觉。”
“所以非常抱歉,如果不能全情参与的话,对排球也是不尊重的吧?”
学长呆呆愣愣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幸平尤利,他摸了摸下巴,停顿了下,又摸了摸,片刻后缓缓回头看向了身侧的另一个男孩:“现在的孩子说话好像有点深奥嗷,阿右,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