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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歇了会儿就过来拉麦子了。

一捆捆麦子摞在板车上,熊石山将麦子拉到宁归竹和熊锦州家里。

他们家院子大,只要将前面的竹枝靠墙堆叠起来,空出的位置完全可以用来晒麦子。

麦子到家,在晒席上铺开后,闲散的小孩也有了任务。

等到太阳即将下山时,宁归竹才停下捆麦子的动作,稍稍活动了下酸痛的身体,回到家里开始做晚饭。

饭菜的食物香味飘了出来,在院子里守着麦子不被鸟啄的小孩忍不住抬起头,时不时往厨房里面看上一眼,馋得口水直流。

现在早过了平日里吃晚饭的时间,他们饿了。

等到太阳落山的时候,熊石山将最后一批麦子运了回来,地里割麦子的三人也各自提了两捆,先将东西在院子里铺开。

宁归竹听见动静往外看了眼,去卧室里裁了块麻布出来,放到井边的木桌上,道:“等会儿记得擦擦,能稍微舒服一点。”

熊锦州抬头看见他放下的麻巾,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这边几人铺好麦子,擦干净身上的麦芒,搬着凳子坐在屋檐下休息,那边柳秋红送走帮工,将家里简单收拾了一遍,也来了后头院子里。

看见院子里铺得厚厚的麦子,柳秋红笑得见牙不见眼,蹲下来随手捏了几粒,分外高兴道:“丰收了嘞。”

听见这话,一家子都忍不住笑起来。

丰收二字不管在什么时候听了,都会让人感到发自内心的欢喜。

柳秋红珍爱地看过麦子,挽着袖子进厨房,帮着宁归竹一起做饭。有她在,宁归竹不用再分心看着瓦罐里的饭,炒菜的速度快了不少。

旁边已经放了一碗肉末青菜汤,宁归竹又炒了一碗青菜炒肉丝盛出放在旁边,洗干净锅后开始炒糖色。

等到咸甜的香味飘散出厨房,熊锦州把脚边的狗子往外拨了拨,忍不住起身进入厨房,凑到宁归竹身边问道:“这个菜叫什么?”

宁归竹:“红烧肉,很好吃的。”

不用他说,光是闻到这个香味,熊锦州已经可以肯定,这道菜绝对美味。

闲着也是闲着,他把旁边炒好的两碗菜端了出去,回来在厨房里转了圈,又打开橱柜舀了点腐乳,又把腐乳送了出去。

如此来回,时间被消磨掉,锅里的红烧肉也差不多可以出锅了。

宁归竹挑出里面的桂皮,丢到灶台前面,刚把菜盛出来,守在旁边的熊锦州就端着碗走了出去。

柳秋红目睹全程,忍不住啐了儿子一声:“出息。”

熊锦州充耳不闻。

宁归竹笑着摇摇头,问柳秋红:“娘,饭是不是差不多了?”

柳秋红闻言收回注意力,打开锅盖看了看,说道:“还得焖一小会儿,你拿碗筷吧,先端过去不着急盛饭就是了。”

“好。”

宁归竹找出碗筷来,没走出去两步,迎面遇上熊锦州过来,手里的东西又落到了他手中,两人并肩来到堂屋。

王春华和熊锦平摆好凳子,见他们过来,让出空间等人放好碗筷,柳秋红跟在后面,放下瓦罐,将抹布搭在空椅的椅背上。

一家子入座。

每人倒了半碗汤,就着汤吃着菜,等到汤喝完,饭也好了。

踏实的饭食进入肚子,配上荤腥充足,堪称美味的菜肴,一天的辛劳在此刻都化作了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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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一家人搬着椅子,各自找了个舒坦的位置坐好,看天边晚霞渐散,倦怠感更浓。

散场之前,家里人一起,把厨房堂屋和锅碗瓢盆都清洗干净了,又挪开了堂屋内的桌椅板凳,将麦子连着晒席一起拖到堂屋中,免得半夜下雨将其淋湿了。

等弄完这些,天都快黑了。

送走家里人,宁归竹关上院门,转头见熊锦州从厨房里出来准备去喂家里的小动物,他轻轻吐出一口气,浑身轻松下来,脚步轻快地跟上了熊锦州的步伐。

喂过小家伙们,两人牵着手回到厨房,往锅里添满水烧上,宁归竹靠着熊锦州打了个哈欠,“困了。”

熊锦州扇动蒲扇,“等下你先去洗澡,洗完了就睡,衣服我来洗。”

宁归竹微微偏头,脸颊在他肩膀上蹭了一下,含糊道:“我就一套粗麻布的衣服,明天还得穿呢。”

其余衣衫都是原主从主家带出来的,虽然也是很寻常的布料,但没有粗麻布耐造,还是不要穿着去地里干活的好。

熊锦州偏头亲了亲宁归竹,“那给你洗里衣。”

宁归竹:“……”

换做现代,里衣也就是寻常的衣衫,别说是伴侣了,就是朋友之间,搭把手洗一下都是正常的。但时代不同,它被赋予的含义也不同。

宁归竹捏着熊锦州的手指,半晌才在困意的促使下说了声好。

熊锦州给人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轻哼着不知从哪里听来的小调,哄人眯上一会儿。

等到水烧开,宁归竹才被唤醒。

清洗干净身上,他勉强清醒了些,趁着熊锦州洗澡的时间,自己动手把里衣洗了,搭在晒竿上面。

熊锦州出来,见状也没多说,只是快速洗了衣服搭好,抱起坚持坐在旁边的宁归竹回了屋。

几乎是刚躺到床上,宁归竹就睡着了,熊锦州抱着他扇了会儿扇子,驱散燥意后也睡了。

第70章

三个幹活好手一起忙活, 第二天傍晚的时候,地里的麥子就收割完了,然而这并不代表农忙结束。

收完麥子, 还得守着暴晒两天, 然后抓緊时间将麥粒打下来,之后就是一直守着晒麥子, 晒幹之后没多久就会有衙役过来称重收税, 剩下的才是他们自己的。

熊锦州给寧歸竹揉着肩膀,有些懊恼道:“昨儿晚上该给你揉揉的。”

昨天捆了一天的麦子, 今早起床的时候,寧歸竹差点起不来身,白天又顶着一身的酸痛繼续捆麦子, 都不知道怎么做完的晚饭。

听见熊锦州这话,寧歸竹按住熊锦州的手,侧身看着他笑道:“没事,休息两天就好了,我之后也没什么事做。”

熊锦州将他身体扳正,“不揉开等着它自己好的话,你能疼上十天半个月。”

寧歸竹哑然, 不再阻拦。

廚房里的热水烧开了, 熊锦州把洗澡水提到浴室里,喊了宁归竹一声,见人拿着衣服从堂屋后门出来, 说道:“一会儿把衣服放到外面,我先拿出去泡着。”

“好。”

宁归竹应声进入浴室,熊锦州回廚房重新添了些水烧着,坐在前院守着晒席上的麦子。

中间琢磨着时间差不多, 还回后头把宁归竹换下来的衣服拿了过来,放在水里和澡豆一起浸泡着。

两人交换着洗完澡,把衣服清洗幹净搭在晒竿上,宁归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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