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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下。”
一方通行用拐杖的尖端敲了敲地面,试图用超声波定位的形式来确定虚数源的地下有没有未经探索过的隐藏空间:“他从我脑海当中移植的思考模式也只是一个侧面,具体来说的话,应该是类似于‘保护欲’之类的东西。”
上条当麻还没来得及回应,垣根帝督就在通信频段当中发出一声嘲笑:“结果呢,能力总不会真因为这种东西提升了吧?”
“确实没什么提升。”
一方通行现在没心情和他斗嘴,“至少从数值上看是这样。”
*
五年前,智慧研。
“不觉得很奇怪吗?”
一方通行皱眉,“自己的脑子里接受别人的思考模式。”
这听起来就不像是什么正经实验,即便提供模范样本的是他自己。
一方通行在虚数研当中只待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就再度离开,又辗转几个机构之后,智慧研对他发出了邀请,负责主持试验项目的研究员说,在这个实验当中应该恰巧能够碰见他过去的熟人。
“熟人”是谁不言而喻。
“你在那边不是待得挺好吗?”
他问:“为什么又来做这里的实验?”
几个月不见,速水晃的身高长高了一些,当然,他自己也一样。二百三十万人的学园都市当中,两个人在同一所设施当中碰到的概率相当之低,可就像是dna的双螺旋结构,在辗转于无数个研究机构的过程当中,他总能不远不近地听到属于对方的消息。
甚至还在网上看到过有关于对方的都市传说——“在学园都市当中存在着一种能够收集他人能力的能力”,网上称这种多重能力者为“幻想收藏(Imagine Collector)”。
没想象力的称呼,他想。
而仿声鸟这个名字则更多地出现在研究人员们的口中,私下里相处的时候,他仍旧很固执地只叫对方晃。
“琢见死了。”
他说:“能够支撑到这个年龄已经尽力了。”
“……”
一方通行还记得对方,那是个性格腼腆到有些胆怯,时常感到不自信的孩子——考虑到学园都市当中存在60%的无能力者,他那份透视能力至少也会在所有学生当中排到前40%的偏差值,但他却总觉得自己这份力量缺乏价值,连带着和人说话都显得有些畏畏缩缩。
可即便如此,即便是个紧张起来和人讲话都磕绊的家伙,却鼓起勇气听从他的安排窥探了特力研的试验用药物安排。
一方通行以为对方会顺势质问自己“为什么不去看看他们”,但他却只说,自己尝试过去模仿能够促进外伤恢复的能力,但能够起到的效果却相当有限,可找到的最接近的能力也不过就是“抑制痛觉神经”,对于对方的疾病起不到任何作用。
“除非你能够找到可以修改他人DNA的办法。”
医生对此的描述是,“否则以当前的技术水平,没有人能够治愈这种疾病。”
只要对现代医学有所了解就能够明白,医生并非万能,而倘若想要等待着医学技术继续向前发展追上琢见的疾病,留给他们的时间又太稀薄了。
“那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他站在原地,阳光透过玻璃窗,在地面上投射出方* 格形状的倒影。
“如果,你能够成为超能力者——”
有人对他说。
能力等级越高,能力的应用范围也越辽阔。
如果,你能够成为超能力者,理论上甚至能够对自己所记录下来的能力进行耦合乃至增幅。在二百三十万人的科学都市当中,一定能够找到可以治愈疾病的能力,让类似的悲剧不再发生。
“……”
尽管自己就是超能力者,没有立场阻止别人朝着这个位置发起攀登,但一方通行仍旧隐隐约约有一些糟糕的预感。
但站在他的立场上,对别人说“你缺乏那份才能,最好趁早放弃”又显得有些过于傲慢——更何况,还在特力研的时候,他和速水晃所在的两支团队就存在竞争关系,尽管当事人本人从来没有明确表态过,可他们背后的研究人员互相争夺经费抢发成果的事情从不罕见。
如果在这个时候尝试阻止,他会怎么想?
可他说过,自己对提高能力等级不感兴趣。
那是几个月之前的他,人的想法会发生变化。
但——
他终归不希望这份关系毁在自己的手里。
“好吧。”
一方通行听见自己说:“我应该怎么帮你?”
“应该不会太难。”
实际上,他的那部分思考模式在移植的过程中给对方带来了相当大的负担,根据研究人员们的推测,最坏的结果甚至会导致性格都发生明显的偏移,但速水晃在这方面表现出来的适应性却超越了他们的预期——至少人格还保持着和过去高度的统一性。
“如果这个办法可行的话,说不定也可以适用于更多孩子的能力开发。”
有人摸了摸他的头顶:“对你们能力开发形成的经验可以用在更多孩子们的身上,这样或许会有更多人的能力会因此而得到提升喔。”
这听起来是件好事,至少从他们的话语当中判断是这样。
“今天休息的时间比较早,要不要出去逛逛?”
速水晃主动问:“你都不怎么出门,我知道有个地方新开了一家不错的烤肉店。”
“都说了不要随便碰我!”
一方通行迅速关闭了“反射”,被突然砸到后背上的重量冲击得一个趔趄:“突然从背后跳出来很危险的,还想再骨折一次吗!”
“我有认真计算过冲击力的,就算是两边的载荷完全加在我自己一个人的身上,顶多也就是软组织挫伤而已。”
速水晃满不在乎地:“小问题啦。”
“……软组织挫伤也不应该吧!”
一方通行瞪他:“你这家伙,没有痛觉了吗!”
“有是有,但怎么说呢,有种微妙的感觉,就好像是自己站在更高处评估身体受到的伤害,并不会因为痛觉就影响到大脑的思考和演算……”
速水晃的语气很轻松,但一方通行的表情却沉了下来——他之前没少看和脑科学相关的书籍,这种情况最常见的解读就是人格解离。
“走吧。”
他说:“这次记得吃点蔬菜,太偏食的话会长不高喔。”
“如果只是为了营养均衡的话,吃复合维生素胶囊和膳食纤维水溶液不就行了?反正学园都市到处都是这种根据年龄和体重计算出必要营养成分的代餐自贩机,那样比起在饭店里点菜吃还要方便——”
“……你其实只是单纯地不爱吃蔬菜吧?”
速水晃说。
“……”
那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