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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倒是误解,乘月,往后定要自由自在的。”

“嗯。”

明心点了下头,兄妹二人又聊了许久,聊到不得不回,明烨才起身。

明心忍不住,到底问出自醒来后,心中最深埋的疑问。

“阿兄,清叶如何了?”

脚步微顿。

“妹妹,抱歉,”明烨神色不明,“我没能看住他。”

明烨亲自带着他出的明府。

这少年好似失了魂一般,明烨看谁都有气,看了他这张脸,更觉他是罪魁祸首。

不免一路,几次踹他。

“你多大的年纪?为了些铜臭,半分羞耻心都没有,死赖在乘月身边。”

不论明烨如何羞辱他,他始终未发一言。

明烨本想直接将他打发给人牙子,要不然就是去崇明坊,哪里来的,便滚回哪里去。

可又想起明心的嘱托。

“你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明烨问他,“若是没有,明日我便将你卖给个清白人家。”

本以为这男奴这次也不会说话。

却见,这男奴抬起头来。

明烨总觉得他奇怪。

如今想来,也知晓了为何会觉得怪异。

他眼中好似没有尊卑贵贱。

并非他哪里做得不对,而是从骨子里,他便好似根本无惧权势。

只有在沙场上,明烨才见过这类人,是当真历经过生死惨痛,亲人也往往尽数死绝,不要命的凶徒。

便是连将领的项上人头,他们都能为钱财取得。

这类人往往最留不得。

更不要提,这男奴自始至终心中所求,便好似不是钱财。

明烨是当真对这男奴起了杀心。

“挽发师,”他发哑的声音念了三个字,幽魂一般,“贵女曾说过,想要我去大明坊做挽发师,我只想去那里,可以吗?”

明烨许了他。

可当时夜深人静,到底不好去大明坊那女师傅众多的地界打搅,明烨急着想回去看明心状况,便要下人带沉清叶在马车内将就一夜。

却不知他是怎么逃的。

竟将随行的下人打晕了,就这么逃的不见踪迹,明烨这几日派人一直在京城内寻他,也遍寻不见。

如此,对明心没了交代。

“快些找到他,阿兄,多派些人手。”

沉清叶跑了,沈玉玹不可能不知道。

如今与往常再不同。

她与沈玉玹彻底撕破了脸,沈玉玹也再没有任何伪善,若是抓到沉清叶,不知会将沉清叶如何处置。

光是想想,明心便觉遍体生寒。

“我知道了,你好好将养身子,我定给你找到他。”

明烨看出明心情绪不稳,又是哄了好一番,才要明心勉强睡下。

可到底,睡不安稳。

夜半,又下起秋雨来,屋内也跟着沁染寒凉。

明心隔着昏暗的灯笼,望门外簌簌落雨。

*

雨越发大了。

沈玉玹伸手出去,雨滴砸上他掌心,只一会儿,便染湿了他一只手。

他湿透的手下意识挠耳后的伤疤。

几年前被烫的伤口,一到雨季,便时时发痒。

旁侧站着的云山忍不住侧眼望了他一眼。

此时,沈玉玹桌上尽是一沓沓信件。

那时从幼时开始,他便与明心往来的信件。

每一封,都被他好好保存着。

此时,他面前一盏红烛,沈玉玹拿起一封信件,在光影下细细打量。

好片刻,才将信高举,举到摇摆的火焰之上。

“七殿下......”云山想要阻拦。

却见沈玉玹迟迟未动。

只是盯着下方火舌摇动。

“云山,你说过,那贱奴的字,都是乘月教的,是不是?”

“......是。”

“乘月会与他互通书信吗?”沈玉玹抬头,对云山浅浅笑起来,“这几日,一定要好好盯着,知道吗?”

“是,七殿下。”

“他好大的福气,”沈玉玹将信拿离,凑近吹熄的火焰,面上早已没有了丝毫表情,“若是抓到他,定要将他的手砍下来才行。”

“是他蛊惑乘月的,”沈玉玹垂下眼睫,将桌上的书信一点点,全都抱到他自己的怀中,“乘月是被他所蛊惑的,怪不得乘月,怪不得乘月。”

他齿关越发颤抖。

“云山,去将药拿来。”

第66章 追寻

接下来的数日, 明心一直待在自己的卧房内没有见任何人。

期间,沈玉玹也没有再寄来过一封拜帖,只是具莲翠所说,宫内寄来过几封信。

明心没有拆开看过, 自然也不知里头有没有沈玉玹的书信。

她一直喝着沉清叶给她调配的方子, 身子骨已然养的不错, 虽发了温病,也比往常好的更快。

明烨再有几日便要离京, 明心过来明烨房中, 亲自给他收拾行囊。

“近几日京中将要天寒, 我给你做的那几件大氅,你都要记得穿着。”

要走的是明烨,他却操心的最多,明心听了, 对他点头, “西境地带更是天寒,阿兄, 你也要记得添衣。”

“安心吧, 还不用你反过来操心我。”

明烨浅笑, 摸摸她发顶,他的妹妹柔弱,年年都要他不安心,今年更是安心不下。

兄妹二人正要再说几句贴己话, 却听门外通报声传来。

是谢柔惠过来了。

明心与明烨都知晓她一向不喜与儿女过多亲近,往常都是在客厅等候明烨来见她,今日,却听那脚步声越发近, 接着,撩开了卧房的布帘。

“烨儿......乘月。”

好几日未见,谢柔惠再不似往日般哪怕在自家也端着一副架子的模样,在清晨的日头下,她穿了身香妃色衣衫,光影幢幢间,似明心记忆中那个尚且还疼爱着她的谢夫人。

明心视线微顿,到底移开了目光。

明烨从小便养在祖母膝下多,长大了些,便是上了沙场,离了京城,与母亲也没有大多亲密。

兄妹二人都没有理她。

谢柔惠的影子在房门处僵硬的映着,她两手指尖捏着帕子,心中又有了气怒。

“你们当真不孝不义,就此不认我了?”

“乘月,你便要如此无情无义?你可对得起我?”

明心只顾收拾桌上的衣裳,她从小几乎是谢柔惠带大,谢柔惠对她搓揉拿捏,见状,又要来逼问明心,明烨却先拦在明心之前。

谢柔惠看着他,没敢再有动作。

“虎毒尚且不食子,”明烨与她无话可说,“乘月也没有半分对不起你!”

“我生你们,养你们,纵的你们如今这副模样,便是你们欠了我的!”谢柔惠紧咬牙根,“明心!”

明心始终在叠桌上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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