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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瑞说,“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按我们自己想的来了。”

“谢谢。”樊均看着礼盒,多一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黑色的礼盒,上面是亮粉色的缎带和花,很漂亮。

“我……先拍个照。”樊均拿出手机。

“我帮你拍,”邹飏拿出了自己的手机,“你拿着盒子吧。”

“嗯。”樊均点点头,收了手机,拿过了盒子捧着。

“笑一个。”邹飏推了推眼镜,举起手机对着他。

樊均笑了笑。

“帅。”邹飏说。

“帅。”刘文瑞跟着也说了一句。

张传龙和李知越立马也跟着喊:“帅!”

盒子拆开,里面是一副拳击手套。

这是樊均没想到的,他有些意外地看了看几个人。

“上回看你拳套有点儿旧了,”李知越说,“这个不知道合不合适,不合适还能拿去换。”

樊均戴上试了试:“合适的,谢谢。”

“那就行,”张传龙一拍巴掌,“开吃!”

这个生日过得有些恍惚。

阳光,草地,树林,湖水,远处的咖啡车……

身边吵闹的朋友和炭火与肉香混杂的气息。

宁静而喧嚣,有种做梦一样的不真实,而真实的是他不愿意醒来的感觉。

一帮人吃饱喝足瘫在天幕下,一块儿看着湖水发愣,阳光很足,但穿过树林扫过湖面的风带着凉意,还挺舒服。

作为风景之一的咖啡车那边,老板这会儿也支了个阳伞坐在车子旁边,时不时往他们这边儿瞅两眼,眼神里的期盼樊均隔这么老远都能感觉到。

他看了一眼瘫在天幕下的一真三假,问了一句:“你们喝咖啡吗?我去买咖啡。”

“喝!”几个人瘫着没动,但声音宏亮。

只有唯一的真瘫邹飏一挥手:“走,去光顾一下咖啡车。”

“我去就行了,菜单拍了给你们看。”樊均看了一眼他的腿,就旁边那个下车的时候才临时找的棍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断了。

邹飏看着他,没说话。

樊均突然有点儿尴尬,好像他不愿意跟邹飏一样似的,但当着这么多人又不知道还能怎么说。

“让他去吧,不行你背他,”刘文瑞仰个脑袋看着天幕顶,“走不了也移动一下位置,他本来就多动症,这阵儿瘸了快憋死他了。”

“我背你。”樊均转过身,邹飏坐的椅子矮,他得跪一条腿才方便邹飏上来。

“谢了。”邹飏的胳膊从他肩上绕了过来,伏到了他背上。

背着邹飏刚站起来要走,张传龙突然说了一句:“要不我们也……”

“我不去啊我现在舒服得想褪皮。”李知越靠在椅子上没动,眼睛都没睁。

“给哥按按腿,”刘文瑞把腿搭到了张传龙身上,“大腿前侧,股四,对,股四有点儿酸。”

“要不要脸你股四干什么了还会酸?你走路都不使劲!”张传龙怒了,一巴掌拍了下去。

“给他捏捏,他蹲坑把股四蹲酸了。”李知越笑得不行。

樊均站那儿也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等一下张传龙。

“走。”邹飏在他耳边低声说。

这声音带着被太阳晒透了的沙哑,顺着耳后滑过来的时候带着好听的颗粒感,樊均第一步迈出去的时候差点儿没站稳。

身后的刘文瑞和张传龙因为按不按股四以及刘文瑞的股四有没有可能酸而扭打到了草地上。

樊均不知道刘文瑞的股四什么情况,但他知道刘文瑞肯定是已经知道了,这人大半天下来,比邹飏都不正常。

李知越倒是看不出来……

“这湖还挺大。”邹飏说。

“嗯,”樊均转头看了一眼那边的湖,“过去看看吗?”

“算了,”邹飏说,“地不平,不好走。”

“没事儿。”樊均背着他往湖边走了过去。

湖边的草很稀疏了,都是泥和石头,他顺着被人踩出来的小路在湖边走着。

邹飏举着手机在他面前拍了几张照片,他能从屏幕里看到远处的山和山上开着的花,再加上近处的树木草地和映着蓝天白云的湖面。

“真美啊。”他忍不住感叹。

“嗯,”邹飏应着,又低声说了一句,“松花半落春山暮,云满一溪春水闲……不过这个算是云满一湖春水闲……”

樊均没说话,他只感觉有什么音符从他脑子里轻轻跳过,邹飏美好得跟今天这个生日一样,仿佛是在梦里。

这一瞬间,他无比地害怕这个梦会醒来……

开着车离开露营地的时候,太阳都开始斜了,出来的时候碰到不少露营过夜的车开进去。

樊均没想到这个生日是要庆祝一整天的,本来以为回去吃个晚饭就算圆满结束了,但邹飏却只是说先回去拿上蛋糕和轮椅。

带着那个蛋糕和邹飏的轮椅,邹飏又指挥着他把车往酒吧街开。

“去那个……我看看,”邹飏拿出手机,“叫什么南舟坪几号来着……”

“八号。”樊均说。

“对,八号,南舟坪八号,”邹飏看着他,“你知道?”

“我就在那儿……”樊均清了清嗓子,“看场子。”

“我操!”刘文瑞在后座一下坐直了,“你还干过这么牛逼的活儿?”

晚上八点多,酒吧还没几个人,他们几个进去的时候,吧台后站着的领班陆哥一眼就看到了樊均:“均儿?”

“陆哥。”樊均打了个招呼。

“不戴帽子都不认识你了,你这是……”陆哥快步走了过来,看着坐在轮椅上的邹飏,又压低声音凑到他右边,“新活儿吗?”

“……嗯?”樊均一下没听明白。

“懂,”陆哥拍拍他的肩,“懂。”

“你懂什……”樊均都没懂。

“我昨天订了个桌。”邹飏打断了他俩的对话,看了一眼陆哥。

“知道,知道,”陆哥立马做了个手势,“邹少跟我来。”

这个称呼一出来,邹飏眉毛挑了起来,看了樊均一眼。

樊均没说话,反应过来,陆哥眼里,他这会儿八成是这位邹少的保镖。

趁着这会儿人少,几个人打算先把生日蛋糕吹蜡烛的流程走了。

“我录着。”刘文瑞举着手机。

樊均小心地扯开了白色的蛋糕盒子上的蝴蝶结,慢慢地把盒盖打开。

是一个纯白色的双层蛋糕,下层蛋糕边上围了一圈红边。

上层有用巧克力写的四个字。

从此坦途。

樊均看着这四个字,沉默了很长时间,才低头用手捂着脸搓了搓,感觉自己手指都是抖的。

“这个红色的是腰带,”邹飏说,“李知越说你本命年得有。”

“谢谢,”樊均抬起头,笑了笑,“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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