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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问平安。问完得知他没事,再去欣赏他的英姿,然后才忽然感觉到不对劲。
因为边煦喊“方笑贻”的那个表情,太惊吓了,好像别人有多么重要一样。
另外,他把人拉起来时,他俩撞在一起的那个姿势,除了缺一只或两只手,实在很像一个拥抱。
唐悦左边眉毛一抽,越想细节越多。
边煦去一中之后,心情就变好了。老跟方笑贻黏在一起。带人回家,还去老宅……
于是当天半夜,边煦又接到了唐悦的电话。
“明天中午,”唐悦说,“吃汗蒸,就你跟我。”
边煦原本还在跟方笑贻发消息,问方笑贻明天还去不去商城,听唐悦语气有点严肃,问了句:“怎么了?”
“别问,明天来就是了。”唐悦说完就挂了。
翌日边煦过去,发现他一改吃大堂的习惯,就两人,还要了个包间。
边煦往他对面一坐,还没开口,就见他把手机推过来,冲道:“解释一下吧,这代表啥意思?”
边煦垂眼一看,屏幕上是个视频的暂停画面:自己的脸对着镜头这边,左脸贴着一个后脑勺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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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画面其实很糊,不熟的大概都看不出是他的脸。但传达出来的感觉很亲密。
边煦再一瞥唐悦的脸色,恼怒、心寒又克制,心下登时了然,笑了下说:“你歧视同性恋啊?”
唐悦倒吸一口气,抄起菜单就蹿起来抽他:“同性恋跟老子有屁关系?我踏马只是歧视你而已!”
边煦坐着没动,随他抽了,因为这汗蒸店朴素,菜单就是一张塑封的纸。
唐悦一口气抽了他六、七下,才消停下来,开始审问。
“你……”以前也没这个迹象啊,唐悦眼神复杂,“什么开始的?”
边煦只管老实交代,唐悦一听自己被瞒了快2个月,又气饱了:“可以!你小子,够见色忘友的,真的是头一天认识你!”
其实是方笑贻不想让别人知道,而唐悦自己也没发现猫腻。但边煦把锅背了,给唐悦倒了杯菊花茶说:“对不起,消消气。”
“滚!”唐悦口嫌体正直,瞪了他一会儿,又还是端起了杯子,欲言又止,“其实谈恋爱是挺好玩儿的,我也谈,但你这样,欸,不怕把你妈……不是,你奶奶气死啊?”
边煦也不是没想过,只是想得没那么多。
在他这个年纪,心思绝大部分还是在自己的身上,像方笑贻那样老在琢磨别人的,才是少数。
边煦压着他的手机,在桌上转了会儿,才说:“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
这么优柔寡断了,唐悦开眼地咧了下嘴:“……这么喜欢啊?”
边煦“嗯”了一声,同时点头眨眼的。
虽然幅度都很轻,但他在笑,竟有点温柔的迹象。
唐悦见状,劝退的话霎时卡在嗓子眼。
他接受度还是挺高的,毕竟他有4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唐悦只是感觉,盛芝兰会接受不了,她一直惦记着抱孙子,而边煦是她家唯一的孩子。
但边煦这个德行,唐悦也泼不出冷水,只好叹气:“唉,艹!”
*
昨天出了伤人案件,今天商场照常营业。
不过向黎把方笑贻换到南门去了,他忙到快2点,坐地铁回去的路上,看见边煦跟唐悦在1点10几前后,都给他发了消息。
[边煦]:吃饭没?几点回学校?
[Rock唐]:[唐三藏开机关枪.jpg]
方笑贻先回了边煦的:[吃了,半小时到]
又给唐悦回了个问号,因为那个表情包有点莫名其妙。
唐悦正好在玩手机,立刻又来一张:[向你开炮.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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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次了,方笑贻终于悟到了敌意,回他:[我惹你了?]
唐悦可真是个敞亮人,开门见山就是一句:[惹了,你把我兄弟掰弯了]
方笑贻先是一愣,反应了片刻,才有一点心虚,又哭笑不得:[大哥,说反了]
发完他切出去,接上耳机,给边煦打了个电话。
边煦给他讲了下来龙去脉,方笑贻听完后,默然了两秒:“唐悦说什么了?”
边煦笑了下:“他说人生真的好鸡毛。”
方笑贻也跟着笑,笑着心里松了口气。
其实朋友应该都是这样,说不出什么重话的,自己怕的,只是自己内心的逃避和胆怯而已。
不过唐悦也没有轻轻就放过他俩,用表情包轰炸了他俩一个星期。
[围观你们的爱情故事.jpg]
[在你们的爱河里尿尿.jpg]
[520什么鬼 补鞋用的胶水么.jpg]
[朋友会离开你,兄弟会背叛你,只有数学不会,就是不会.jpg]
……
一通操作下来,方笑贻认他当了表情包大王。至于边煦则被碰瓷又敲诈,负债累累地欠了唐悦2顿干蒸,3顿KFC任他选。
不过多了一个人的介入,那种感觉还是很热闹的。
方笑贻新鲜到星期五,上午第三节是生物课,但课前高蓬出现在后门口,远远招呼道:“方笑贻、边煦,来一下。”
但这几天无事发生,刘丞丞茫然道:“你俩又干啥了?”
“啥也没干。”方笑贻也懵,领着边煦出去了。
一分钟后,高蓬站在栏杆前面,指了下学校大门那边:“刚门卫打电话来,说门口有个男的,是嘉辉超市的,要给你俩送见义勇为的锦旗。”
方笑贻眼底精光一闪:“什么样的男的?”
“不清楚,”高蓬说,“不过他说他姓刘,是超市的经理,受老板吩咐,来向你们表达感谢。”
那就是还是程辉让来的,他到底想干什么?
方笑贻想不通,所以没想要锦旗,也下楼去看了看。
只是到了校门口,那刘经理又没干什么,只展开了他带来的那幅锦旗,“当代活雷锋,时代好青年”,问能不能跟他俩合个影,他好拿回去交差。
方笑贻没要锦旗,也拒绝合影。他就诶啊呀的,最后把那面锦旗,撂在了门卫室。
下午放学,盛芝兰言出必行,让李叔下车等在门口,直接把边煦拎走了。
边煦又把方笑贻拉上了车,熟练地叫李叔捎他到团堡庄公交站。那儿离一中其实也没几站,但方笑贻需要在那儿换车。
两人上了后座,李叔绕到驾驶席,侧身坐进来的时候,方笑贻看见他动作一顿,忽然往马路对面看了一眼。
那眼神映在左边的倒车镜里,竟一改这大爷平时苦憨憨的气质,显得锐利非常。
方笑贻一愣,想起边煦说李叔当过侦察兵,立刻也转头去看窗外,说:“李叔,怎么了?”
然而李叔已经坐到了座位上,那种犀利的感觉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