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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和书名就可以了。
这两个人谨慎,又没有那么谨慎,知道要提防我,对于提到的所谓“聚会”具体是什么也语焉不详,却没有发现我其实就站在书架后面。
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我只能提取到一点信息:
首先,聚会有很多人知道。
不然他们也不会直接在碰到的地方讨论。
其次,一些人被排除在知情的范畴外,包括我。
至于他们话里所谓的“他”是谁——不作多想,当然是玩家。
和玩家走的近的,当然就是他在醒冬鼓调查期间组起的孩子队。
——一场我不知道的,今晚举办的,特意避开了孩子们的集会?
我眉头慢慢地皱了起来。
而且,他们谈话里提到的日期,是“今晚”。时间已经很紧迫了,再过半个小时,就是太阳下山。
我望了望门外一眼,心里渐渐浮现出一个主意。
***
傍晚。
有的小店关门打烊,有的小店才刚刚到开门营业的时间。
——朗姆吱呀一声中推开酒馆,拿一根棍子把门帘支起来。
“哟,辛迟,稀客啊!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
“最近睡得不好。”我说,“有什么能够助眠的吗?”
一听我要买酒,他的表情顿时比说八卦还要殷勤。
“如果只是想睡得熟一点,我推荐度数比较低的酒。这款威士忌就很不错,不过,度数再低也比不上鸡尾酒,它们是用基酒混上饮料去调和成的。”
“如果你喝的话,我推荐这一款。你看菜单上面的第一个……”
“那就来一杯‘蓝调火烧云’。”我随口复述了一个名字。
朗姆变魔术一般地翻出了一个酒瓶。
见我没什么兴致,他也省掉了一些过于花哨的调酒动作,瓶罐丁零当啷地一碰撞,分层的浅蓝色的液体摇晃着推到了我面前。
我抿了一口,并没有发表评价,反而换了一个话题:“看起来最近生意不错?”
“当然,当然!”朗姆一叠声点着头,“可不是呢?总算把那一阵子熬过去啦!”
“不过,今晚的人也没那么的多。”
我盯着高脚杯边缘的反光,“如果要商量什么,喝酒肯定是不适合吧?”
“怎么会?”朗姆还以为自己要错过一个大单子,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证,“我给你推荐的鸡尾酒就很好。度数低,味道又甜。新推出的口味,你难道不觉得很不错吗?”
“不错是不错……”我拉长声调。
“而且也提神醒脑!”
朗姆明显急了:“如果谈事的时候,那香槟的消费是怎么来的?何况,两人一旦聊天,喝点什么肯定是最好的。有了酒,情绪才能够起得来,谈判都能好商量一些。”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落入我的陷阱了。
“怪不得你接了一批大订单。是送到花园洋街吗?”我忽然冷不丁来了一句。
朗姆正慷慨激昂,不疑有他,点点头道:“那是当然!”
然后,他才明白过来我再说什么。
点在空中的脑袋,如同被人从地洞里揪出的土拔鼠,兀的一下子僵住了。
TBC.
第20章 020(大修,对应原018)
我看着朗姆,他也看着我,在我的目光里,他渐渐汗流浃背了。
“行行行……反正你都猜到了,说吧说吧,”他底气不足地嘟囔着,“花园洋街05号,今晚十点半。收到邀请函才能入场。”
“其他所有人都参与吗?”
“当然不是!”朗姆掏出手帕来擦脑门的汗,“就是那一条街上,做生意的大老板。”
“你也知道,春集不是还有不到一个月就到了吗?”
春集就是玩家近来天天念叨的湖心市集。
说到这里,我的心里已经大致有了猜测了。不过,想要讲清楚这一点,就得插播一句我们npc对于玩家的态度。
——那就是欢迎,绝对欢迎!
这不是什么夸张的修辞手法。因为游戏里存在一类定时刷新的资源点,比如木头,石块,纤维,它们的特点就是多,分布广,产量小。
从游戏设计的逻辑上说,这么做是为了让玩家更有体验感,无论溜达到哪,总能不期有意外收获,这无疑是一种绝佳的正向反馈。
但玩家的体验感,放到npc身上却苦不堪言。
做一瓶避水药,得连着半个月去野外的池塘里捉青蛙;
翻修房子,需要跑遍半个地图砍木材、挖石头。
地图到哪里都有新发现、新收获,也意味着收集材料的难度无限上升。大多数人不像玩家这样游手好闲,是有自己的工作的,一旦出现这种集中的、大批量的需求,就十分让人苦恼了。
至于玩家——
玩过这种经营类游戏的都知道,到后期,玩家手里的基础资源只多不少。有的人甚至会为了给珍贵的物品腾空间,而将一组99个的木头全部丢掉。
既然他不需要,自然有需要的地方。
有个勤快人能拿来大量廉价的原材料售卖到市场,何乐而不为呢?
当然在这之前,这些和我没什么关系。我不从商,不开店,不需要仰赖别人的口舌过活,不需要从别人的钱包里抠出自己生活的油水。
但村口的木牌摇摇欲坠,广场的花坛亟待翻新——这些都是需要人去做的。
放在半个月以前,我的态度只会是坐井上观。
可现在情况不同。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朗姆藏在眼皮褶子下那双小眼睛里精明的光亮,我居然感到一种轻微的不适。
他说集会上的人全是有头有脸的大老板,我就换上意味深长的语气:
“你的生意似乎也不错啊。”
“好说好说,”朗姆立刻垮下脸,“那、那什么,只有我告诉你,你也别去和别人说啊。”
我:“今晚你过去吗?”
“我的小祖宗,你不会还想参加吧?”朗姆的头立刻摇成了拨浪鼓,“不成不成。绝对不成!你自己可以去,但我绝对不能带你。他们三令五申,就是不能把消息泄露给那些和斜刘海走得近的人。镇上的小孩算一个,村长也算一个。”
“我算吗?”我明知故问,“我应该不算吧。”
朗姆:“……你真不算?”
我:“不算。” W?a?n?g?阯?发?布?Y?e?????ù?????n?????????????.???ò??
其实,早在图书馆的半睡半醒间听到对话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一定不在他们“严防死守名单”的最高一档。
不然,那两个人也不会态度轻松地随口谈起这件事。
朗姆又想松口、又犹犹豫豫的态度,更加印证了我的猜测。
“你们为什么会觉得我和他很熟?”我用指甲盖弹了弹高脚杯,佯装诧异地说,“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