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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视线。

在县衙干活的人不少。

熊锦州和宁归竹的出现引来了众人的注意力,他们好奇观察着宁归竹,嘴上只跟熊锦州打了招呼,熊锦州只和他们说了两句话,就带着宁归竹去了自己在县衙的住处。

那间屋子确实很小,里面除了休息的床榻之外,就窗边摆着一张小桌子和两条凳子,桌上还有个茶壶,熊锦州拎起来晃了晃,见里面没有茶水,就对宁归竹道:“我去弄点水,马上就回来。”

“好。”

宁归竹站在床边回过身,见熊锦州出去后还把房门带上了,不由笑着摇了摇头,在房间里转悠起来。

屋子不大,能放的东西也少,但能看到不少生活居住的痕迹。吃东西剩下的油纸包,角落里的小陶罐,还有放在床铺一角的换洗衣物……

“吱呀——”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熊锦州拎着一壶水进来,说道:“去的不太巧,水还热着,竹哥儿你现在喝点吗?”

“嗯,要喝。”

宁归竹走到熊锦州身边,偏头看着他动作。熊锦州将铺着的茶杯翻起来,倒入还有些烫的热水之后,推到宁归竹的面前叮嘱道:“小心点,别烫着。”

升腾的热气展现着茶水的温度,宁归竹指腹贴在茶杯上试了试,然后才端起来吹散热气后喝了一小口。

有点烫,但在入口范围内。

将杯中水喝完,宁归竹也有些困了,打着哈欠对熊锦州道:“我去睡会儿,你要是出去的话,记得把门关好。”

“放心。”

熊锦州说着,伸手给他抽掉挽发的发簪,整理了两下垂落的长发。

宁归竹脱去外衣,见熊锦州站在旁边不动,想了想,主动伸手抱了他一下,然后在熊锦州反應过来之前上了床,裹着被子一转身,背对熊锦州睡了。

熊锦州:“……”

舌尖抵住脸颊软肉转了圈,熊锦州到底没舍得打扰宁归竹休息,坐在窗边给自己倒了杯水慢悠悠喝着。

路过的人看见他,打招呼的话还没出口呢,就收到熊锦州噤声的示意,挠着脑袋走了。

宁归竹没有午睡的习惯,没有多久就醒了,躺在床上看着横梁发了会儿呆,大脑前所未有的清醒。睡不着了,他撑着床坐起来,视线一转就注意到坐在窗边打瞌睡的熊锦州,趿着鞋子小心靠近。

伸出去的手还没有落到男人身上,宁归竹腰间就是一紧,整个人被熊锦州抱在了怀里。

“偷偷摸摸的,还以为是哪儿来的小贼呢。”熊锦州声音含糊带笑地调侃了句,又自行转换了话题问道:“可睡好了?”

“嗯。”宁归竹不太适应这个姿势,拍了拍他的手,“放我下来,我要穿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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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锦州心下有些舍不得,但还是顺着宁归竹的话松开了手。

宁归竹拿了外衣穿好,“你怎么坐在窗边睡着了,床上又不是躺不下。”

“本来没想着睡的。”熊锦州解释。

·

时间还早,熊锦州把带回来的那包糕点拆了,哄着宁归竹:“一会儿还要给人上课,吃两个填填肚子,免得结束时又难受。”

“哪有那么夸张,我就是第一天,有些不太适应。”

宁归竹辩解着,还是接过了熊锦州递来的绿豆糕,细腻顺滑的绿豆糕味道清甜,带着丝丝的凉意,宁归竹吃着喜欢,催促着熊锦州也拿了一块。

休息了会儿,两人才起身,朝着纺织坊而去。

学堂内没什么人,熊锦州在这里陪了宁归竹一会儿,看着陆陆续续有学生过来,才离开了纺织坊。

“先生好。”

进来的学生和宁归竹打了个招呼,在角落里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好奇的视线落在宁归竹身上,脑袋凑近低声聊着天。

宁归竹依稀能听见自己和熊锦州的名字,抬眸往那边看了两眼,思索了下主动道:“我们一起说说闲话?”

纺织坊内的学生本就不通文墨,基础的课堂礼仪还是陈县令提前让人来交代的,怕他们在课堂上吵吵嚷嚷,把好不容易骗来的先生给气走了。

这会儿宁归竹主动开口打破隔阂,几个人对视一眼,立即热情地凑了上去,“先生,你和熊捕头成亲多久了啊,他是不是很凶?”

“……”

这好奇的点,真的是一点都不意外呢。

宁归竹没有遮遮掩掩,说道:“半个月了,他人挺好的,对家里人一点都不凶。”

凑过来的几个哥儿姑娘顿时欢喜起来,“我们就说熊捕头人很好,先生你都不知道,外面好多人说熊捕头成亲后会打人,传得可吓人了。”

听他们这话,宁归竹反倒惊奇起来,“你们不是这么想的?”

他还以为熊锦州的名声已经坏到无可救药了呢。

“不是啊。”看着较年长的女性道,“熊捕头跟着县令大人做事,肯定是个好人。”

原来是县令带来的滤镜,宁归竹无奈地笑了下,“看来还得谢谢大人了。”

几个人嘻嘻哈哈地,连连说是这个道理。

聊了两句,宁归竹有些好奇道:“我听大人说你们中有自梳人,能问问吗?”

“这个啊,没什么不能问的。”其中一人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身边几个亲近的,“打仗的时候我们被抓走了,经历了一些事出来就不太想和男人在一起了。”

宁归竹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呼吸不自觉地屏住,歉意道:“抱歉,我不知道。”

“没关系。”那人摆摆手,“留了条命活下来已经很不错了。”

她又笑着道:“先生你可别误会,咱们这的自梳人也不全是我们这种情况的。有些人是怕生孩子,有些是家里找的人太差,被逼狠了来的,原因挺多。”

宁归竹猜她是怕自己戴有色眼镜看整个自梳人群体,于是很认真地点头道:“我知道的,不想结婚的人一起互帮互助也挺好。”

要不是醒来就已经成了亲,熊锦州人也还不错,宁归竹或许也会包袱款款地加入他们。

见他这副态度,众人的笑容也真诚了许多。

·

闲聊了会儿,临近上课的时间,剩下的学生们也陆陆续续过来了。

宁归竹简略说了遍上午讲的内容,坐在织布机前面给他们做示范,然后让他们两两一组自己动手练习,他则是穿梭在机器之间,随时给这群人解答疑惑。

织布的原理就那么点,剩下的就是要慢慢练习。这是一个持久战,宁归竹看着他们那些乱七八糟的成品也没有着急恼火,甚至还挑了几个出来夸了夸。

下午的课时要短一些,就一个时辰。

宁归竹走出学堂,就见熊锦州和陈县令站在不远处,他朝熊锦州投去一个疑惑的视线。

熊锦州示意他不用担心。

“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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