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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朝的错,还好意思笑自己?。
聂诏瑜气鼓鼓瞪圆眼睛,“嘚嘚坏!”
“对不起对不起,瑜瑜我不是故意的。”夏朝围着人打转。
惹人生气的是他,哄人的也是他,倒是不嫌累得慌。
夏朝当然不嫌累,反而觉得有趣极了,他就?乐意逗瑜瑜。
等婶婶走?开,他贴到聂诏瑜耳边嘀咕:“下午我带你去放炮。”
聂诏瑜没放过炮,只在电视里?见过,虽然性格安静内敛,难免也对刺激的东西?感兴趣。
幼崽剔透的眼眸闪闪发光,满脑子哥哥要带他去放炮,哪里?还记得生哥哥的气。
城市里?禁止放烟花爆竹,别看夏朝嘴上说着带聂诏瑜放炮,业务多熟练似的,其实自个儿也没放过。
得亏最近村里?跟兄弟俩玩的几?个孩子告诉夏朝,他们村小卖部有炮卖,是春节卖剩下的。
那几?个孩子无缘无故干嘛告知夏朝这个消息呢?
他们跟着夏朝玩了几?天,发现夏朝见多识广,完全不怵村里?大?人,连平时总板着个脸,疾言厉色的老李头都?主?动送夏朝糖吃。
顿时对夏朝佩服得五体?投地,心悦诚服认他作大?哥。
一周时间足够夏朝把村里?孩子玩的那套玩个遍,便?琢磨起其它好玩的。
立刻有小弟提起放炮!
可惜他们大?多是留守儿童,手里?压根儿没钱,即使家里?大?人俱在的,也因为放暑假吃住在家停止发零花钱。
夏朝见他们一个个愁眉苦脸,站起来拍拍胸脯,“大?哥有钱!”
小弟们纷纷冒星星眼,满脸崇拜地望向他,夏朝小小的虚荣心瞬间得到满足,果然还是当大?哥最爽。
难怪电视剧里?人人都?想当大?哥。
夏今觉要是知道他此刻的想法,鸡毛掸子肯定已经?握在手里?。
正在村里?大?树下跟老头老太太们搓麻将的夏今觉无端感到一阵心慌,捂住胸口,扭头眺望田野。
他家聂哥穿着背心,长裤卷到膝盖,镰刀使得虎虎生威,肌肉健美如猎豹,阳光炙烤下,热汗浇灌,反射出油润的光泽。
田埂边伫立着一排排不怕晒的妇女们,目光直白地围观聂负崇割稻谷。
“哎呦,瞧这镰刀使的,换咱们年轻那会儿,妥妥的满公分。”
“啧啧啧,瞧瞧那胳膊比我腿都?粗,那腰结实得诶!我家那口子能有他一半我都?得高兴死。”
“听说是朱老二儿子的战友,特意到咱们这儿来体?验生活,现在的年轻人真?有意思,没罪找罪受。”
“有对象了吗?我闺女……”
“别你闺女了,你闺女受得了吗?”
“你个老不羞!我闺女受不了,你闺女受得了?”
眼瞅着两婶子要掐起来,坐在旁边抽旱烟的大爷开口:“你俩再大?声?点儿,人对象坐树下搓麻将呢。”
婶子们齐齐回头,戴着黑框眼镜,容貌清秀,文质彬彬的青年坐在竹编椅子上,双臂环抱胸前似笑非笑地盯着她俩。
二人两张老脸霎时涨得通红,一个说要去小卖部买酱油,一个说家里?猪饿了,一溜烟跑没影儿。
一排排站在田埂上围观美好风景的人群也讪笑着作鸟兽散。
“小夏你别理她们胡说八道,你和?小聂可般配着呢。”同桌的老太太安慰。
“是啊,是啊。”其余人争相附和?,生怕夏今觉气出个好歹。
聂负崇的优秀有目共睹,不遭人妒是庸才,欣赏喜欢聂负崇乃人之常情,夏今觉并不为此动怒,除非对方?舞到自己?面前。
“德财!你家二娃子跟几?个小孩儿一起把村里?粪坑炸了!”打着赤膊浑身?稻谷穗儿的男人焦急叫喊。
“什么!?”杨德财给人端茶的手一抖,杯子摔到地上茶水四溅,幸亏不是开水,否则高低烫出点问题。
这会儿村里?有田的人大?多在地里?忙活,茶铺子里?的基本是老头老太太,要么就?是男人外出打工,带着孩子在店里?跟人闲聊的妇女。
杨德财正是茶铺子的老板,一听这话?哪还顾得上做生意,抓起鸡毛掸子就?往外冲。
“臭小子!老子非扒了他的皮!”
“德财别冲动!”
劝架的看好戏风风火火跟在后面,吃瓜这种事怎么能少得了夏今觉。
他一秒融入村民,跟随大?家去瞧热闹,到了现场定睛一看,原来是自家房子塌了。
“夏朝!!!”夏今觉声?如洪钟,前面围观的人群摩西?分海般为他让开道。
他气势汹汹,把冲在最前面的杨德财也吓了跳,怔在原地一动不动。
夏朝意识到大?事不妙,赶紧用身?体?挡住聂诏瑜,“爸……”
“别叫我爸!您是我爸。”夏今觉站在夏朝面前,居高临下俯视他。
“要不你怎么一次次明知故犯?”
夏朝哪敢吱声?,小腿肚直打颤。
“头抬起来,看着我。”夏今觉并未疾言厉色,他的语调起伏不大?,反倒叫人如坠冰窖。
夏朝手指蜷了蜷,重复好几?次,像给自己?打气,好不容易缓缓抬起头,睫毛飞速眨动,目光闪躲。
“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多危险?”夏今觉锁定夏朝视线。
认真?严肃地告诉他,同时告诉在场所有人。
“粪坑会产生沼气,沼气遇到明火或高温会引起爆炸,爆炸威力足以掀翻大?型货车,轻则ICU,重则骨灰盒。”
众人后背发凉,现场针落可闻,每个人眼里?充满震惊、错愕、后怕等情绪。
尤其那几?个炸粪坑的孩子,双腿发软,一屁股摔坐到地上,胆子小的直接吓尿裤子。
索性孩子们没事,受伤的只有粪坑,各家带着各家嚎啕大?哭的孩子回去,杨德财的鸡毛掸子没用上,还得哄自家哭到打嗝儿的臭小子。
夏朝面色惨白,小小的身?子瑟瑟发抖,他想让夏今觉抱一抱他,可面对如此冷肃的夏今觉他什么也不敢做,仿佛回到他们初见那会儿。
他差点害了聂诏瑜和?那几?个小朋友,虽然放炮是他们提议,但作为带头的大?哥,他也是同意了的。
“酥酥……”聂诏瑜伸出颤巍巍的小手拽拽夏今觉的裤子。
夏今觉向来宠他,没给过他冷脸,一则聂诏瑜确实比夏朝乖巧,不如何惹事。二则他到底是后爸,不太好把握教训孩子的尺度。
直到今天,夏今觉瞧出聂诏瑜欲为夏朝求情,他不再像往常那般宽容,态度仍旧冷淡,“你自身?难保,还想给你哥哥求情。”
聂诏瑜呆住,怎么和?他想的不一样??夏叔叔今天好凶哦。
“爸爸我错了,不要凶瑜瑜,他什么都?不懂,我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