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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
啊,那真对不起了。
……
米歇尔小姐如玻璃碴说的那样是这个温柔的人。
她棕色的长发,柔软的微笑,关切的眼神,苏格兰恍惚看到了一位温柔的幼师,可以倾诉的知心姐姐。
她应该是那种在任何地方出现开导他人的医生,总之不应该在组织的研究基地里。
米歇尔小姐穿着白色大褂,手中还拿着几瓶不明颜色的药剂瓶,背景是不断忙碌奔走的同款白大褂研究人员,还有吱吱叫的成千上万的小白鼠。
“米歇尔姐姐,你……啊,你有客人啊?”
栗色头发的年纪更小一些的女孩同样一身研究人员打扮地走出来,叫着温柔女性姐姐,脸上是因为实验而严肃认真的冷脸。
米歇尔扬起一个温柔微笑,“对,所以志保帮我把药剂先拿进去吧?别拿混了,这是D34-5,这个是……”
等栗发女孩端着托盘走后,米歇尔才将白大褂脱下来,叠好放进了消毒箱中。
她的里面穿的是黑色的职业小西装。
“真亏你能在我将要进门的时候堵到我,玻璃碴。”她先是打趣了一下玻璃碴,然后看向苏格兰:“我们换个地方聊。”
“我知道你,苏格兰。”米歇尔很友善,她的眉眼一直弯弯,只要靠近她就让人感觉很舒服,“乔凡尼说过他会介绍一个人到我这里来。”
乔凡尼是尼古拉斯在用的名字。
“如果你愿意的话,这段时间就在我这里躲着吧?我会为你提供一个合适的安全空间。”
米歇尔第二句话就语出惊人。
苏格兰愣怔了一下。
“什么?”
米歇尔体贴笑笑,耐心地解释:“最近组织不太安稳,不久之后会发生一场大战,会死很多人吧。”
她睫毛垂下,弯起的唇角与蹙起的眉混杂出不忍。
“你一定是个很好的孩子,才会被他介绍到这里来。既然来了,我就会尽最大能力让你活下去。”
他这是,暴露了?
这是苏格兰的第一反应。
等等,为什么好像他接触的所有组织成员好像都不是很挺Boss啊?
这是苏格兰的第二反应。
*
苏格兰恍惚间还记得自己今天忧心忡忡地找尼古拉斯是为了多日联系不上的幼驯染。
作为组织中优秀的情报组人员,化名为安室透的波本显然在组织中能力全是拔尖的一批。
虽然情报人员总是有一些神出鬼没动不动失踪的特性,但是为了能够互相了解对方的状况,苏格兰会以了解局势的借口,隔段时间就去情报组那边要情报。而波本作为他进入组织的同期,与他对接情报再合理不过了。
可是最近,他已经很久没有得到过幼驯染夹带私货的情报,打听到的消息也只是波本这段时间一直失踪。
没有死亡消息,组织也没传来有卧底或者叛徒的风声。波本在这一个月内基本上查无此人。
直到他费尽心思,才终于从另外一个情报组同期那里得到了一句幸灾乐祸的“看到他跟着怪物走了”。
怪物。从美国调过来的几位组织成员的代称。
霓虹这边的成员因为在训练场被这群人血虐后痛骂其为「怪物」。本就脾气个顶个不好的他们就这样连名字都记,不尊重人地取了外号。
难道是秘密任务?苏格兰猜测。
即使再担心,也不能说出来,不能动作太大的调查。因为他是卧底。
然后,这层被小心翼翼保护好的身份在被一名奇怪的青年掀开后,时隔几个月,又被同样奇怪的女性掀了。
猝不及防.jpg
大脑在处理这几天来整合的消息,加上米歇尔语出惊人的话。苏格兰渐渐有了一个猜测。
所以……零其实是,被这位米歇尔小姐提前送出去保护了吗?
第73章
筹码推响,纸醉金迷。
再次踏入这里,场景是一点也没变。
艾因如同一位普通客人那般,从前台那里换来了筹码后,随意找了一处场地就坐。
赌徒在哈哈大笑,赌徒在痛哭流涕。
运气是守恒的,快乐与痛苦也是守恒的。在这处迷醉之地,这些东西只是从这个人身上窜到了那个人身上。
唯一不能用守恒定律来讲的,大概只有每个人心中日益膨胀的贪婪。
“嚯——你小子运气真好!这已经是第几局了哈哈哈?”
兴奋地不能自已的赌徒大叔凑到黑发青年身边,看着青年游刃有余地垒筹码,特殊材质的圆圆硬币安安静静地执行着变成星星的义务。
侍者颤抖着询问是否要进行下一轮。
答案当然是肯定的。
于是骰子又转起来,转起来。
赢。
赢。
赢。
……赢。
等到第二十几轮的时候,赌场已经一片安静。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游戏,屏气凝神地流着冷汗地盯着那即将被拿起来骰盅,仿佛那里面赌的是他们的命一样。
“大。”侍者宣布结果。
“A先生赢!”
众人此刻应该欢呼,为目睹这样一个运气之神的诞生而欢呼,为一个已经输的倾家荡产的赌徒献上嘲弄。
然而欢呼已经有太多次了,此刻他们的喉咙被堵的滞涩。
就连跟着他下注的众多赌徒心中其实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思。
骗人的吧?
任何技艺都有可能万无一失,唯独运气不可能。
倾家荡产的赌徒此刻眼冒血丝,瘦弱的能看到肋骨的身体颤抖的几乎要散架,恐惧爬上他的面庞,他一拍桌子,指着用一直以来冷漠的青年怒吼:“他出千!他一定出千了!”
“运气怎么可能一直站在他那边!不可能!运气是公平的!运气是公平的!”
然而侍者露出为难的神色:“我们有最先进的分析仪器,也有专人一直盯着A先生。A先生的一举一动都是符合规则的。”
场景再现了。
艾因冷漠地看着他的对手被工作人员拖下去,就像他第一次来到这里时看到的另一个人。
运气当然是公平的。
但是技巧不是。
艾因没想到一个人能在愚蠢的同时执着到这种程度,早在赌徒将要把今天的筹码全部赌输的时候,他就开口提醒过他不要再继续了。
不过被当成挑衅就是了。
赌徒坚持的所谓公平论,理论成立是要建立在更加严苛的条件,或者宽松的范围上的。
“那个,不好意思,A先生。”
就在艾因准备继续的时候,侍者带着抱歉的笑容来到了他面前。
“请问您有空跟我们家大人见一面吗?”
黑发青年微微偏头,耳饰的金色水晶晃动间,映出了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