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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ATA。”
“其实才过去不到一天。”
伊恩下意识地吐槽，然后清了清嗓子，努力表现得正式:“你收到合同了吗？有什么意见？”
赞恩勾起唇角，慢条斯理地将手里的纸张翻页，看到有趣的地方哼笑出声:“看完了。”
“首先我想表达歉意，之前那份合同是我让下属拟定的，确实有很多差错，如果让你产生不信任感，我万分抱歉。”
“但是。”
他将纸张合上，满含笑意的眼睛睁开稍许，黑墨中透着亮，裹挟着冷意，“也不用如此小孩子气。”
是的，小孩子气。
穿着宽松白衣的熊猫头可爱又圆润，缩在衣袖里的手指若隐若现，指尖泛红，看上去仍然稚气未脱，生命力扑面而来。
赞恩看到画面里熊猫头瑟缩一下，又挺起腰背，给自己壮胆似地，理直气壮地说:“是你先在合同里下坑，我这是合理的回礼，已经很手下留情了。”
比方说，他把利润分比划高，让步很大！
他说话时熊猫跟着抖，觉得自己说得有道理，手揪着衣袖，点头赞同自己，黑色的耳朵一晃一晃。
明明听不见声音，但却幻觉般耳边啪嗒作响。
赞恩不由低头笑出声，自己还给别人配上音了，他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雌虫，看着瘦弱，性子带着几分天真，不像经过军校训练的虫，反而像是待在高塔里足不出户……
伊恩忽然打了个颤，以为自己是疲劳过度，刚准备再将对方的占利拉高，结果银发雌虫却点头同意了。
“既然这样，就用这份合同吧。”
他二话不说，拿起桌上的钢笔行云流水签下自己的名字。
以目前科技发展，其实早已抛弃了纸张和笔，但赞恩偏爱实体纸，重要的合同会用纸张保存。
他将合同扫描后传输给伊恩，如天降阵雨，让人来不及反应。
伊恩看着合同上流畅潇洒的签名，眨巴眨巴眼睛，好一会儿才回过神，不确定地问:“这、这就行了？你确定吗？”
“怎么？”
赞恩撩起眼皮，狐狸眼半眯，意味深长地说:“你想要再改改？”
伊恩坚决摇头:“不，绝对没有的事。”
有人爱吃亏是好事，就怕吃亏的是他。
“根据公告来看，你似乎有了新的打算，我想知道游戏接下来的更新内容，规划宣传方式。”
闻言，伊恩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先问了个问题:“你认识什么厉害的音乐家吗？”
“有幸认识几位。”
赞恩:“我可以引荐你们认识。”
伊恩点点头，接着将[2.0]的大致方向剧情托盘而出，银发雌虫耐心地听着，时不时点头应答，在听到时装时，愉悦地弯起眼睛，“你很有挣钱的天分，我相信这会是一次成功的项目。”
“音乐制作方面我会帮你安排，一百首选曲如何？”
“够、完全够用。”
赞恩出手豪横，接着承包下周边设计，提出包含食物、服装以及手办一系列的从头到尾势必将羊毛薅完的实体化建议。
“等下载人数超过50w，我们可以开启游戏主题商店，甚至小说化、漫画化、影视化。”
“等等，会不会有点太快了，其实我还没有——”
“你有想过宣传片吗？”赞恩打断他的话，“就目前而言，游戏没有能够循环播放的宣传片段，或许你可以截取一些游戏剧情。” w?a?n?g?阯?f?a?b?u?页?í????????è?n??????????⑤?????ｏ??
“确实是这样……”
但伊恩不想用[1.0]的剧情当做宣传，虽然通过直播来看，游戏反响很好，但是有了公开庭审突然跳出来的雌虫的前车之鉴，伊恩不打算再继续用自己的脸作为模板。
他想到了一个主意。
“宣传片的时候你不用着急，我想等[2.0]开启预约时再交给你。”
赞恩若有所思:“你要自己制作？”
“区区宣传片，我保证能做好。”
伊恩转移话题，提起预约名额的事，人物模型和剧情需要通过测试才能训练成功，像维格和巴尤海那样才有现在能够持续运作的[1.0]。
“我需要两个幸运儿来进行测试，我们可以乘机造势宣传一波。”
“不错的想法。”赞恩支着下巴，眼中闪过赞赏，“到时候一定会热度非凡，不过，名额应该落在更能带来回报的人身上……”
他言之未尽，但伊恩明白潜台词——黑箱给主播或者其他身份高贵的人。
熊猫头左右摇了摇，“算了吧，运气也是一种实力，目前来看我们没有缺钱到那种地步。”
赞恩轻笑，半垂眸遮掩住眼底的兴味，他突然很想看看熊猫头下的那张脸，真实地接触名为ATA的谜团。
他放下支着下巴的手，直直地看向画面里的人，“按你的意思办，接下来我会先在星网进行宣传，等你做好宣传片后，再进行大面积地广。”
“那么，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伊恩迫不及待想要回去做游戏，赶忙关闭对话，溜回精神世界。
正准备开始捏人设时，[CW合作组]发来新的消息。
[CW合作组]:走得好快，我还想说几句话的，难道是讨厌我吗？T.T
这说话的语气，难道赞恩是个精分？
伊恩十分诧异，立马回了个没有啊。
[CW合作组]:（联系号码）
[CW合作组]:有问题可以找我哦~
伊恩只能先加上他的私人号，再开始创造新的人物。
这次他要捏一个和自己完全不像的角色！
首先，眼睛不能是绿色，那就调成红色，他的五官比较柔和稚嫩，那就给新角色加上艳丽、具有攻击性的五官，眼尾拉长，睫毛像扇子似地垂下，多了几分濡湿的欲望感。
然后是年龄，这次设定要大一点，成年虫可以发挥的空间更大……咳咳不是那个意思。
加上强硬点的性格，不要太柔软……
伊恩左捏捏右捏捏，将人物投放进入新诞生的世界里，开启录像记录功能。
当挑染金色长发的雄虫出现在屏幕中的那一刻，红色眼眸璀璨夺目，扑面而来的攻击性几乎让人呼吸不过来。
第二个世界无疑是冒险的，他想要开启新的实验，从最初的保守相比，伊恩觉得虫族世界审美和人类大差不差，在结合虫族热爱暴力、毁灭的性子想出新的剧情。
一点混乱、一点美好杂糅在一起就成为了现在的雄虫。
伊恩将他命名为——曼努埃尔。
*
为了拍宣传片，伊恩又熬了几天，等弄好成品后，将视频发给赞恩，他告别监控游戏的0237，倒在小草编制而成的床上沉沉睡去。
十个小时后，伊恩醒了。
打开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