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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还不如在后巷干那些听起来有可能丢命的事务!至少不会明知道去送死还不得不去!

牙齿咬的咯吱咯吱作响,

「死去,只有死亡……」

埋怨更多一些,还是恐惧更多一些,

「你在看着我吗!主管!」

“……”

“我在看着,科卡尔。”

炮火与咆哮冲破了耳膜,那是他最后听到的声音。

再次睁开眼睛,仪器的滴滴声稳定成背景音乐,身体轻飘飘的,负担化作风离开了他的残躯。

青年背对着他沙沙地做着记录,白大褂的衣摆垂落在他的手边,消毒水的气息充斥着这里。

“醒了?”冷淡的指出了他的苏醒,青年侧头看了一眼他的状态,又操作了几下旁边的仪器。

束缚用的器械解锁,科卡尔起身,略有惊奇地看着自己完整的身体。

“这里是……安保部?”科卡尔不记得负责医疗的安保部有这么个地方。

“这里是实验室。”青年只是随口答着,“感觉如何?”

科卡尔:“啊…还不错,感觉回到了今天早上。”

“嗯。”

青年不说话了,手指纷飞地操作着那些他根本就看不懂的仪器们,滴滴答答还有纸页翻动的声音混杂在消毒水和药物的气息中。

科卡尔没什么讳疾忌医的习惯,他静静地等着专业人士的安排,乱糟糟的大脑在沉默中尽力回想着他的遭遇。

被主管派去完成不可能的完成的工作,被异想体差评后出逃,不得不进行立即镇压……然后,然后,他恐慌了,像是每一次异想体出逃后的文职那样脆弱不堪地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

地狱中走了一趟,不知道为什么活下来了,但是糟透了!糟透了!生命不受自己掌控的感觉,糟透了!

**的L公司!

**的——

“……主管!”咬牙切齿地愤恨低声。

阴影投下,科卡尔抬头,就看到了白大褂的黑发青年垂眸看他。

金色的瞳孔是平静的注视。

“……”科卡尔在那金瞳下呆愣了片刻。

上天,白夜,碧蓝,穿刺……他为什么会用“注视”这个词来形容这个目光。太平静,空明又澄澈,冷淡又包容——科卡尔几乎是用了他此生所知道的还算优雅的词汇去形容这样的注视。

在这样的注视下平静了躁动的狂暴内心。

“感觉没问题就离开吧,出口在左拐第三道门,有安保部的人会接你离开。”

就这样,刚醒还没转灵光的大脑指令着自己的身体收拾好自己,走下了床,打开了门。

“我一直在看着你们,科卡尔。”

门关上的时候,从门缝中飘来了青年的话。依旧冷淡,依旧平静,说的好像喝水一样简单。

科卡尔走了两步,才反应过来——

房间里那个黑发白大褂,就是主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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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直到最后,庞然的秩序随着理想与希望降临而坍塌,光芒穿透阴云。他也才反应过来:

一直注视的意思,原来是让你们活着离开地狱。

祂从来没有食言过。

……

许是目光停留太久,引起了青年的注意,青年转动眼瞳,金瞳还是那么冷淡。

曾经莫名用一句“我一直看着你们”安抚了死亡又复生后暴躁异常的他的黑发金瞳的青年,对人心的把握还是那么强。

主管能够看出他的目光并没有什么太多的疑惑,或许有*些许不安吧,总之,主管并没有询问他有什么问题,只是轻轻眨动眼睛。

细碎的鸦黑发丝扫过他的睫毛,比太阳要冷静又比月亮要灿耀的金色轻轻安抚了他一下,又随着神的意志离开了。

……有些可惜。

科卡尔也移开了自己偷偷看的眼睛,愉悦又懊恼地跟着主管一起看前方的神父弥撒。

愉悦于主管单独投下的注视,他真的很久没能和主管接触这么久了——接触和注视,作为信徒,一旦接触后久再也不能离开了。然而……

懊恼于自己竟然让记忆残失的主管去安抚自己!他过来是给主管当护卫、帮手——员工的!有种给主管拖了后腿的郁闷感,对自己开始不爽了(皱眉)。

赞颂神曲已经进入尾声了。

赞颂的神父长出了翅膀。



长出了翅膀。科卡尔甚至能够听到神父黑白色的衣袍被翅膀生长撕裂的声音。

上次见这么大一个白色翅膀还是在白夜身上呢。

两位修女的身躯开始佝偻,异变,手拿红色旗帆,背生白翼。

上次见到这个形象还是在白夜的使徒那里。哈哈。

科卡尔:“……”

科卡尔:“??!”

怎么说呢,X先生之前说的还是挺准的,那什么勇者过五关斩六将最终来到最终大Boss面前进行战斗。

如果科卡尔再了解一下电子游戏,那么他就会知道刚刚的弥散叫做「过场动画」。

*

艾因还算冷静。

不知道是不知者无畏,还是隐隐知道什么的莫名底气。总之面对这个曾让X哀嚎到亲身上阵还被他看到了的异想体,艾因还算冷静。

教堂的信徒还在祈祷,双手交握于胸前,闭着眼聆听神音,仿佛前方那突然背生四翼的神父先生就是真主。

哪怕艾因已经因为那所谓神音掉了一点精神,系统都在警告他的精神在被攻击。

【精神-1】

嗯,但是不多。

而且这个白夜看起来不是很正宗。

他真的是祂吗?

白色的长发遮盖了神父的眼睛,破碎的光环预示着他的不正当性。

“待命,科卡尔。坐下。”

艾因依旧坐在长椅上,身旁的老婆婆也像是死去一般祈祷着,他开口安抚着身旁已经站起来戒备握刀的员工,从物品栏中掏出了一本书。

「A之书」

现场翻看了起来。

两位使徒已经开始巡逻此处了,它们驼着背,慢悠悠地,来回交替走在教台边缘,拱卫它们的王。

然后,终于,再又一次福音播撒——艾因的精神值又-1后,使徒终于高抬手中的旗帆镰刀。

收割了最前排的信徒。

将他们虔诚的脑袋钉在血红旗帆上!永久聆听主的教诲!

头颅与身躯分离后奔流的血汇成鲜红的苹果,蜿蜒的脚印吞吃着神的禁果。

好消息是,这波生命收割的进度很慢,使徒似乎并没发现在教堂的最后一排,坐着两个一点都不虔诚的异端。

……不,说错了。是三个。

“把那位先生也带过来吧,科卡尔,但是小心点,不要惊动它们。”

*

所以当安室透极力压制住自己被教堂中突然异变的神父与修女惊吓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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