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9
边煦这个狗.日的,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只会搞强吻这套。
边煦却不管这一套是高级还是低级,他过了太久压抑的生活,以至于一碰到这个人,欲.望刹都刹不住。他也不想刹。
暧昧的水声很快在连廊里响起,这是一个比年少时强势太多的吻。
但是方笑贻很抗拒,他气得头皮发麻,用了打架的力气来挣扎,只是后仰、推搡和踩脚纷纷失败之后,他终于忍不住一紧牙关,气急败坏地咬了边煦一口。
尖锐的齿锋扎进舌尖,边煦疼得一抽气,不得不松开了些许。
方笑贻趁机猛地把他一推,边煦瞬间踉跄出去,脚步在架空的木板上倒退出咚咚的回响。
距离拉开,两人气息都乱,喘成了一片。
方笑贻一边怒瞪他,同时立刻拿右手背擦了下嘴,因为嘴里那种被翻搅的、唾液开始充盈的感觉还很明显。
对面,边煦明显被咬痛了,眉毛皱着,嘴唇还在微微抿动,像在攒血,但他看方笑贻的整体神态是轻快的,像只偷腥的猫。
那个表情真欠抽,方笑贻才看了两眼,就想上去了扇他了,但又顾忌他那个牛劲,只好忍了,下巴一扬,生冷凌厉道:“你这是在干什么?性骚扰吗?”
边煦嘴里一片咸腥,但他没吐、也没找纸,沉默地咽掉了,又明知故问:“我骚扰到你了吗?”
这是人话吗?方笑贻嗓门直往上抬:“当然!你以为你现在是什么身份?”
边煦现在确实没身份,只好看了他两秒,来了句:“那你报警吧。”
方笑贻额头上青筋一跳,瞬间发出了人在极度无语时的标志性气笑。
为了这种破事去浪费警力,他真丢不起这个人。而且报警有什么用?警察顶多吃个狗血烂瓜。
但什么也不说,也很窝囊,方笑贻厉声说:“再有下次,我会的。”
边煦未必不敢,只是看他气得像个河豚,心软了:“没下次了,别生气。”
方笑贻信他个屁,心想:瞧把他这个罪魁祸首给大方的。
但他也不想跟边煦争了,这人的种种行为,都让他摸不着头脑。与此同时,方笑贻也忽然意识到,自己这么急眼,也是一种在意的表现。
但也像他自己说的,他有什么身份来在意呢?其实他也没有,他跟边煦半斤八两。
他俩真够搞笑的,好笑到方笑贻真的笑了下,然后忽然感觉到了疲惫,他说:“你还有事吗?没有就回见吧,我累……”
话没说完,边煦感觉他神色不对,立刻打断了他:“有,我可以解释的。”
方笑贻怔了下,还没说话。
边煦已经往前走了一步,盯着他说了起来:“昨天在车站,我不是故意躲你的。只是我带着我奶奶,还有……”
他刚发过神经,一过来,方笑贻立刻跟着退了一步。
边煦当即停住了,脚上和嘴一起。
但那种小心翼翼十分尴尬,好像他们不是故人,而是什么斗兽。
方笑贻心里不舒服,很快也不动了,又沉默两秒,把话接了:“还有什么?”
“还有两个债权人,我感觉你应该不会想见我奶奶,我呢,”边煦顿了下,“也许是因为自卑吧,我也不想让你见我的债权人。”
其实边煦是在电梯中间下的车,要不是因为在人群后面瞥到了一张看着像他的脸,就方笑贻那个磨叽劲,边煦早该下站台了。因为他们都是冲钱来的,全都没什么行李。
他看起来还挺云淡风轻的,但“自卑”绝对是个神来之笔。
方笑贻的眸光瞬间震了震,连边煦都懂自卑了,这可真是个地狱笑话。
但不少破产的都跳楼了。
边煦其实不是他家破产的主体,但他是盛芝兰财产的唯一继承人,这为他带来了超乎想象的麻烦。
方笑贻胸口发闷,语气前面缓和了些,但说到后面,又变成了质问:“行吧,我知道了,就算你在车站没毛病。但是这么久了,你就没有一点点多余的时间,给我发个消息吗?”
※ 如?您?访?问?的?w?a?n?g?阯?发?b?u?y?e?不?是??????????é?n????0????⑤?????ō???则?为????寨?站?点
边煦站在夜色里,迎着他情绪的火药味,看他的眼神却很温柔。
“我给你发消息,然后呢?”他轻声问方笑贻,“你以为你就能收到‘我没事,别担心’这种短信,然后你我各自安好吗?”
方笑贻不知道,但他犟了一句:“然后是什么?你说说看。”
边煦如今提起这些,已经挺淡定了。他过了一段艰难的人生,也熬出了一种山一样的定力。
“然后你的电话和短信会被催爆,叫你替我还钱。你会收到我奶奶,或者是我被P的裸照,伪造的执法机关公函。甚至运气不好,某一天,你家的大门忽然就被从外面打开了,门口站着一个催收公司的,跟一个茫然的开锁师傅。”
方笑贻脑子里乱糟糟的,暴力催收他是有所耳闻的,但经历的人肯定是另一种感受。
边煦又说:“你知道唐悦因为心脏病住过院吗?”
方笑贻不知道,因为唐悦没说过,但他去香港很突然,方笑贻心里顿时划过一种不祥的预感。
“就是因为我开了新号之后,联系了他。第三天晚上,他公寓的门就被打开了。”
边煦说这句的时候,表情没什么变化,但眼底有种很阴暗的东西。
从那天起,他就下定了决心,债务一天不清,他越在乎谁,就会消失得越彻底。
方笑贻眼眶一酸,其实已经懂了,他过得艰难,并且不屑于成为累赘。
只是自己的担心也是真的,方笑贻说:“催收的是挺吓人,但他们总不可能每天都用那种强度,盯着你们和相关的人吧?你偷偷用别人的手机,联系一下不行吗?”
“在我可以联系你的时候,”边煦实话实说,“我状态太差了,只想躲起来。”
太多事了,盛芝兰被拘留,所有的事都压到了他头上,被催收、被打官司、去打官司,还有前半生过得太富足,导致吃不到肉都比别人更难熬。
“后面你公司起来了,我就冒不起这个风险了。”
因为他家里有一笔是拍卖债,9位数的应收款,不到500万就拍出去了,中间差的这1个多数量级,就像层层不良资产公司的榨汁机,方笑贻但凡沾上他,不死也得脱层皮。
方笑贻听完,立刻想起了一个问题:“等一下,我公司是靠你给的那200万周转过来的,你既然有债,哪来的钱给我投资?”
边煦扬了下眉毛,有点心虚地说:“赌来的。”
方笑贻却把脸一皱:“你在搞什么啊?”
提起这个破事,边煦还有点难受,说:“那个本钱,是一个欠我家钱的老板给的。”
其实他们两家公司,都是这个欠那个、那个欠银行,被抽贷连环拖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