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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如果他打了社工,下次被高压水枪洗澡的就是琪琪格。

他没想到何岭南会扑上来护他。

这些社工靠着福利院挣不了多少钱,主业是去山上猎狼剥皮卖钱。

他们兽性比人性的部分多,根本不管你是哪个国家来的摄影师。

社工将何岭南打得口鼻流血,何岭南居然没松开护着他的手。

那年他十六岁,在此之前,秦勉从没被保护过,也从不觉得自己有一天会被谁保护。

更何况是何岭南这么一个生怕麻烦沾身的人,能为了他出头,出头失败,差点被当地人打死。

大概就是那一刻,他觉得何岭南一张眼睛都肿到睁不开的脸有些顺眼。

或许他曾经对高压水枪有阴影,但何岭南护住了他。

他把这句话说清楚之后,松开捂在何岭南嘴上的手。

此刻的何岭南后背贴着墙壁,被他捂得神色发懵。

秦勉不急着等何岭南给反应,何岭南的手还扯着他的袖口,他对何岭南无意识的依赖行为十分受用。

像黏糊糊的糖水,一丝丝流入喉咙。

唇上还闪着隐约的水光。

一股愤怒突兀地钻进来,一想到有其他人从何岭南身上获得一样的悸动,心口忍不住冒出野蛮的力道,连撕带扯地扒他的肺叶。

“什么感觉?”秦勉问,“和人zuo爱?”

这句话的正确语序是,和人做ai是什么感觉。外古语中,需要强调的部分通常后置,就像他直译成中文后这种略显古怪的问法。

这个问题本身就像在猥亵何岭南。

“什么……和谁?”何岭南问回来。

何岭南看起来更懵了,像一只走投无路的猫,被逼到墙角,又是跺脚又是哈气,他把手伸过去,猫却只能缩着头屈辱地被摸。

“我没有恶意,”秦勉将恶意小心翼翼地包裹好,尽可能温和地给自己找了理由,“因为我的病症,没有办法体会到那种事情,所以好奇。”

“跟谁?!”相比秦勉温声细语,何岭南要命地暴躁,“我之前被你缠着找秦大海,把你带回来之后我就去了非洲,跟猴子搞吗!”

何岭南是真没招。

这什么人?自己要说话就捂别人嘴不让人说话?

然后天一脚地一脚地问的什么玩意?

把他惹恼之后……这人还看起来挺高兴?

精神病啊?

何岭南重重叹了口气,视线垂落,扫见自己的手还攥着秦勉衣袖,连忙不着痕迹地松开。

啥不着痕迹啊?给人抓皱成那样,全是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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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勉将重归自由的手伸进裤袋,摸出手机,调出计时模式,在何岭南面前晃了晃。

“计一下时,”秦勉说,“记录接触刺激源多久,我会出现正常反应。”

说的不像人话,何岭南还在理解中,秦勉就将手机摆在地上,忽地压近,半蹲着的膝盖嵌进何岭南屈起的两腿间。

何岭南低头躲,向内缩起的下巴被捉住,秦勉捏住他的下巴,唇又压上来。

没有刚刚那么凉。

接触发出了声音。

又有人走进单元楼,上了电梯。

何岭南的手再一次小幅度抬起来,抓在秦勉袖子上。

中间似乎停顿一次,秦勉睁开眼睛看了看他,松开了捏他下巴的手。

唇上被压住的力道退开,不是一气儿整个退开,先要退不退地往后一点,而后才彻底扯断缠成一团的呼吸。

何岭南甚至能清晰听见秦勉呼吸中的轻颤。

他懵着睁开眼睛,看见秦勉用左手去拿右侧地板上的手机,这个姿势有些别扭,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还抓着秦勉右手袖子。

“一百八十秒,三分钟,”秦勉说,“我有反应了。”

第22章 救命稻草不要面子的吗

三分钟。

接触刺激源三分钟,秦勉出现正常反应。

啊?脑中的想法都顺着秦勉不说人话。

何岭南并拢屈起的腿,悄悄松手扔掉秦勉袖子:“……你先回去看你爸。”

秦勉蹲着没动,目光意有所指地落了落,脸上清清楚楚写着“我现在这样看不了我爸”。

何岭南只好继续被秦勉围困在墙角。

窗外传来三两声鸟叫;谁家空调外机嗡嗡响;小区步道有带着回声的脚步,何岭南尽可能把注意力分零碎,稍不留神,又啪嗒黏回秦勉身上。

何岭南抿了抿嘴唇,唇特别干,本来没这么干,但因为先被湿润过,再被风吹干。

想舔嘴唇,这么一个原本该毫无意义的动作,他想了半天,作罢,刚被秦勉亲完,当着秦勉的面舔嘴唇像回味似的。

一月份,边月城最冷的月份,清晨的风把手指吹得微微发凉,脸上却由内而外涨着热。

得说点什么,想起秦勉说过的高压水枪,何岭南心里一软,鬼使神差地开口道:“你捡到的那张门票……TAS新缇站,位置不怎么好的那张票,其实是我的。”

他偷偷抬起千斤重的头瞄了眼秦勉,秦勉没什么鲜明表情,但很奇怪,此刻的秦勉身上没有平常的疏离,何岭南忽然有种错觉,秦勉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厌恶他。

恍惚须臾,何岭南望了望斜着从秦勉背后洒来的一束阳光,对,一定是因为这束光,不同的光从不同角度照在人身上,能照出千变万化的错觉,他好歹是个摄影师,怎么能陷入这种视觉陷阱。

话开了个头,不想继续往下说。何岭南正打算结束对话,听见秦勉问:“去看我比赛是值得羞愧的事情吗?”

他怔了怔,重新放松身体,静静注视秦勉身后的那道阳光,视线落回秦勉眼睛,认认真真道:“被你知道去看你比赛,是一件值得羞愧的事情。”

“那张门票,我花了一千八百块。对我来说是挺大一笔开销。跟你说不是我的……因为我抹不开,你懂吧?”何岭南伸手指了指自己,“我这样,你那样,我好歹是一棵救命稻草,稻草不要面子的吗?”

“救命稻草,”秦勉看着他,“你么?”

秦勉说这句话时没带揶揄的口吻,何岭南听着,心情难得平和,嘴角不自觉扬起来,脑中想起琪琪格和他兴冲冲买给琪琪格的小白马,头一次想起这些时心口没有恐慌,他轻轻问道:“呼和麓,你恨我吗?”

秦勉吸了一口气,肩膀微微耸起,气流吐出,肩膀落下,最终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恨我吧,”何岭南说,“然后放过你自己。”

这话题太沉重,有点后悔就这么提起来,于是故意换成轻松的语气:“要么你别放你自己,放过我也行,总不能两头堵吧?”

“你什么也不知道。”秦勉说完,用右手拽他往起站。

何岭南扫了眼秦勉右手手腕上皱皱巴巴的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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