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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他起身查看下学生们的织布情况。这么久的时间过去,众人也算得上是熟手了,织出来的布料走线均匀,拿出去卖是完全不成问题的。
甚至还有脑子灵活的在织布的同时,掺入彩色线条进去,编织出特殊而简单的纹样。
宁归竹看着布料上的祥云纹片刻,夸道:“现在是弄得越来越好看了。”
那学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还得谢谢先生教我。”
花纹是宁归竹给的,加彩线进去的时候,宁归竹也在旁边教了些相关的手法知识。
宁归竹闻言道:“也得是你勤快学。”
说完拍了拍学生的肩膀,示意她继续弄之后,继续去看其他学生的织布成果。等到全部看了一遭,宁归竹回到最前面的位置上,松开了缠在手指上的发带。
素色的粗布发带看上去有些单调,宁归竹垂眸看了好一会儿,重新整理针线,拿着发带的尾端开始藏线绣花纹。
宁归竹不想将发带两面缝到一起,但这样一来,绣花纹就要更费时间一些。
直到下课,手中的花纹也才绣了手指长。
宁归竹揉了揉脖颈站起身,和学生们告别之后,拎着针线篓走出了学堂。熊錦州牵着饅头站在不远处,看见宁归竹出来,他笑着上前从宁归竹手里接过针线篓。
“走吧,回家。”说着就要让人上骡子。
宁归竹和他十指相扣,“想跟你一起走走,也让饅头歇歇。”
才被训了一下午的饅头幽怨吭哧,熊錦州见宁归竹的注意力落到它身上,笑着对宁归竹道:“不是说它没人牵着走路乱晃悠嘛,下午的时候我教了教,放心,都是些驯马会有的正常流程。”
“哦。”宁归竹对熊錦州还是放心的,他抬起手摸了摸馒头的脑袋,“乖乖咱们回家啦。”
骡子的悲伤无人知,夫夫俩牵着手,回去前还特意去了肉铺一趟。
不过两人今天的运气不太好,他们到肉铺的时候,正儿八经的肉都已经卖光了,就剩下脑袋和下水,连耳朵都被人割了去。
宁归竹琢磨了下猪头肉的做法,问屠夫道:“猪头肉怎么卖?能少拿些吗?”
“看你要怎么買了,我这儿把肉剃下来给你的话,三十文一斤,带着头骨一起買的话十二文一斤。分开買也行,但最多砍半。”
宁归竹在心里估算了下两种购買方法的价格,连着骨头买的话要贵一些,但是头骨带回去煲汤喝也很不错,等他们喝了汤,家里的狗还有骨头吃。
“先称一下猪头有多重吧。”宁归竹对屠户道。
屠户将猪头挂到秤杆前端后,从下面拿了几个秤砣出来,看着秤杆上的数字缓缓挪动秤砣,“十斤二两,全拿的话算你十斤整。”
全拿就要一百二十文了。
宁归竹迟疑了下,还是点头道:“全拿吧,有没有布袋子?帮忙装一下。”
“没问题!”
屠户去找袋子了,宁归竹正要取钱呢,一串铜钱就落到了杀猪案上,熊錦州在宁归竹的注视下又数了二十个放上去,这才朝宁归竹笑道:“大人给的赏钱。”
宁归竹:“……”他们大人可真有钱。
动不动就赏銀子,怪不得古代做手下的都那么忠心呢。
屠户拎着装了猪头肉的布袋子出来,熊锦州接过后将其放在了馒头背上,两人牵着手走出城门,也没往驴车那边去,就这么慢悠悠地往小河村的方向而去。
出了城,官道上没什么人,熊锦州松了松缰绳,让馒头四处散散。
左右无人,宁归竹晃了下牵着的手,问熊锦州:“大人赏了多少?”
“一两。”熊锦州掏了掏,取出个碎銀放到宁归竹手里,“我要了二钱的铜板,这里是剩下的八钱銀。剩下的铜板拆开了不好拿,等回去了给你。”
宁归竹抛了两下手里的碎銀,将其放到了荷包里,说道:“那八十文你留着,跟你的零花钱放在一起。”
熊锦州懵了下,“啊?零花钱要单独放啊?”
宁归竹偏头看他,神情中带出点不信,“别告诉我你的零花钱和家里银子混在了一起。”
熊锦州:“……”
目移。
自家人还分开放啥银子啊,哈哈。
宁归竹一时语滞。
这跟他听到的也不一样啊,不是都说结了婚的男人,会偷偷摸摸地藏私房钱吗?怎么熊锦州还把私房钱往存款里塞?
认真思索两秒,宁归竹觉得这可能是时代差异,他果断将其抛到脑后对熊锦州道:“明儿给你缝个大袋子,你自己拿着存零花钱,存下来的钱你想买什么都行,我不管。”
熊锦州“唔”了一声,“好啊。”
虽然他感觉他要是想买什么,竹哥儿肯定会从家里拿钱给他,但是把钱另外存下来好像也不错,偶尔能给竹哥儿买点他舍不得的东西。
于是夫夫俩的心情又好了起来,牵着手回了家,匆匆和家里人打了声招呼之后,两人带着馒头回了家。
院子里。
大旺和二彩不知道从哪里弄了只青蛙回来,正汪汪汪地吓着玩儿,听见两人回来的动静,它们短暂地抬头欢迎了一下,注意力很快落回青蛙上,尾巴甩动,屁股翘得高高的,前爪下趴盯着那只青蛙。
宁归竹凑近瞧了瞧,见那小青蛙呱呱叫着还挺活泼,就从两只身边走开了。
到了家,馒头也被放开,熊锦州拎着猪头肉先去了厨房。
他放好猪头肉出来,又把衣襟里买肉剩下的八十文放到了臥室桌子上,问站在箱笼边的宁归竹:“竹哥儿,猪头肉要剃下来吗?”
“嗯,你去弄一下,我和前头屋里说一声,晚点带点过去弄了吃。对了猪头骨也剁了放橱柜里,明儿炖个汤一家子补补身体。”
熊锦州闻言拍拍自己身板,正儿八经地道:“我觉得我用不着补。”顿了顿,又补充:“感觉大哥好像也用不上。”
他哥比他还结实,要不是在军营里学了点东西,他不一定能打得过他哥。
宁归竹:“……”
陷入回忆,从回忆中抽出,开始睁眼说瞎话:“干久了活容易留下些隐蔽的伤痛,一开始就好好养养,也省得老了生病花钱。”
熊锦州沉默两秒,觉得宁归竹说得对。
有肉吃呢,管他是为啥。
夫夫俩达成默契,熊锦州去收拾猪头了,宁归竹跑去前头屋里跟家里人说了声,又让他们准備了点辣椒和葱段,他再度回到自己家里,先给狗和馒头備好晚餐。
等他们带着猪头肉来到前头屋里时,家里的粥已经熬好,准备的野菜也用酱油拌了,桌上是洗干净切好的干辣椒和葱段。
宁归竹挽着袖子开始忙活。
锅中烧开水将切好的猪头肉放进去焯水,捞出后将水舀出再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