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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发指危冠,猛气冲长缨。”邹飏说。

“……听着耳熟。”张传龙说。

“笑尽一杯酒,杀人都市中。”邹飏说。

“李白!”张传龙一指他,“这句我知道。”

“那就念这句,”邹飏点点头,“记着点儿。”

“你还帮他想上词儿了,”刘文瑞敲了敲桌子,“写啊,你要写什么想好了没?”

想当然是想好了的,就是羞于落笔。

邹飏抬眼看了看刘文瑞,又转头看了看李知越和张传龙。

算了,这几位也算是朝夕相处知根知底了,有点儿什么丢人现眼的事儿相互也都知道……

他咬了咬牙。

笔落在了纸上。

“我……”刘文瑞凑过来,“又你我什么的?要……我要……”

“我要飞得更高——”张传龙唱着也凑了过来。

“飞得更高……”李知越也跟上了。

邹飏继续。

“娶……”刘文瑞念完就愣了,“我要娶?”

几个人同时沉默了。 W?a?n?g?阯?发?B?u?Y?e?ǐ???u?????n????????????????ō??

邹飏这会儿手感居然不错,三个字都写得很满意。

他也顾不上这几位的反应了,抓住这点儿手感,把一直也没练过主要也是不好意思练的两个字儿给写完了。

樊均。

不愧是他天天想着的人。

这俩字儿写得很漂亮,出乎了他自己的预料。

“我要娶樊均?”李知越都没法淡定了,念出来的时候带着难以掩饰的震惊。

“明天我要嫁给你啦……”张传龙又开始唱。

“这你当时……还说了这个?”刘文瑞指着纸上的字儿。

前面写的大家都已经知道是他麻醉没醒的时候胡言乱语说的,这句他一直也没好意思说。

但这会儿豁出去写完之后,居然有点儿爽。

“嗯。”邹飏放下笔,退了一步,抱着胳膊看着写得非常不错的这五个字儿。

“我——操!”几个人发出了整齐划一的惊叹。

“我都替你脸红。”刘文瑞说。

“反正我当时不知道。”邹飏说。

“牛逼。”张传龙走到桌子旁边感叹着,“你真是文武双全。”

“谢谢。”邹飏说。

“下一步就是装裱了?”李知越问。

“嗯。”邹飏点点头。

“就这堆东西吧?”刘文瑞指着墙边地上的一个纸箱,里面是几个罐子和排刷什么的。

“对。”邹飏搓了搓手。

大家一块儿帮着把扔了一地的废稿都收拾了,但没扔,都觉得可惜。

邹飏看着那堆纸,拧着眉想了想,不扔其实也可以,也能拿来做东西。

樊均的礼物估计不简单,他的礼物虽然按张传龙的说法,是十几年的积累,但积累成了之后,做起来是真不算难……

难度不够,就数量来凑。

“干活儿,想什么呢?”刘文瑞把桌子都清了出来,拍了拍手,“开工,知越,继续录。”

“这也录?”邹飏拿了卷保鲜膜开始往桌上铺。

“之前写字也都录了嘛,除了刚那个……”刘文瑞说,“那个没录也行,反正你也没脸让人看。”

邹飏笑了笑,拿了之前写好的一张字放了上去铺平。

喷壶装上水,把纸背面喷了一遍。

“这是在干嘛?”李知越举着手机问了一句。

“润纸,”邹飏看了他一眼,“怎么还带解说的?”

“接着呢?”李知越又问。

“刷浆糊。”邹飏打开买来的浆糊看了看,还可以,他拿过羊毛刷蘸上,从纸的中间开始往四周慢慢刷着。

接着就拿了配套一块儿买来的命纸盖了上去,用排刷一点点扫平整。

“知越那套辞海拿来用用。”邹飏说。

“哪儿?”张传龙立马开始找。

“桌子底下。”李知越说,“这一步是要干嘛?”

“压平,本来应该上墙的,不搞那么复杂了。”邹飏说着接过张传龙递过来的辞海,往纸上一本一本排列着压实了。

这些事儿挺复杂的,邹飏以前学着做的时候会很烦。

但这会儿每一个步骤他都做得很认真,也很舒服,满脑子想的都是樊均看到时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一共三张,没多大一会儿就都刷完压好了。

“等,”邹飏说,“走吧请你们吃个饭,回来就差不多可以下一步了。”

“行,正好讨论一下生日那天的行程。”刘文瑞说。

樊均生日那天不是周末,他们有课,樊均还要上班。

但邹飏又不太愿意改时间庆祝,他就想要正日子,所以一帮人决定玩通宵。

比起他们几个自己生日时就正常吃喝一顿,再去唱个K或者泡个吧之类的,樊均的生日他们要起劲得多。

一定要开车出去,虽然还是跟上次一样要烧烤,但不能在烧烤店。

也许是因为这个生日意义不同。

也许是因为这是邹飏的男朋友……这么说着有点儿奇怪。

但其实谁的女朋友生日,他们也不可能这么上心,相当奇怪且可疑,所以正因为是男朋友……

“所以确定就是头一天下午出发,去烧烤,然后露营,”李知越总结着,“过了十二点就过生日,具体要用的东西……文瑞之前是不是还说剪了个肉麻视频照片集的,那个是不是得有投影仪?”

“樊均有投影仪。”邹飏说。

“那就OK了,”李知越点头,“烧烤场那边直接订就行,就是吃的种类少,我们自己再带点儿……”

“齐了。”张传龙一拍手。

“蛋糕得问店里要保温箱和冰袋……”刘文瑞说。

“齐了。”张传龙又一拍手。

“帐篷那些可以租,晚上冷的话得自己带睡袋。”李知越说。

“我买就行。”邹飏说。

张传龙没有说话。

“现在基本齐了。”邹飏看着他。

“靠。”张传龙笑着靠到椅子里,想想又感慨了一句,“今年咱们几个还能一块儿把生日都过一遍,明年就不一定了啊……可能都不在一个城市了……”

几个人都没说话,突然都有些怅然。

“没事儿,”刘文瑞说,“如果到时大家都找不着工作,还是可以约一下的。”

“现在就诅咒上了。”李知越啧了一声。

“邹飏养我们。”张传龙说。

邹飏笑了起来:“行。”

忙碌的时候,日子是过得很快的。

一边上课,一边给字装裱,裁边,贴框,覆被上墙……不对,上的是宿舍的穿衣镜和衣柜侧板……最后砑光,装杆。

樊均生日的前一天,刘文瑞把他爹的车开到了学校,邹飏把几个画卷和一个扁盒子放到后备箱里。

下午出发的时候,后备箱非常拥挤,几个人的礼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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