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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做着早餐,见熊锦州在拌糠, 就说道:“锦州,一会儿你去前屋时跟家里人说说,让金帛他们跟着咱去县里讀书——我計劃书在县里,得过去才行。”
“好。”熊锦州应了一声, 端着拌好的谷糠,拿着桌上的糙馒头来到院墙下,先将糙馒头塞给骡子,又给鸡鸭撒了食,然后才放下东西往前院去。
讀书相关的事情,家里人从来都是点头说好,听到熊锦州的转述自然没他话,熊锦州端着家里人留出来的豆浆回到院子里,顺口跟宁归竹说了答复。
“我知道了。”宁归竹应了一声,对熊锦州道:“锦州,你等下给菜地浇一下水可以吗?”
“好——”
熊锦州继续去干活了。
今天的早餐主食是杂粮馒头,宁归竹弄了个凉拌黄瓜,又炒了碗辣椒炒鸡蛋,再盛上一碗腐乳,往豆浆里加入适量的红糖,两人在窗邊对坐下来,吃着简单寻常的早餐。
馒头发酵过后再揉入细腻的杂粮面,整体而言是蓬松的,带着杂粮面混合的香味,在上面抹上一层腐乳,吃起来会多些咸辣绵密的味道,或者加上辣椒炒鸡蛋,富足的馅料总能让人生出别样的满足感来。
清爽的凉拌黄瓜在这个夏天比豆浆更加解渴,一顿饭吃完,馒头还剩下好几个,倒是菜吃了个干干净净。
宁归竹喝完豆浆,说道:“剩下的馒头带县里去吃?”
熊锦州向来是听他的,聞言就起身道:“我去拿布袋。”
家里如今有了许多布袋,都是宁归竹一针一线做出来的,大多是放粮食的大布袋,也有各式的布包①。
熊锦州挑了一个大小差不多的出来,将布包递给宁归竹后,将摞起来的脏碗筷拿到外面清洗。
熊锦平来牵骡子了。
三小只随着他一起过来,熊锦平道:“爹在豆腐房,娘准备下地,干脆先将他们仨送过来,省得一会儿找不着人影。”
夫夫俩应了一声,等熊锦平带着馒头走后,宁归竹对三小只道:“你们把沙盘整理出来,一会儿也带到县里面去。”
“好——”
三小只屁颠屁颠去收拾,差点连笔墨纸砚也帮忙带上了。
熊锦州浇完水回来看见这一幕,顺手将东西取了出来,提高声音问宁归竹:“竹哥儿,你先前写的那份計劃书要带吗?”
“带上吧。”宁归竹道。
熊锦州就去卧室,取出了仔细收好的那张纸,折好后也不放到竹篓里,而是拿了个小荷包装着挂在腰间。
等熊锦州收拾好,宁归竹才拎着个篮子从卧室里出来,熊锦州疑惑地看了两眼,见宁归竹没有多说的意思,就将视线收了回来,带着三个孩子出了门。
今天不在县里过夜,猫狗就留在村里。
县城。
时间还早,熊锦州陪着他们到了院子这邊,院门一关,让孩子们先玩,熊锦州将沙盘和竹枝笔放在书房的长桌上,摆好椅子后出来,没看见宁归竹的身影,问了孩子们一句:“你们師父呢?”
熊川水和熊茵茵摇头,熊金帛抬起手,指了下卧室的方向,“師父进房间了。”
得到答案,熊锦州前往卧室。
卧室里。
被布盖着的篮子已经揭开,下面满满当当的全是银两和铜钱,熊锦州大步进来看见这一幕,问道:“怎么带了这么多银钱过来?”
宁归竹道:“多放些地方,出个什么意外,也不怕找不着钱用。”
熊锦州闻言愣了下,凑到宁归竹身边亲了亲他,帮着一起整理,“竹哥儿果然聪慧。”
“油嘴滑舌。”宁归竹捏住他的臉扯了扯,说道:“我在家里时就清点过了,总共带了七百个铜板过来,等明儿再带一部分,然后你去换成银子,方便收起来些。”
吃食生意送过来的分红全都是铜板,他们一直没想起来换,只是将大部分送到了地窖里去,这里的铜板是卧室箱笼里全部的银钱了。
除此之外,宁归竹还将床脚的银子也带了过来。
“好。”熊锦州点点头,又道:“回头我翘块砖出来,挖空放银两?”
卧室里的地砖都是小块的,翘起来很是方便。
宁归竹想了下,觉得可行。
将手上的钱串和银两整理好,宁归竹将其放到了衣橱角落,藏好后和熊锦州往外走。
家在县里的结果,就是越发不想出门。熊锦州黏着宁归竹,听人讀了会儿之乎者也,见天色不早,实在不能拖沓之后,才哈欠连天地出了门。
陳县令在门口与他遇上,见人这懒散样儿,无奈地摇了摇头,“怎得一点精气神都没有?”
熊锦州先是叫了声大人,接着很是理直气壮地道:“天这么热,又一天到晚的无事可做,自然没什么精神了。”
陳县令闻言,摆出官架子来,“你这么说是想找事情做了?”
?
陳县令可不会在正事上逗人玩儿,熊锦州来了精神,问道:“大人您有什么任务给我不成?”
“有是有,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去。”
“敢,有什么不敢的?!”熊锦州果断回答:“大人您只管吩咐,小的万死不辞。”
陳县令哈哈笑着,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带着人往县衙里去,“用不着你万死,就是让你过去瞧瞧情况,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
熊锦州领悟了片刻:“当探子啊?”
“啧。”陈县令故作不悦,“你小子胡说八道些什么呢,就是让你去玩玩,顺带给咱买点那邊的东西回来。”
“……”果然是去当探子。
进入院子里,周围连衙役仆从都遣散掉后,陈县令才道:“还记得你先前去公示布告时,遇到的那几个劫匪吗?”
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熊锦州坐直身体,疑惑:“他们有什么问题?”
陈县令:“上头探查到那边近几年贪污严重,好些人家被逼得家破人亡、上山为寇,这不是咱们这离得近嘛,正好你借着卖布的名声过去看看,顺带给咱们县赚个吆喝。”
一举两得。
这确实不是什么危险活計,熊锦州点了下头:“行,我去,一个月回行吗?”
太久他就舍不得出门了。
“多久都行,什么时候探查得差不多了什么时候回。不过你也得记清楚了,胡编乱造可过不了上面的审查。”
“这……”熊锦州垮臉,“大人,我又不会字,哪里记得那么多。”
四五天的东西能事无巨细地记下来,这一去最少都十天半月,着实有些为难他了。
陈县令睨他:“谁说就你一个人去了。”
“嗯?”
熊锦州疑惑抬头,将县衙里的人盘了一遍,注意到陈县令面上隐约的笑容,眼睛一亮,瞬间站了起来,问道:“竹哥儿也和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