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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扯,对王慕卿的请求,他给出的回复是想怎么查怎么查。随即意识到天色已晚,将军看着窗外的明月,不确定地问:“这个时候?”
中郎将王慕卿据实以告,他小侄女被拐了。
王家兄弟几人孩子十多个,可是能被拐子骗走的,应当是兵部侍郎的小女儿,今年好像只有五岁。这个小姑娘金吾卫将军早有耳闻。
王家乃行伍出身,生的女儿阳气过重像儿子,生的儿子带有杀气。王家一直想要个娇娇软软的小姑娘。对此王家也没抱希望,谁知真被王家盼到。
金吾卫将军听他夫人说过,兵部侍郎的夫人一辈子没做过针线活,为了小女儿放弃兵刃改拿针线。又说给孩子穿金戴玉,担心被阎王爷惦记上等等,简直是捧着怕掉,含着怕化。这样的孩子丢了,王家老太太不得昏过去!
将军强烈支持中郎将查,严查!又允许他征调这几日休假的金吾卫,彻查此事!
这等事情其实不必上报金吾卫将军。中郎将王慕卿特意走一遭,正是为了调用这两日休假的金吾卫。
得到想要的答案,中郎将立刻前往金吾卫府衙。这个时候王家人还没到薛理家。待王家接到孩子回到家中,王慕卿已经审出一批。
校尉带队出去拿人,不止拐子认识的拐子,还有买家。
本朝律法规定私下买卖人口都有罪,明知被拐仍然购买,其刑责只比拐子低一个等级。像薛理今日遇到的拐子,那个老太太负责哄心善的妙龄女子,中年女人负责哄小孩。这二人没有得手,就由家中唯一一位妙龄女子出面。三十岁左右的两名男子在家看住被哄骗的女子。薛理在奴仆市场外遇到的男子负责找买家。
分工明确,都参与进来,依照律令斩立决。然而金吾卫负责抓贼拿人,无权定罪。于是中郎将令人把拐子带下去,他审里长。
王慕卿日日在外骑马操练,肤色粗糙,且被晒得黝黑,留有胡须,又临近子时,很容易让人想到阎王。
做贼心虚的里长被单独带上来就面露胆怯。王慕卿又没有自报家门,他面容严肃的样子很有大将军的气势,里长愈发害怕。王慕卿一问他是否知罪。没等他二问三问,里长就如倒豆子般该说的不该说的,听到的见到的,全部和盘托出,只求放过不知情的儿女小辈。
放过不放过金吾卫说了不算。像这种案件,又发生在京师,金吾卫应当交给大理寺。王慕卿自然不会据实以告,只是叫长史记下。
随后又单独审了里长的妻子、大儿子和两个儿媳以及孙子孙女。哪怕除了里长的妻子其他人不知情,王慕卿也没把人放回去,理由是担心走漏了风声。
里长一家被带下去,王慕卿带领金吾卫拿人。拿下一批回到府衙就突审。直到仁和楼开门卖早饭,金吾卫才回到府衙休息。
王慕卿令人把案件证据以及拐子和帮凶,一切的一切都交给大理寺。他稍作休息要请众人吃饭,结果都睡着了。
昨晚王慕卿听到捉拿拐子的校尉描述,确定小孩是他小侄女。可是不曾亲眼看到,王慕卿心里不踏实,揉着眼角,强打起精神回家。
到家正好赶上他哥下朝。王慕卿告诉兄长,那些拐子之所有大胆什么人都敢哄,是因为朝中有人为他遮掩,人证物证都在大理寺。
兵部侍郎去大理寺调证据,晚上请兵部尚书、御史、大理寺以及金吾卫诸人去丰庆楼用饭。
翌日清晨,皇帝接到十几份奏章,两本来自大理寺,两本来自兵部,两本来自金吾卫,还有几本来自御史台。
此举有可能被皇帝怀疑结党,兵部侍郎不后悔。
皇帝倒是没有多想,谁结党不是冲着钱财或兵权,而是一群拐子。皇帝问内侍,这两日出什么事了。
昨晚内侍听休假回来的禁卫说这两天金吾卫四处捉拿拐子,他因此好奇,这种事知县就能办,哪用得着金吾卫出马。
禁卫告诉内侍,兵部侍郎的小女儿被拐,还不知道有没有找到。
内侍就把此事告诉皇帝。
皇帝也有个最疼的孩子——太子。这几年跟太子有了隔阂,忍不住怀疑太子的一举一动,若是谁把太子拐走,皇帝可以掘地三尺,京师血流成河!
皇帝理解兵部侍郎的愤怒,也没有想到天子脚下拐子竟如此猖獗,便令内侍去大理寺传达口谕,大理寺卿严查此事,所有涉事官吏严惩!
大理寺夯实一份证据就递给刑部一份,刑部立刻复核,忙成陀螺也不敢延后,端的怕兵部侍郎同他们拼命。
这几日林知了家也很忙。
庄稼不等人。薛二哥拿到钥匙就下乡,去左邻右舍家里看看人家有什么农具,他还缺什么。
刘丽娘在城里整理冬天的衣物。薛二哥从乡下回来把暂时用不到的东西拉走,刘丽娘在城里买农具看牲口,晌午去仁和楼搭把手。
薛二哥如蚂蚁搬家似的忙了四天,房子终于收拾好。可是这个时候,刘丽娘反而不想出城。
林知了安慰她离得近,以后请了账房,亦或者薛瑜可以独当一面,她就带着小鸽子去住两天。过段时间地里的活忙完,她和二哥也可以天天过来。
刘丽娘想起她还要买两房奴仆,届时叫奴仆看家喂牲口,她和薛二哥可以进城住几日,因此心中的不舍终于淡了许多。
薛理告诉他们休沐日再出城。
虽然刘丽娘不知道薛理要做什么,左右第二天休沐,夫妻二人就再住一晚。
翌日清晨,刘丽娘收拾她和薛二哥的换洗衣物以及牙刷等物。薛理和薛二哥再去奴仆市场。
上次薛理请奴仆市场的小吏帮他留意。小吏提醒薛理别抱希望,没人想去乡下种地。薛理告诉他,是仁和楼的厨子要请人。
小吏心说,厨子的田地就不累人了吗。因为看出薛理像朝中官吏,不敢泼冷水,就答应帮他问问。
薛理走后,小吏忍不住嘀咕,仁和楼是什么香饽饽吗?要说丰庆楼还差不多。他的同僚听闻此话多嘴问一句,什么仁和楼。小吏把薛理说的话告诉同僚。同僚颇为激动地说,“仁和楼的厨子是香饽饽。听说仁和楼的厨子互不藏私,到厨子家为奴为婢,定会得到他的指点。”
小吏把此事告诉所有卖身为奴的人。然而相信此事的人不多,只因太多师傅把徒弟当免费的奴仆使唤。
愿意相信此事的人也是半信半疑。其中有几位中年女子。薛二哥想买那几位,看起来就有力气干活。
薛理选了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妇人,她还有俩孩子,是一对儿女,比小鸽子小几岁。看其相貌像罪臣家眷。薛理不想买这样的,就把小吏拉到一旁询问母子三人的情况。小吏很同情她,说丈夫猝死,公婆说她命硬把她赶出来,娘家回不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