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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关系。
但是,温简言却动作一顿,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
他拧着眉头,看着巫烛,视线扫过对方胸口的伤疤,似乎有些困惑:“说起来,如果……”
温简言说了一半,停下了。
他单手按着嘴唇,像是在沉吟,又好像在阻止自己接下来即将出口的话。
“如果?”巫烛重复着他的话。
“没什么。”温简言很快收住了自己刚刚一时向外泄露的情绪,他眨眨眼,再抬起眼来的时候,已经完全恢复了原样。
他轻飘飘地挥挥手:“下次见。”
但是,还没等站起来,手腕就被捉住了。
“你不问问你自己吗?”
巫烛抬起眼,注视着近在咫尺的人类,失去的止咬器的遮挡,他那张过分俊美的脸越发显得诡邪逼人。
温简言:“……我不觉得有什么问的必要。”
由于他刚刚亲手帮对方取下铁笼子,彼此之间的距离已经被缩得有些太近了。
巫烛似乎并不满意这个回答。
他再度倾身。
“为什么。”
温简言稍稍后仰,上半身险些被压到沙发里,语气干巴冷硬:“因为没有必要,听不懂吗?”
“好吧。”
巫烛没有追问,而是直接松了口。
可是,还没有等温简言松口气,心就再次被提了起来。
巫烛垂眸注视着他,苍白结实的手臂撑在他的耳边:
“我今天很乖,对么?”
温简言:“……嗯?”
对方突如其来的低下“自称”让他一懵。
“我饿了。”
巫烛直白地说。
金眸在黑暗中灼灼发亮,像是猛兽终于露出了利齿。
黑色的长发垂落,流淌在青年微微起伏急促的胸腹之上,仿佛传说中将人生吞的美人蛇。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距离太近的缘故,温简言感到髋骨处的烙印烧了起来,视线被困在狭小的空间,因此而有些缺氧。
但他还是皱起眉头:
“……你要更多的血?”
温简言清楚,血和对方的实力息息相关,绝不能……
“不。”
巫烛背后的黑暗游曳,他眯起双眼,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事实上,相比起痛苦的鲜血,我发现自己更喜欢你在快乐的时候溢出来的东西。”
即使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巫烛神情仍旧是平静而坦荡的。
没有任何人类羞耻心的邪神就这样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地评价道:
“很美味。”
作者有话要说:
温简言:……你说话前都不听听自己在说什么的吗!!!(崩溃)
——
第390章 主播大厅
“……”
温简言则被困在对方胳膊和沙发组成的空间内。
狭窄、混沌、封闭,闷得人喘不过气来。
在理解对方在说什么的一瞬间,他的大脑短暂地空白了两秒。
巫烛俯着身,用那双坦然无垢的金色眼睛注视着他,像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刚刚究竟说了什么一样。
“你同意了?”
他凑近了点。
“同意个屁!”
温简言如梦初醒,他咬着牙怒声道。
“…………滚!”
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锁链的叮当声再度响起,拉拽着巫烛的双臂,强行将他扯离,长长的金属银蛇深深没入他的锁骨,甚至将他硬生生吊起数尺。
温简言单手撑着沙发坐了起来,脸颊红的好像发烧一样,薄薄皮肤下的毛细血管充血膨胀,突突跳着,他恶狠狠盯着不远处的巫烛,胸膛急促起伏,眼神像是薄刃。
髋骨处的烙印烧的厉害,噼啪的电流像是要将骨血一并烧焦。
空气一片死寂。
“……”
被半悬于空中巫烛垂眸看了过来。
他微微歪了下头,长长的黑发顺着苍白的结实胸膛垂下,神情中甚至还带着几分货真价实的疑惑:
“你不愿意?为什么?”
明明是神子受戮般圣洁的姿势,但从他口中说出的话却反差大的离谱:
“明明上一次你很享受。”
“……”
温简言心肺骤停,大脑再次陷入空白。
巫烛像是真的感到十分困惑,不理解温简言究竟为什么要拒绝自己的提议。
虽然对方在欺骗自己上有前科,但是,他并不觉得认为自己判断错误。
即使他蜷曲身体躲避触碰,发出状似痛苦的颤抖,呼吸战栗,咬紧牙关,但是,巫烛不是人类,他能品尝到从对方的每一个毛孔里渗出来的快乐,从泪水里嗅到那至高无上的欢愉,从对方的汗液里品尝到对极乐的惶恐。
不过,对于温简言,巫烛向来宽容。
他愿意接受自己的错误。
毕竟,他对此确实毫无经验,是会有犯错的可能的。
“你可以重新教我一次,”巫烛十分认真地说道,“我这次会……”
温简言抬手挡住脸,忍无可忍:
“……你闭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虚,这一次,这三个字并没有被判定为命令而生效。
“你觉得哪里不好?”巫烛对此耿耿于怀。
“力度?温度?还是——”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温简言就消失了。
一切戛然而止。
房间内,温简言猛地睁开双眼,从床上弹了起来,从刚刚那场过分荒诞的“梦境”之中清醒了过来。
没错,他跑了。
为了阻止对方继续说下去,他十分果断地选择了逃跑。
“……”
温简言把脸埋进了手臂里,深吸一口气——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虽然温简言自认为自己的道德底线并不算太高,但是,对方的说话内容尺度却仍旧超出了他的接受下限。
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东西!!!!!
温简言好崩溃。
而且……
温简言把脑袋埋的更深,他一遍遍地深呼吸,用力地搓着自己的脸,十分少见地为自己而感到羞愧。
在巫烛提出建议的时候,在那一瞬间——即使他不想承认——但确实有一瞬间——
温简言确实有想点头的冲动。
事实上……他甚至不太确定,自己为什么要那么迅速地离开衔尾蛇梦境。
究竟是实在是不想继续听对方胡说八道下去,还是担心自己一不小心真的同意。
毕竟,有什么关系呢?对方还是被自己锁在戒指里的囚徒,一个堕神,而他才占据着主导的地位。
隐秘的黑暗欲求在发芽,在耳边悄悄低语,诱惑着他:
无论在这里怎样胡闹,都不需要承担后果。
为什么不放纵一下?
他们很契合,而自己的手中又牵着牢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