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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柚侧脸贴在裴于逍耳边,稍稍偏头就能超近距离地观赏裴于逍的侧颜。
“咦裴于逍!”他忽然惊疑道。
“又怎么了?”
“你好像变帅了?”陶柚手指轻轻碰了碰他的鼻梁。
裴于逍触电般躲开,像有阵电流从心里划过。
他竭力稳住心神:“你能看出来?”
“为什么不能?”陶柚稀奇地笑笑,又扒着他的脸:“真的诶,这皮肤状态完全不一样,你做什么项目了吗?”
“当然没有!”
裴于逍坚决否认。
虽然他确实去了趟美容室,但也只是最基础的护理,离医美还差得老远。
“我洗脸了。”他意有所指。
一句话又把重点抛给了陶柚。
果然陶柚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你真记仇。”
裴于逍将陶柚抱起来:“你知道就好。”
“可是真的变帅了!”陶柚眼睛亮晶晶的,对裴于逍的新皮肤展现出一种爱不释手的状态。
一直到进入洗手间,裴于逍打开灯,将陶柚放下来,陶柚都还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裴于逍在他脑门上拍了下:“快去。”
陶柚这才依依不舍地松手,一步三回头去上厕所。
磨砂玻璃门甫一合上,裴于逍立刻看向镜子。
洗手间的灯光永远是最美妙的,他撑着洗手台,仔细端详自己的脸,嘴角像被牵了根引线,不知不觉就翘了起来。
他连忙压住,使自己的面孔恢复一如既往的严肃。
可嘴角还是不受控制。
裴于逍再压,它再翘;裴于逍又压,它还翘。
门再次打开,陶柚一瘸一拐艰难走出来,挤两泵洗手液慢悠悠搓手。
裴于逍习惯性托住他的腰,视线在镜子和陶柚脸上来回转换,多次以后终于忍不住开口:
“陶柚。”
“怎么?”
陶柚擦干手上的水,仰头笑吟吟望着他。
裴于逍有些犹豫,又有些试探:
“真的,帅吗?”
第80章 梦话
镜子里倒映着裴于逍优越的侧脸。
他垂眸注视陶柚,脸上的表情其实没有很大变化,他表情管理向来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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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明显的,陶柚从他眼中看出了隐隐的期待,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自豪。
陶柚很想配合他。
可是他的脸忍不住。 w?a?n?g?址?发?布?Y?e?ǐ????????€?n????????????????????
他嘴角不受控制地往上翘,拼命压制后变得扭曲抽搐。
陶柚不得已低下头,把脸深深埋进了掌心。
“噗——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肩胛抖动。
从裴于逍的视角看去,陶柚肩背削瘦,病号服下突出的蝴蝶骨一个劲颤动。
“哈哈哈哈哈裴于逍……”陶柚抓住他的肩膀,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仿佛下一秒就能抽过去。
裴于逍昂起了绝望的头颅。
“陶、柚。”
“帅,帅帅帅……哈哈哈哈救命!”陶柚还在抽抽。
裴于逍忍无可忍将他揪了起来,捏着他的肩膀质问:
“我就这么好笑吗?!”
他看上去像要碎了。
陶柚连忙安慰:“别碎别碎,不好笑,好帅!”
“呵。”
“我说真的……哎哟你别动,疼死我了。”陶柚捂住肋骨。
裴于逍一哂:“现在知道疼了?”
“我说真的……”陶柚弯着腰倒吸气:“坏了,笑岔气了,呜!”
他脸唰地白了,的确不像是演的,裴于逍也蓦地慌了一下,赶紧将他抱回床上。
陶柚缩在床上整整五分钟都没能缓过来,最后不得不叫来医生扎了一针止痛针。
“哇,天呐……”陶柚躺在病床上,攥着把手,眼泪汪汪看着医生:“我是不是骨头又断了呀?”
“没,你好着呢。”医生说。
陶柚不相信:“那为什么会这么痛?”
“你问我?”医生恨铁不成钢:“我之前怎么交代的?我是不是说过不可以剧烈运动?!”
“我没运动啊,”陶柚委屈:“我都没动……”
“他是没动,”裴于逍不讲情面地补刀:“但他剧烈地嘲笑了我一番。”
医生听不懂:“啊?”
“……算了,没什么。”裴于逍叹了口气,“我们刚闹着玩了一下。”
医生苦口婆心:“不管玩什么,千万不能再有大动作,不然遭罪的还是他自己啊!”
“嗯,我知道了。”裴于逍应下:“麻烦您了啊。”
“没事没事。”医生摆摆手,收拾东西出去了。
陶柚这下是彻底老实了,乖乖躺平纹丝不动,闭着眼努力忍痛。
裴于逍看了他一会儿,终归还是不忍心,走近了轻轻摸摸他的头:“再坚持一下,药效很快就上来了,实在难受就掐我的手。”
倒也没到掐别人的程度。
陶柚抿嘴笑了下,“我是真没想到这么疼,早知道就只夸你了。”
他鬓发渗着汗,整张脸都像在水里泡过,嘴唇没有血色,看上去惨兮兮的。
裴于逍小心护着他的侧腰,低头注视着他:“夸我什么?”
他以为陶柚会敷衍地说几句“帅”,不料陶柚居然认真地思考了片刻,然后抬起头,用那双湿湿的,沾着水汽的眼睛和他对视。
裴于逍心里像被什么撞了一下。
“夸你用心,夸你有趣,”陶柚轻声说:“夸你其实内心充沛又可爱。”
两人就这么对视了片刻,裴于逍不由笑了起来。
他感到十分新奇,毕竟活了这么久,上下两辈子加起来也从来没人用“可爱”两个字形容过他。
“我在你心里是这样的?”
他轻抚着陶柚的背,动作轻得像是要哄他入睡。
陶柚也舒服地眯起眼睛,长长的眼梢弯起,恬静的模样像个无忧无虑的孩子。
“以前不是,”他喃喃地:“后来慢慢是了。”
止痛药效果渐渐上来了,让陶柚在摒弃痛苦的同时感到昏昏欲睡,如置云端。
“听说火灾的事,就按警方发处理正常判刑了?”他闭着眼睛呢喃。
“嗯,”裴于逍轻声地,忍不住补充:“如果想判重一点也可以——”
“不用。”陶柚笑笑。
他抓住裴于逍的一根手指,很轻地捏了捏:“不用,就这样。”
裴于逍垂下头,眼底涌动着复杂又愧疚的神色,但他最终没有再多说什么,只点了点头:
“嗯。”
药物作用下,陶柚很快陷入熟睡,但他总是睡得不好。
要么睡眠很浅,一丁点声音都能吵醒;要么就是做噩梦,陷在里面怎么都叫不醒。
比如现在,陶柚眉毛又纠了起来,他好像很难过很难过,不知道梦到了什么,散发出一种极其悲伤的情绪。
裴于逍在他眉心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