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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着呢。”李知越说。

“差不多了,镜头往小溪那边去,再往上摇一个星空……”刘文瑞说,“龙龙,把你旁边那个灯的顶光遮一下。”

“哦。”张传龙应着。

过了一会儿,李知越说了一句:“好了。”

“CUT!”刘文瑞喊了一声,“差不多了啊,收了收了。”

邹飏没说话,偏过头轻轻舒出一口气:“我起来了啊?”

“嗯。”樊均应了一声。

邹飏撑着他的肩站了起来,对岸那边又是几声口哨和叫好声。

他都没好意思往那边儿看,低头拉过自己的椅子坐下了,看着手里还拿着的那个面具。

面具上面的所有的凹凸,切线,转角,都带着手工痕迹,一下一下打出来的那种痕迹,数不清有多少细节。

这一瞬间他好不容易憋回去了的眼泪再次涌了出来,滴在了面具上。

“哎,纸……”他抹了抹眼泪,伸出手,没等看清纸巾盒在哪儿,樊均已经把纸巾塞到了他手里。

他把纸巾按到了眼睛上,过了一会儿才松开了,擦了擦脸,转头看了樊均一眼。

发现樊均脸上也有泪痕。

“你怎么……”他愣了愣,“也哭了?”

“……你的。”樊均抬手往脸上蹭了一下。

“哦。”邹飏同时看到他嘴唇似乎有一点儿破皮了。

虽然带没戴眼镜看不清,但他还是迅速垂下了眼皮,没好意思继续看。

是破皮了,他低头的时候没控制住,牙磕在了樊均嘴上,吻的时候都能尝到血味儿……

“先放着吧。”樊均把铁盒递到他手边。

邹飏把面具放回了盒子时,放了两下没放平,才发现下面还有个小小的木头架子。

“这什么?”他把架子拿了出来。

“放面具的,”樊均笑了笑,“这个不是我做的了,这个是拿的何川的,放茶饼的架子,大小正好合适。”

邹飏笑了起来,把架子和面具放回去的时候又忍不住有点儿想哭。

怎么了这是,还没完了!

“来,”刘文瑞递了盘子过来,“辛苦了,吃点儿补补。”

一听这话,顿时就不想哭了。

邹飏拿了两个肉串儿递给樊均,又给自己拿了两串。

“你……”刘文瑞往对岸看了一眼,压低声音,“从小我就知道你牛逼,我是真不知道你这么牛逼。”

说完还冲他竖了竖拇指。

“吃你的。”邹飏咬了一口肉。

“刚拍那段你来剪吗?”李知越问刘文瑞,“好像拍到对岸给叫好了,挺有气氛的……”

哎哟……

邹飏都有点儿不好意思听下去了。

“我剪,这场面绝对能剪出电影镜头的感觉来,”刘文瑞点点头,“我反正已经百毒不侵了。”

“炒饭还有吗?”樊均问。 w?a?n?g?阯?F?a?布?Y?e?ī??????????n???????????????????

“有。”张传龙把保温桶递了过来。

樊均往自己碗里舀了点儿炒饭,低头几口就扒拉完了。

“没吃饱啊?”邹飏小声问。

“又饿了。”樊均也小声回答。

“吓饿的吗?”邹飏问。

樊均没忍住笑了起来。

“吃蛋糕吗?”张传龙问。

“吃!”刘文瑞一拍腿,“再不吃一会儿化了。”

“寿星切一下蛋糕吧。”李知越把蛋糕刀找了出来。

樊均拿过刀,起身在蛋糕上比划着,一时不知道该怎么下刀。

“先把那个羊角和剑单独切出来,”邹飏说,“别的分三份就行。”

“嗯。”樊均把中间那一条切了出来,剩下的又拦了一刀,正好三份,虽然大小不是太一样。

“好了,”李知越拿起盘子,“分蛋糕就我们自己来了。”

“谢谢。”樊均说。

“嗯?”李知越没反应过来,看着他。

“谢谢,”樊均说,“今天……很开心。”

“嗨,自己人不说这些。”张传龙摆摆手。

樊均笑笑,坐回椅子上。

“我要剑的那一半,”邹飏安排着,“你吃羊角。”

“嗯。”樊均从中间把蛋糕分开,有小剑的那一半给了邹飏。

准备吃的时候他看着盘子里的羊角,想了想,转头看着邹飏:“这两个图,是你画的吗?”

“那肯定不是我往蛋糕上画的,”邹飏笑笑,“我是在纸上画了个图,让他们照着画的。”

“嗯。”樊均笑着又看了看蛋糕,低头把羊角那一块吃掉了。

“哎……”刘文瑞靠在椅子上一边儿吃着蛋糕,一边长叹一声,“这一天天的就这么腻着……我们日子不好过啊。”

“你不是独身主义么,”李知越说,“还看人家谈恋爱的牙痒痒啊。”

“其实也不用嫉妒,”张传龙吃着蛋糕,“他俩谈的都男的,让你谈你也谈不上,不用往自己身上比。”

“你闭嘴吧你!”刘文瑞瞪他。

“李知越开的头你先让他闭嘴。”张传龙说。

“闭了闭了。”李知越笑了起来。

吃完蛋糕,大家又想吃点儿咸的,于是把剩下的肉串儿都烤了,堆了一盘子。

边吃边聊边喝,这一盘子也吃光了。

他们带来的肉和在烧烤场订的肉一片儿不剩都吃光了,作为主食的蛋糕包和炒饭也一口不剩。

人一出来玩,明明也没干什么,坐车来,坐这儿聊,但就跟干了什么体力活儿似的,一个个都仿佛无底洞。

“明天早饭我们吃什么?”张传龙问。

“老板说他那屋早上有粥和油条什么的,”刘文瑞摊在椅子上摸着肚子,“十块钱一个人。”

“那就行。”张传龙点了点头。

简单把东西收拾了一下,几个人往停车场那边慢慢遛达过去。

停车场那儿有浴室和厕所,挺方便的。

但对于他们这帮过了河的就不那么方便了。

脱鞋,过河,光脚走到停车场洗漱再回来,过河,晾脚穿鞋……

几个人杵在河边儿下决心的时候,对岸有人问了一句:“你们是要过来吗?”

“是。”刘文瑞应了一声。

“你们往上游走一段,”那人说,“大概三十米吧,老板在那儿搭了个板子。”

“我靠,谢谢啊哥!”刘文瑞很激动。

木板搭得有点儿凑合,但能用。

洗漱完,邹飏伸了个懒腰,拍了拍樊均的背:“散会儿步去。”

樊均愣了愣,一阵说不清的尴尬,他甚至不知道是该“嗯”还是该“嗯?”。

“现在?”张传龙看着他,“你俩不冷吗?”

虽然马上七月,但郊外的夜里还是很凉的,几个人都穿上了外套。

这会儿邹飏突然说要去散步,除了会让人觉得他俩是想干点儿什么之外,大概还会让人觉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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