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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归。
陶柚环视一圈,又觉得跟裴于逍还挺搭的。
都那么死气沉沉。
他喉咙还很痛,头也晕得不行,不一会儿就瘫倒在落地镜前的沙发上。
身上的衣服是柳静从裴于逍衣柜里拿的,尺码毫无疑问大出不少,领口直透风。
陶柚不得不坐起来扒拉两下。 网?址?F?a?布?页?ⅰ???u???e?n?Ⅱ????????﹒??????
镜子里,蔫嗒嗒的少年又仰头瘫了回去。
这个反派居然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看见镜子时陶柚自己都惊了。
十八岁的自己就那么水灵灵地出现在眼前。
陶柚甚至凑近镜子稀奇地摸了两下,目光遂转为无限的欣赏。
这小模样,实在是俊俏啊。
原本以为二十多岁的自己已经是美男天花板,不想还是败给了年轻。
十八岁的他才真是颗我见犹怜的小白菜啊。
陶柚揉着胀痛的太阳穴,摇头轻笑,被自己的美貌打败。
就是太瘦了,他继续做着评估。
圆眼睛长睫毛,透风这么强的心灵之窗,瘦得太过就容易变成委屈相。
比如现在。
陶柚:面无表情.jpg
镜子里:委屈巴巴惨绝人寰全世界每个人倒欠我五百万!
陶柚:“QoQ…”
没事哒没事哒。
他安慰自己。
没人欺负你,你可是超绝反派……虽然有点哑。
但谁说哑巴不能在穿书界成就一翻事业?
不久前,他不就靠着精湛的演技成功渡过第一次危机了么,男主分明也被那段无声胜有声的表演震撼了。
陶柚记得,最开始男主和反派的关系并没有那么糟糕,毕竟男主亲妈超级喜欢他。
这可是个绝世大buff呀。
陶柚琢磨了下,危急关头他并没有试图修改俏哥的志愿,俏哥也没能抓包。
那他们现在应该还是亲密无间的好兄弟。
陶柚悠哉悠哉翘起了腿。
他仔细回味着纸条上简短却炙热的语句。
情真意切啊……
相信即便是复仇文男主,看完也会热泪盈眶吧。
私密马赛,反派先翘班了。
作死哪有躺平爽。
他要抱紧男主大腿,享受水灵灵的十八岁啦~
·
房门无声推开。
裴于逍端着鱼汤走进,良好的教养使他不曾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视线逡巡,他扭头向衣帽间的方向看去。
实木门半敞,灯带一路延伸到落地镜下。
陶柚坐在镜子前,捧着脸不知道在干嘛,眼中却流露出一丝……陶醉?
好吧是很多丝。
裴于逍:?
他提步上前,这次没再刻意收着声音,盛满鱼汤的瓷壶盖子轻轻响了一声。
陶柚立即抬起了头。
嗓子哑了,耳朵倒是挺好使。
裴于逍对上他的视线。
陶柚眼睛亮了。
哟呵,亲爱的好兄弟来了。
还端了罐香喷喷的食物!
陶柚抬手微笑,热情相迎。
既然说不出话,肢体语言至少得跟上。
裴于逍:“……?”
他只看见了陶柚滑到肩膀的领口。
这人一直这么开放吗?
裴于逍微微沉思。
想不起来了,十年前他对陶柚的关心并不多。
“过来。”
裴于逍撂下一句,转头进了卧室。
宽敞的书桌上零散放着纸笔和各大高校的招生手册,裴于逍稍作整理,将瓷壶放了上去。
陶柚坐过来,揭开盖子,浓郁鲜美的香气直冲鼻尖,他当即眯起了眼睛。
灾后慰问?
不错,挺会做人。
他点点鱼汤,指指裴于逍,再眨了眨眼睛:你准备的?
怎么可能。
裴于逍下意识要撇清关系,话到嘴边又顿住。
上辈子就是因为柳静对陶柚的过分怜爱和纵容,才让这家伙有机可乘,以至于在背后捅刀子,把他们全家推进深不见底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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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他绝不允许同样的事情发生。
陶柚和自己母亲的一切联系,他必须亲手斩断。
裴于逍抬眸,对上那双不断晃动的卡姿兰大眼,坚定地:
“喝吧。”
陶柚:“Q。Q?”
咋回事?
这语气……仿佛是要送他上路。
裴于逍转身,走到窗边,浓烈的日光包裹全身,恰似那年正道的光。
衬得后面抱着鱼汤罐子嘬嘬嗦嗦的陶柚像个货真价实的反派。
“喝完就走。”裴于逍补充。
陶柚:“……”
又如鲠在喉了。
这男主怎么回事,别别扭扭,好像陶柚是个多么怀的男孩纸似的。
他再次绞尽脑汁思索一番,确信这个时间节点,男主和反派还没有产生任何矛盾。
唯一的导火索,早在两个小时前就被陶柚天衣无缝地化解了。
所以就是单纯的别扭?
惯的!
身为好兄弟,不能至少不应该如此冷漠。
陶柚严肃地敲了敲桌面。
裴于逍回头。
裴于逍脚底一颤。
陶柚委屈得快哭出来了。
圆眼睛和长睫毛打配合,像个被欺负惨的怂包。
我是说了什么很重的话吗?
裴于逍扪心自问。
裴于逍问心无愧。
“你,”他脑子一抽:“为什么抓鱼?”
……
我在说什么。
不过歪打正着,陶柚呆了一秒,没那么委屈了——转而成了愤怒。
他张嘴咋呼了两下,又吃痛捂住喉咙,从旁边抽出纸笔愤愤落笔。
裴于逍探头,纸上龙飞凤舞——我是在救你弟弟(三个感叹号)。
“你觉得你和嘉钰谁的水性更好?”裴于逍突然问。
陶柚一顿。
意识到这句话里面的坑有点大。
他还真不知道反派会不会游泳。
想了想,他低下头继续写,顺便避重就轻装傻。
裴于逍好整以暇地瞧着他圆咕隆咚的头顶。
三十秒……
一分钟……
两分钟……
五分钟过去了,陶柚还在写。
裴于逍暇不下去了。
他再次探出头。
嚯,这是写了篇作文?
[……亲密无间的好兄弟啊!……你弟弟就是我弟弟……兄弟如手足,兄弟的弟弟是膝盖骨……我说什么都要保护他……]
眼花缭乱,狗屁不通。
裴于逍按了按眉心,毅然决然抽走了陶柚的笔。
再让他发挥下去,这柚子能把他们之间的“深情厚谊”扩写成一篇水浒传,从天亮写到天黑,再到天亮。
怎么会有话这么密的哑巴。
“用嘴就行。”裴于逍说。
陶柚一愣。
什么意思,要看他用嘴写?
哪里来的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