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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

毛茸茸的发丝随呼吸有节奏地在皮肤上轻动。

他两手端高手机,手机里,花花殴打摄像头,发出咚咚锵锵的响声。

秦勉的手顺着他手臂巡到手腕,指腹擦过手背,没收手机,放到一边。

“为什么不让碰?”

何岭南只好硬着头皮回答问题:“我怕你幻灭,其实吧,那个……说不定没有自己动手舒坦呢,你懂吧?”

“我不懂。”秦勉说。

何岭南:“别杠。”

秦勉:“杠。”

“胡了。”说着,何岭南做出胡牌动作,带着秦勉手向外一翻。

胡到中途,被秦勉截住扣回被单上,秦勉整个人也扣在他身上,纱布落在他脖子,蹭着皮肤滑下去。

何岭南脑子嗡一下,呼吸开始发紧。

他没想到自己这么大反应,像小时候欠欠儿拿吸铁石啪地吸大屁股电视机屏幕,一下就把屏幕吸出五颜六色的光流。

自己越是忽略自己对秦勉的渴求,那份渴求越是以此为养料凶狠生长。

“我不想受到太强烈的情绪刺激。”何岭南开口,“我是出院到现在没看到幻觉,病也没发作,但我怕……秦勉,我真挺怕的。”

他看向秦勉的眼睛,接着说下去:“我住院时有个病友,都快出院了,结果看见电视里播战争新闻,突然吓发作乱打人。精神分裂患者发作都挺吓人,我不想你看到我那个样……”

“我看到过,”秦勉打断他,“就在我对你表白那天,你不记得么?”

何岭南微微张开嘴,想起秦勉说的那天,那间西餐厅,他被小孩哭声和一把牛排刀引发病症,把秦勉打到鼻腔流血,逃到琪琪格墓碑前。

哎?

确实是那天听到的秦勉表白。

搭高高的积木松动,咯吱咯吱在他脑中响,何岭南下意识道:“这……不一样吧?”

不一样吗?哪里不一样?何岭南反问自己。

“你上次自己做的事情,能让我为你做一次么?”

他听见秦勉发问。

什么?

做什么?

第64章 在你咽喉上咬出牙印和血丝

“什么……”何岭南抿了下唇,“什么事?”

秦勉抓起何岭南的手机,翻到正面,摆到他面前:“赛前发布会,还存在手机里么?”

“在。”

何岭南答完,伸手点开手机,退出家里小监控,打开下载到内存的发布会。

发布会不是整场,因为它对于何岭南的特殊用途,所以视频经何岭南剪辑过,只保留有秦勉的镜头。

猛然回过味,想起发布会的用途,何岭南腾地脸皮发涨。

没事没事,秦勉看不清。

发布会上,秦勉说英文自带一种冷漠感。当记者用中文提问时,他会特意切成中文回答。

何岭南听得耳根发烫,伸手想要关掉发布会,手机被秦勉拿远。

“你不是喜欢看我的发布会么?”

秦勉明知故问。

“我……”

脚踝被一把拽住,整个人被那力道拖拽,后背蹭过棉麻被单,蹿起一串灼痛。

感觉秦勉的手贴上来,和皮肤相触的一瞬,何岭南一弹,自己都觉得自己像一条喯喯乱蹦的大鲤鱼。

“呼和麓!”

“舌尖抬太早,发音偏。”秦勉放慢语速,纠正道,“呼和麓。”

好像是有区别?何岭南刚要跟着念,突然觉醒现在不是学外古语的时机,再次抽了抽手臂。

未果,教学的唇覆上来。

抬太早的舌尖被压下去。

触感激得何岭南后颈立起汗毛。

深吻之后,秦勉松开他,不过只松开一条手臂。

秦勉再次拿起他手机,播放着发布会剪辑视频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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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害羞,那我声音大一些。”说完,捏住手机侧边条,将声音调到最大。

手机扩音筒中,秦勉回答记者提问带出轻微电流杂音,弹进耳膜。

何岭南原本发烫的耳朵几乎要烧出火。

“关掉!”他喊。

秦勉置若罔闻。

秦勉很忙,秦勉正在用牙齿研磨他肩上骨头凸起的棱角,制住他的间隙,还拖来抱枕,将手机倚在抱枕上立起来。

秦勉用一种与发布会中一模一样的口吻道:“别吵,发布会期间保持安静。”

动物被咬到咽喉会停止挣扎,人也一样。

这种半强迫式的安慰让他完全招架不住。

和自己的手完全不一样,没有丝毫联系,因为秦勉的手不可预判,他不知道下一秒,或者下半秒、毫秒,是疼痛还是欢愉。

秦勉手劲儿太大了。

一只手从后钳在他弓起的腰上,一只手……

帮助他。

疼痛让他止不住战栗,小针一样的绿苗刺破血管,冒出枝丫,何岭南渐渐分不出这是哪一种感受。

焦虑?

恐惧?

愤怒?

悲伤?

都有一点相像,但又都不是,熟悉的情绪库里找不到这种感受。

泪水沿着眼角一趟一趟滑下来。

壁灯在水雾中影影绰绰。

秦勉没有立刻松开他,也没有打扰他感受余韵,只是从他身后静静揽着他。

带着汗湿和潮气,揽着他。

臂展长真好,能将他一米八的成年身躯完全抱住。

发布会不知什么时候播完的,手机屏幕已经暗了下去。

安静的房间里,何岭南专注地看着秦勉的手背,看缠绕在表皮的淡青色血管,想起热带雨林里缠绕绞杀的藤蔓。

“阿玛拉格。”秦勉忽然道。

他没力气,没有追问。

需求得到满足,何岭南由高度愉悦状态画斜线下降,打了两个哈欠,想睡觉。

趁着困乎劲儿,洗了个热水澡,钻被窝,打算一觉睡到明天八点。

不,睡到十点,反正机票还没买,往返国内航班多,睡够再买票。

还是八点吧,惦记花儿。

床一沉,在他之后洗过澡的秦勉回到被窝。

何岭南仰起头,把眼睛睁出一道缝瞧了瞧秦勉,想起自己没有把瞎子护送到浴室,问:“没磕到吧?”

“没有,浴室墙颜色不一样,我可以分辨。”秦勉回答。

秦勉的手臂横过来,隔着薄被抱住他。

隔着被子感觉到拔凉——何岭南皱起眉,迷迷糊糊伸出手摸摸秦勉手臂。

冲冷水澡了?

半天,反应过来只有他的需求被满足,秦勉没有。

不但没有,还强压下去了。

愧疚,这种感觉像是不让花花进卧室,临关门之前,从逐渐合拢的门缝里看花花乖巧地蹲外头落寞地摇尾巴。

“你……”

“不……”秦勉几乎和他同时开口。

何岭南:“你先说。”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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