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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的“学姐好”声中,鹿晨的反应显得格外冷淡。她手中的训练夹板不知不觉垂了下来,指节微微发白。当楚鸽径直朝她走来时,她只是抬了抬眼皮:“怎么突然回来了?“

楚鸽嚼着口香糖,牛仔外套的袖口随意地卷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她歪着头,嘴角挂着标志性的痞笑:“听说队里有喜事儿,特地回来道贺啊。”

新队员们还在为学姐的酷劲儿着迷,老队员们却悄悄交换着眼色。谁都记得,她们的队长向来如此——越是生气,笑得越是灿烂。此刻她吹出的泡泡“啪”地炸开,那声响在突然安静的田径场上格外清脆。

楚鸽扭头去人群里望,当看到乔潇潇时,略显惊讶:“怎么瘦成大马猴了?”

……

沉默了片刻,乔潇潇走上前,低着头,闷声说:“队长。”

楚鸽点了点头,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随手把外套扔给了旁边的队员,活动了一下身体,“来,咱跑一圈!!!”

哇!!!

旁边都是迷弟迷妹的欢呼声。

新老队员交替的赛道上,五个运动员一字排开,连跳高队的王甜甜也凑热闹地挤在起跑线上。鹿晨站在她们身侧,举起发令枪的瞬间,恍惚间仿佛看见时光倒流。

楚鸽内搭的骷髅头T恤绝不是正经运动员会穿的装束。可她嘴角那抹张扬的笑,却和当年如出一辙。

鹿晨依稀还记得刚招楚鸽入队的场景,那时候,她才刚大学毕业来到三中,心里都是冲劲儿,野心勃勃地就想着怎么出成绩。

当时还只是个助教,主教练分配给她的任务就是寻找可造之材,当时楚鸽正在跟一个小姐妹在操场追逐打闹,那惊人的爆发力瞬间抓住了她的目光。

鹿晨当时还不是很习惯身份的转变,再加上楚鸽挑染了一缕头发,一身上下都是潮牌,看样子就不是一个“好学生”。

她走上前,有些怯生生地准备开口的时候,楚鸽停在原地,看了看她,两眼放光:“高几的啊?真漂亮。”

鹿晨当时脸就红了,她抿了抿唇,沉住气:“我是你们新来的体育老师!”

楚鸽“嗯嗯”地点了点头,目光不离开她。

鹿晨强壮镇定,“同学,你是高几的?我看你跑步速度很快,有兴趣加入田径队么?”

楚鸽挑了挑眉,她身边的佳茵走了过来,勾住她的脖子,看了鹿晨一眼,一点不见礼貌,“什么跑步?走吧,楚楚。”

她们都是搞艺术的,整这大老粗的干什么?尤其是楚鸽,不夸张的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楚鸽却没有动,反而拨拉开她的手,认真地看着鹿晨:“加入田径队,有什么好处吗?”

鹿晨本来都以为自己会被拒绝了,听楚鸽这么说,赶紧说:“以后,如果练得好,可以高考加分,如果成绩特别出彩,也许还会保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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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鸽旁边佳茵一听“噗嗤”笑了,“老师,你好可爱。”

楚大小姐需要保送?

鹿晨窘迫得手足无措时,楚鸽忽然凑近,带着薄荷味的呼吸拂过她耳畔:“进校队,是不是能天天看见你?”

……

楚鸽虽然现在不搞专业的了,但是基本功还在,最重要的是威望犹存。

队长在前面跑,谁敢比她跑得快?

楚鸽回头,看几个已经成长起来明显很懂“人情世故”的毛头小姑娘,抿着嘴笑了。

虽然毕业有几个月了,但是回到母校,心里还是温暖的,只是……

她的目光落在了鹿晨的身上,鹿晨半垂着头,那模样,像极了刚来学校是当助教不敢与人对视的时期,脸上已经没有了笑容。

训练结束后,队员们自发地围拢成圈,将楚鸽簇拥在中央。这群平日里大大咧咧的体育生们,此刻却屏息凝神地盯着她怀里的吉他,眼睛里闪烁着少见的雀跃光芒。

楚鸽依旧是那副随性不羁的模样。面对学弟学妹们期待的目光,她毫不在意地往地上一坐,修长的双腿随意蜷起。指尖在琴弦上轻轻一拨,熟悉的旋律便流淌而出。

“只怕我自己会爱上你……”

“不敢让自己靠得太近……”

“怕我没什么给你,爱上你是我情非得已~”

她唱歌的时候嗓音低沉,带着些许沙哑的质感,目光时不时地落在鹿晨的身上,鹿晨抿着唇,缓缓地低下了头。

这是她最近总会做的动作,再不是之前那个神采奕奕,到处挖人生机勃勃的教练了。

夕阳的阳光斜斜地洒落,为楚鸽挑染的发梢镀上一层金边。

琴弦震颤间,那些青春里说不出口的心事,似乎都随着歌声飘散在。

乔潇潇不敢多听一句,自打确定了自己的心事儿之后,情歌的每一字每一句好像都在诉说她对姐姐的情愫。

一曲完毕,楚鸽眼神暗淡地看着已经离开的鹿晨,深吸了一口气,在学弟学妹的起哄呐喊声中,她笑了笑,走到了潇潇的身边。

“谈恋爱了?”

乔潇潇怔了怔,对着楚鸽摇了摇头。

楚鸽一双深邃的眸子盯着她看,“那就是有暗恋的人了。”

她一眼就看出潇潇的不对劲了,这是过来人才会有的“犀利”。

乔潇潇不吱声了,不知道怎么了,被楚鸽说中心事儿的她鼻子酸酸的。

“放松点。”楚鸽拍了拍乔潇潇的肩膀,目光直视前方鹿晨离开的方向,“暗恋虽然苦,但是给自己点时间,未必不会柳暗花明。”

说着,楚鸽追着鹿晨的步伐去了,潇潇是个聪明孩子,会理解的。

乔潇潇一个人在原地愣了好久,还是没有消化队长话里的意思。

她还是老样子,练到所有人都离开,练到肌肉酸软得几乎迈不开步子,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往休息室挪。

运动服早已被汗水浸透,黏腻地贴在背上。她习惯性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忽然想起楚心柔。真奇怪,即便是在最激烈的训练后,楚心柔身上也总是萦绕着若有若无的清香。

更衣室里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的脚步声在回荡。这段时间,乔潇潇总是选择最角落的那个淋浴间,把水温调到最低。当刺骨的冷水劈头盖脸浇下来时,她会仰起头,任由水流冲刷着发烫的脸颊和脖颈。只有在这种近乎自虐的冰冷中,那些翻涌的、不该有的念头才会暂时平息。水珠顺着她紧绷的背部线条滚落,在瓷砖地上汇成一片冰凉的水洼。

水汽氤氲的浴室里,乔潇潇机械地嗅了嗅自己的手腕,淡淡的茉莉香此刻却像钝刀,一下下凌迟着她的神经。

她再用力,也洗不掉姐姐的味道,就像是她再想劝自己放弃,也没有办法真正的将姐姐从心里剜除一样,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谎言罢了。

休息室的长椅上,乔潇潇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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