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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樊均说。
邹飏感觉自己眼珠子差点儿瞪出来了,要不是樊均刚出手术室,他都想伸手捂住樊均的嘴。
他赶紧直起身,扫了一眼旁边的吕泽和护士。
吕泽眼神坚定地盯着对面轿厢壁上的宣传画,护士在他视线扫过去的时候迅速转开了头,看着电梯门。
“邹飏。”樊均叫了他一声。
“哎,在,”邹飏又伏身凑到他耳朵边儿,“先不说话,你现在嗓子都是哑的,乖,手术很顺利。”
“嗯。”樊均应着。
电梯门一开,吕泽和邹飏同时推着床就走,要不是走廊上人多,邹飏感觉他俩能推着床跑。
好在樊均这个麻醉的程度大概不像邹飏之前那样,一路上也没说出什么更多的虎狼之词。
回到病房安顿好,医生跟他俩交待完注意事项离开之后,邹飏才松了口气,走到床边看着闭着眼睛的樊均。
“他醒着吗?”吕泽问。
“醒着的。”樊均答了一句。
“没什么难受的感觉吧?”吕泽看着他,“脸色还不错。”
“就有点儿累,”樊均睁开眼睛,看着吕泽,“哥。”
“啊。”吕泽愣了愣。
邹飏也愣了,他还没听过樊均叫吕泽哥。
“你虽然不是我亲哥,”樊均说得有些吃力,但语气听着很平静,“跟亲哥也差不多的。”
邹飏发现了,樊均虽然不至于神智不清口出狂言,但多少有点儿喝高了的状态。
“你……”吕泽有些手足无措,手在空中晃了半天,最后摸了摸床边的吊瓶,“我知道,你好好休息。”
“嗯。”樊均应了一声。
“那我……”吕泽看着邹飏,“就,我先回去一趟,陪护一会儿过来……”
“嗯。”邹飏点头。
吕泽拍了拍樊均的胳膊,转身飞快地走出了病房。
邹飏过去把病房门关好,回到床边,弯腰看着樊均的脸,又摸了摸他脑门儿:“樊均。”
“嗯?”樊均看着他。
“你清醒吗?”邹飏问。
“清醒……吧,”樊均说,“有点儿困,还有点儿晕,嗓子疼……我渴。”
“还不能喝水,”邹飏拿了个棉签沾了水在他嘴唇上点着,“护士说两小时以后可以喝。”
樊均咬住了棉签,把上面的水抿掉了。
看着怪可怜的。
邹飏轻轻捏了捏他的下巴:“均儿。”
“嗯。”樊均应了一声。
“我是谁?”邹飏问。
“我男朋友。”樊均哑着声音说。
邹飏笑了笑,虽然想让樊均休息一会儿,但又忍不住:“你最喜欢的是谁?”
“你。”樊均说。
“乖。”邹飏在他左胸上轻轻摸了摸,“疼吗?”
“现在没感觉,”樊均说,“我要……喝水。”
邹飏又沾了点儿水,樊均还是抿住棉签。
邹飏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起身去洗了洗手,坐回床边拿过杯子,用手指沾了点儿水,在樊均嘴唇上抹了一下。
樊均看着他,嘴角很轻地勾了一下:“小孩儿。”
“嗯。”邹飏应了一声。
“想什么呢?”樊均问。
“喂水呢。”邹飏又用手指沾了点儿水。
指尖落在樊均唇上时,他动了动,轻轻咬住了他的手指,吮掉了指尖上的水。
“……靠,”邹飏手抖了一下,低头缓了缓,又转头看了一眼病房门,“你这麻醉什么牌子的有问题吧。”
樊均笑了笑,闭上了眼睛,轻轻舒出一口气。
“休息一会儿,”邹飏说,“我就在这儿陪你。”
“嗯。”樊均应了一声。
邹飏趴在床边,盯着他的脸。
樊均的呼吸很平稳,听着有种催眠的感觉,很宁静,很安心。
邹飏快睡着的时候他声音很低地开口:“邹飏。”
“嗯?”邹飏应着,握住他的手。
“我去看我妈了,”樊均说,“这是……第一次。”
“什么时候?”邹飏轻声问。
“你说要带我去……吃土豆泥那天。”樊均说。
“嗯,”邹飏把手搭到他额头上,一下下轻抚着,“妈妈……还好吗?”
“挺好的,吕叔他们一直会去……”樊均闭着眼睛,眼角开始有些湿润。
“先休息,不想那么多,妈妈知道你手术顺利了。”邹飏搓了搓他的手。
“邹飏。”樊均叫了他一声。
“在。”邹飏凑近他右耳。
“我很想我妈,”樊均说,“如果你……不在,我真的会很孤独。”
“我一直在这里。”邹飏往前又凑了凑,在他嘴角亲了亲。
第81章
樊均说完这句之后就睡着了,不知道是困了还是麻醉没过,总之看上去睡得特别沉。
邹飏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这会儿他才发现,自己之前睡眠质量太高,好像没怎么看过樊均真正睡着的样子。
以前什么样不知道,这会儿睡得很踏实,像个高中生,连脸上凶神恶煞的疤看上去都变乖了。
邹飏看了一眼时间,犹豫着是旷一节课还是干脆把后面那节也旷了得了。
犹豫了五分钟,最后还是决定老实回学校上课。
这学期除了前两周,课已经没多少了,接下去就要开始各种实践应用,什么教育见习实习研习微格教学之类的……
不能贪恋美色……啧。
莫恋此,养丹田,人能寡欲寿长年……啧啧。
邹飏拿过自己手机,给樊均发了个消息。
【邹yang】我回学校上课,下课了再过来看你,如果不想喝冠军煮的汤,就发消息告诉我想吃什么,我给你带
【邹yang】对了小白和大黑有人管吗,没人管我下课了先过去何川店里
【邹yang】我现在就坐你床边上,也没什么要跟你说的了但就是还不想走
【邹yang】你睡着了还挺老实的
发完消息,虽然意犹未尽,但还是只能停下。
陪护的人到了,是之前照顾过樊均的一个大叔。
“这次手术挺顺利吧?”大叔问。
“嗯。”邹飏点点头。
“你是不是那会儿跟他一块儿受伤的?”大叔看了看他,“我老乡那会儿就陪护的你吧?我去找他的时候见过你。”
“是我。”邹飏笑笑。
“恢复得不错啊,”大叔打量着他,“年轻还是恢复得快。”
邹飏给大叔交待了一下樊均的情况:“他醒了麻烦您告诉他看一下手机,我下课了就过来。”
“行,你去上课吧,这儿交给我了。”大叔说。
下午的课勉强赶上了,虽然坐教室里也是心不在焉,但邹飏还是要保持这么一个正常学习的节奏。
从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