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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上面写下“某某书院”。

薛理和两个同僚又在庐州呆了近半个月才得以把庐州府政务交出去。

翌日清晨,三人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离开。

此时,城中一家不起眼的饭馆开业,门前出现两队人,一队噼里啪啦放炮竹,一队敲锣打鼓来贺喜。

可是饭馆东家没有请这些人。毕竟是两间店面的小馆子,不值得大操大办。饭馆东家四处询问这些人是谁请的,问了半天没问出来,薛理的样子浮现在眼前,饭馆东家有个不好的预感,跑到知府衙门一打听,薛大人出城了!

这位饭馆东家不是旁人,是帮薛理送信的两人之一。另一人拿到林知了给的食宿费在城外买房。这位在城里买两间店面。做饭的厨子自然是他的几个兄弟,也是给薛理做十多天饭的几人。

饭馆东家跑到饭馆把此事告诉他的兄弟们,帮助过薛理的几位江湖好汉难以置信,连声询问:“什么时候?新知府来了?”

饭馆东家:“新知府是昨天下午到的。薛大人是今早走的。”

有人很是懊恼:“一直觉得薛大人公务繁忙不好意思打扰他。早知道这样,我应该去给薛大人当护卫!也不至于他出城了我们才知道。”

饭馆东家:“薛大人离京几个月担心家里吧。好在我们知道仁和楼在什么地方,日后有机会到京师再去拜见薛大人。””

此时得以沉冤昭雪的百姓也打算等薛大人闲下来就去知府衙门谢恩。然而等他们到知府衙门才知道薛理都快到家了。

这些百姓别提多后悔。

分到房田的百姓听说薛理回去了只是有些许失落。并非他们冷淡,而是薛理无论分房分地,还是审理案件,都提一句“皇恩浩荡,我等只是奉命办事。”

薛理看着年轻,用前庐州知府的话来说就是“乳臭未干”!百姓自然不信他敢扳倒安王,有能力扳倒为祸一方的庐州知府,因此打心眼里感激皇帝。

薛理回到京师那日已是四月初。

走时京师银装素裹,如今换上春装,目之所及,鲜花烂漫,绿柳成荫。

薛理没去仁和楼,而是直接回家。大门紧锁,薛理翻墙进去拿到备用钥匙,进屋后喝点冷水就找出文房四宝上表。

以防皇帝看的时候失去耐心,薛理先写庐州当地人心涣散,为了安抚百姓,他做主把房屋和地全部分下去,再写百姓对皇帝的感激,又把皇帝好一通恭维。最后写他先斩后奏,自作聪明,请皇帝恕罪!

写好后逐字逐句检查,又润色一遍,誊抄下来,薛理才有心思去仁和楼。

然而从书房出来才发现金乌西坠。林知了这个时候应该在前往学堂的路上,他无论去学堂还是去仁和楼都会同林知了错过,薛理沉思片刻,拿着扁担去挑水。

坊间邻居看到他很是震惊:“薛大人?你回来了?这些日子去哪儿了?也不见你和林掌柜遛狗。林掌柜说你忙,你也要服劳役啊?”

薛理被她问懵了。

邻居:“薛大人怎么不说话?”

薛理心说,你看我应该先回答哪个问题。

“出了一趟公差。”薛理想想怎么言简意赅糊弄过去,“离京师较远,来回要两个月。”

邻居惊呼:“难怪呢。是东北还是西北,还是西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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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理半真半假地说:“南边!”

“岭南吗?岭南是很远。听说岭南冬天跟咱们这里的秋天一样,是不是真的呀?”邻居又问。

薛理听够了:“容我烧点水沐浴洗头,身上头上都馊了。您想知道什么事,回头问林掌柜,我告诉她,叫她告诉你!”

薛理看起来风尘仆仆的,黑色鞋面都要成白色的,邻居闻言深信不疑,让出路叫他去打水。

薛理打水回来,这位邻居非但没有离开,她身边还多俩人。这位邻居又问:“薛大人,你怎么不请个仆人啊?”

薛理:“家里住不下!”

邻居恍然大悟,“我忘了,你家中还有弟弟妹妹。听说你还有办公的书房。是有些挤啊。”

薛理点点头,赶紧回家。

到家刚把水倒锅里,薛理就听到“姐夫?姐夫!是不是你回来了?”薛理从厨房出来,怀里多个半大小子,死死抱住他:“姐夫!”

薛理低头看去,孩子哭了。薛理顿时哭笑不得,“林飞奴,你十一岁了,还哭鼻子呢?”

“十一岁怎么了?十一岁也是小孩!小孩就可以哭!”林飞奴嘴上这样说,抬手抹掉眼泪。可当他抬眼看到姐夫黑了瘦了,嘴角起皮,眼底乌青,又情不自禁泪流满面。

薛理摸摸他的小脸:“我不是好好的吗?”

“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啊?”林飞奴再次抹掉碍眼的泪水。

林知了走过来,递给弟弟一个手帕。林飞奴没接,往他姐夫身上蹭。薛理瞬间变脸,拨开臭小子:“往哪儿抹?”

林飞奴破涕为笑。

林知了看着薛理比之前瘦了一圈,心中有些酸涩。

薛理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正要说什么,薛瑜栓好毛驴跑过来,“三哥,你怎么一去这么久?我们都要担心死了!”

薛理:“不是给家里来信了?”

薛瑜:“谁知道你是不是报喜不报忧?你不是去核实凶案吗?怎么还有安王谋反?”

林知了也想不通:“是不是安王练兵,亦或者令人打造兵器的时候,被你撞个正着?”

薛理又想开口,肚子咕噜一声。

林知了:“我去做饭。”

薛瑜:“我去烧火!”

林飞奴:“姐夫,我去给你倒水!”

薛理:“喝过了!”

林飞奴停下:“那你坐下歇息,顺便给我讲讲?”

薛理接过圆凳子去厨房,从他到庐州府第一天说起。

没敢提半夜失火,薛理只说庐州府给他安排两名女子,目的不知为何,还派人守在官舍楼下。薛理当时就把人打晕绑起来,待夜深人静,把人扔去柴房,他和两个同僚躲进一处小院,请人把信送到仁和楼。

那两位好汉出发前,薛理特意提醒过他们,不要提官舍失火。两人也明白,他是怕家人担忧,因此见到林知了旁的没说,只说薛大人好好的,特意交代立刻把奏表送去东宫。

林知了收到了薛理的亲笔信,自然相信他身体无恙。又因为两人神色急切,林知了也没顾得上刨根究底。

当日那俩人累得出气多进气少,林知了也不好意思不叫人家休息。待到第二日,两人要回去,林知了为他们准备干粮,忙起来就忘记询问细节。

因此如今林知了对薛理的说辞深信不疑。

林知了问:“庐州知府安排几个女子是希望拿到你狎妓的证据?”

“应该是吧。朝廷不许官吏干这事,一经发现必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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