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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导师找何岭南到底有什么诉求!

情绪起落起落落落,手机“嗡”一声响,秦勉掏出手机,看见屏幕显示的“何小满”,接通电话:“什么事。”

何小满:“可乐怎么不接电话?”

“他吃饭不拿电话。”秦勉说。

不知何小满身在何处,周围异常嘈杂,小孩叫喊、拖拉椅凳、勺子刮擦餐盘……也许没听清楚他说话,何小满又问:“吃饭?吃饭为什么不能接我电话?”

秦勉压着火:“他也可能在睡觉。”

“什么?”何小满问,“可乐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秦勉深吸一口气:“何女士,你听着,从现在开始,我也不接你电话。”

说完,眼疾手快挂断。

何小满听着手机里的“嘟嘟嘟”,把手机拿下来,什么人啊?

坐她对面拼桌的小孩还在来来回回拽椅子,小孩他娘用陶瓷勺子试图刮干净盘子上最后一口饭——何小满听得头皮震颤,撂下筷子,面条没吃完就快步走出快餐店。

她在路边叫了一辆网约车,站在路边酷晒两分钟后,网约车拒绝了她的订单。

何小满气的假睫毛都歪了,把另一条假睫毛也拽下来丢进垃圾桶,刚巧可乐电话回过来。

“小满!”电话一通,可乐在听筒里中气十足地喊。

一嗓子喊得何小满能想象出表情包,缓了缓她问:“你今天忙吗?有没有空……”

“有!”

何小满吓一愣,重新组织语言:“那你能接我……”

“能!”

何小满:“……”

她果断挂下电话,把位置发给可乐。 w?a?n?g?阯?F?a?布?页?i???μ?????n???????②????????ō??

然后找了一颗大椰子树,蹲树底下躲太阳,站着不行,站着不管在树荫哪个部位都刚好被太阳晒到上半截额头。她今天没涂防晒,防晒会导致粉底花妆。

汗顺着鼻梁淌下来,何小满抬手一擦,看见手背上被擦掉的粉底——到头来这不还是花妆吗!

掏出气垫继续往脸上叠,气垫粉扑不但没能修补花妆,还粘走她脸上更多的粉底。

被逼无奈,何小满掏出湿巾,把脸上粉底擦了。假睫毛也不在,顺带把眼影也擦了。

一辆低调的小电车停在路边,车窗降下来,开车小伙子深眼窝大眼睛,长得挺有精神,即便她不好这一款,也多看了两眼。

两眼不小心全和人家对上了,人家直勾勾盯着她,想起自己还在等可乐,她礼貌地一笑:“不好意思,不给联系方式。”

小伙儿眼睛瞪圆:“啊?”

何小满眨了眨眼。

小伙儿:“你说啥胡话呢,我!”

“?”

怎么听到可乐在说话呢,可乐在哪儿呢……何小满甚至还弯腰朝车底下望了望。

小伙推开车门站到她面前:“这么热赶快上车,车上空调可凉快了。”

她迷迷糊糊坐上副驾,头啪的扭过来,端详可乐头发。

“嗐,”可乐可能被她看得有点不自在,抬手拨了拨一脑袋黑头发,解释道,“头发抗不住一个月漂三回,越漂越少,怕秃的早,我染回黑的了,看着不习惯吧?”

是不习惯。

以前可乐顶着一头焦红的毛儿,她压根儿没仔细审视过可乐五官,头发太抢镜,现在一看,新疆小伙儿名不虚传,大眼睛深眼窝,眼睛眨巴两下,骗子见了都得良心发现把钱还给他。

等红灯,可乐眨巴着眼睛朝她看过来:“你今天……好漂亮啊。”

“谢谢,因为我刚把妆擦了。”何小满说。

可乐大概没想明白“好漂亮”和“刚把妆擦了”之间的关联,一路上没再跟她搭话。

在婆罗努刹海里,何岭南已经跟她把话挑得足够明确,她不能再有事没事往何岭南眼前凑,至少这一段时间不合适。

“去玉米村旧址是吧。”可乐向她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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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瞥了眼可乐,光映在可乐颇具异域风情的鼻梁上扫下一撇侧影,别说,这人要是不说话还挺像那么回事。

何小满:“你别误会,我……”

“知道,”可乐说,“我不误会,你是因为实在没朋友才找的我。”

何小满瞪他一眼:“乖,不会说话咱不说。”

路过花店,何小满买了一个大花篮——高凤娟在玉米村景区的民宿今天开业。

之前没去过,到了才发现,民宿建在他们家老房子上。

老房子早十几年就拆迁推了,她也只是依稀记得位置,现在玉米村变成商业景区,她也不确定自己记得对不对。

本来打算把花篮撂下就走,高凤娟非得留她喝奶茶。

一杯奶茶卡路里胜过两碗大米饭,高凤娟一转身,她笑滋滋把自己那杯奶茶倒可乐杯里一半。

倒完才想起来问:“你没洁癖吧?”

可乐拨浪鼓一样摇摇头,急于证明自己没洁癖,端起大号塑料杯一口气喝下一整杯。

“擦嘴。”她提醒。

可乐抄起餐巾纸擦擦嘴。

她坐在民宿水吧,无意间抬眼朝后院看过去,透过敞开的门,看到半院子向日葵。

花盘或大或小,一片金灿灿,迎着阳光随风轻摇。

高凤娟走过来,何小满笑起来搭话:“姨,你种向日葵啦?”

“这不是你家后院么,”高凤娟揪了揪裤管,“你不记得啦,你小时候养死了仓鼠,白色毛带乳黄色条纹的,特别胖,你总喂它吃瓜子,它死时候嘴里鼓鼓囊囊全是瓜子,你把它埋院里,这不长出的向日葵么……”

哥哥给她买的那只仓鼠,被她养的油光水滑胖嘟嘟,颊囊里永远有没吃完的小谷子。

何小满看着院子里的向日葵,金灿灿倏然模糊成一大片。

她还没意识到发生什么,一滴水“滴答”落到她手背上,她诧异地盯着那滴水,后知后觉认出它是自己的眼泪。

九岁那年,她的哭声引来斯蒂芬李注意,那之后到现在,她从没哭过,直到现在。

——幸好她提前把脸上妆擦了。

“姨,你咋糊弄人,”可乐还没发现她哭,扭着脖子对高凤娟道,“向日葵就一年寿命,怎么可能是仓鼠嘴里瓜子长出来的。”

高凤娟笑了笑,叹了一口气:“真长出来了!好多棵呢,小满也不回来看,我觉得可惜,看它们谢了就洒一把种子。小满呀,你别不开心,就当你那只小仓鼠给你留的向日葵吧。”

何小满伸手捂住脸,用两手捂,捂的严严实实。

斯蒂芬李已经被执行死刑,她终于可以安安心心地哭了。

凳子腿在地上拖拽,脚步窜出屋,可乐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小满!”

她放下手,朝院子看去。

风吹起来,可乐站在向日葵队伍里,向日葵向上延伸的叶子托起圆又圆的笑脸,绕笑脸一圈的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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