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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他一眼,“思路不错,我就这么办了。从现在起,每延迟兑现1秒,时间就翻1倍。”
方笑贻说:“鬼在跟你翻倍。”
边煦说:“你不就是那个鬼吗?小气鬼。”
小气他已经说了两遍了,方笑贻忍着笑说:“我是小气鬼,你离我远一点。”
“不用,”边煦说,“我不嫌弃小气鬼。”
方笑贻无语道:“……我还轮不到被你嫌弃。”
边煦:“说了不嫌弃。”
两人废了半天话,收好了东西,临出门之前,边煦还是预支了他的奖励。
不是拥抱也不是亲吻,他只是很平常地说:“等产线这个标投完,空闲一点了,你陪我回趟榆临吧?”
方笑贻问他:“回去干嘛?”
边煦说:“回去给我爷爷磕个头,顺便看看,之前每次回去,都像做贼一样。”
方笑贻无法拒绝,盯着他的眼睛,冲他点了下头:“好。”
上了高铁之后,边煦终于空下心思,加了方笑贻推来的刘丞丞的微信。
刘丞丞的id叫[Daniel-Liu],头像是个夜景下的临水高楼,还挺洋腔洋调。
边煦发了申请,对面当时没回应,但五六分钟后,直接来了个视频。
边煦迟疑了一下,没挂,连上耳机接了。
方笑贻听见视频音,看了他一眼,顺便也被边煦往左耳道口塞了只耳机。
紧接着画面一通,脸圆了两圈的刘丞丞出现在了镜头里。
他穿着一件浴袍,站在一个装修得金碧辉煌的地方,表情只维持了一瞬的窥探,接着就目瞪口呆地冲镜头大喊起来。
“我靠我靠!煦子真的是你啊!我刚一看见申请名字,还怕是搞诈骗的在跟我闹呢哈哈哈。”
刘丞丞比高中时胖了不少,模样和打扮也更成熟了,但那个聒噪的气质没变。
边煦被他的笑声传染,也笑了下说:“是我,好久不见了。”
“好好好,是你就好,”刘丞丞乐不可支,激动道,“你咋知道我微信号的?我之前用的那个被和谐了,这个后来换的。”
“同桌推的。”边煦说着,把手机往左侧了个50°。
靠在椅背上挥手的方笑贻登时进入了镜头,他说:“嗨,老刘。”
刘丞丞咧着嘴角,脸上出现了信息乱码的迹象,他抬起食指,左边右边各指了一下:“我……你、你俩……啥时候凑堆的?我上个月去你公司,也没看见煦子啊?”
方笑贻说:“因为他是上个星期才冒出来的。”
“上个星期冒出来的,现在才找我,”刘丞丞苦着脸说,“我也太不值钱了吧?”
方笑贻刚想解释,是因为投标太忙。
边煦人在镜头外,但声音插进来说:“还要多值钱?除了方笑贻,我第一个找的就是你。”
刘丞丞闻言立刻又高兴了,他可不会跟方笑贻比。
这两人的关系,他老早之前就知道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俩兜兜转转竟还在一块儿,这种感情说实话,挺难得的。
不过看他俩在高铁上,虽然戴着耳机,毕竟也是公开场合,刘丞丞就没提他俩的事,只跟他们聊了些闲话,问边煦这些年干嘛去了?现在又在忙啥?
东拉西扯的,聊到边煦还做过稳定币算法,刘丞丞不由五体投地:“哥你也太六边形了,从学校6到社会里,稳定币这么新的东西,你也会干?”
“不至于,”边煦说,“它不新,只是在国内新。”
因为国内禁加密货币,而稳定币诞生已经十几年了。
“是新,新的要死,”刘丞丞抱怨道,“一做问题一大堆,正好我最近烦死了,你俩等着,我不日就去杭市跟你们小聚。”
说完屏幕外头有人喊他“刘总”,刘丞丞说是客户,很快挂了。
方笑贻伸手去取耳机,并在刘丞丞背后说坏话:“你信不信,他来找你,肯定是想要你帮他擦屁股。”
边煦却把他的手拉下来,又把耳机给他正了正,然后边说,便点开了手机上的网易云。
“要是我办得到,那也挺好,接触点新行业的人事物也不是坏事。”
方笑贻点了下头:“也是。”
人还是要保持一点时代嗅觉,边煦在这方面做的比他好。
话音未落,一阵轻快的小提琴声传入耳膜,是边煦准备拉给他听,最后还没练好,就分开的那首曲子。
《生命万岁》——
*
回到家,方笑贻睡了个偏晚的午觉,晚饭又是跟边煦一起吃的,因为都是现成的。
他们出差这两天,边煦叫席子帮忙找了个周末做饭的阿姨,今晚对方来试工。
这么热的天,吃够了的外卖加上抬脚就到的距离,方笑贻找不到不去的理由。
他过去的时候,阿姨已经收拾完走了,但那个菜明显抓住了他的胃,是一盆家庭版的钵钵鸡,油层很薄,飘着芝麻粒和青红线椒圈,配拔过凉水的绿豆粥。
这俩都清爽,方笑贻喝了两碗粥,菜估计捞了半盆,吃完直接晕碳了。不过他晕着也还是有点道德,自觉端着盆子去把碗洗了。
边煦也没拦他,靠在墙边跟他说话。
方笑贻把碗涮干净,摞在擦过的料理台上:“你明天休息吧,不用去公司了。”
边煦见状,人忽然过来,在他背上贴了一下,取了水池后面墙上的干抹布,站到他旁边,边擦碗边说:“好,你呢?”
方笑贻悄悄拿余光瞥了他一眼,感觉在这个画面里,他俩真挺像两口子。
这念头让他心生向往,有点想笑,又忍住了,但语气不自觉还是比方才轻快:“我跟你错开休,明天你跟刘桥休,后天我跟张侃休。”
一般都是这么排的,技术错开,边煦没意见,说行。等方笑贻洗完,又拉着他去了趟菜市场,买水果。
赶上昨夜下过大雨,傍晚天蓝云白,方笑贻跟着他,混在饭后散步的人群里,心里有种无所事事的惬意感。
第二天周一,边煦调休,去养老社区看盛芝兰了。
头发花白之后,她干脆全染白了,烫成大卷,穿一身浅绿中式套装配银色芭蕾舞鞋,一早就在社区的绿道上遛弯。
她老人家慧眼如炬,一看他是独自来的,立刻一点面子也没给他留,挑破道:“怎么,你的那个,还没拿下呢?”
边煦搀着她,也不怕丢人:“没呢。”
盛芝兰也是无语凝噎,她这辈子虽然家境起落,但爱情的苦却是一点没吃过,往那儿一站,不缺人来爱她,哪儿像她这个孙子?都长成这样了,能力也不赖,还要倒贴。
别人还不要?盛芝兰想想都要呕死了。
边煦还火上浇油:“你这什么表情?这结果不应该正中你的下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