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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找人去看,加上这个项目是戴氏集团的,本身就是一种正面宣传。

唐阅旁边的男人闻言,眉眼微微垂下,笑了笑:“听起来戴总私留了一个双人墓的传闻是真的。”

“是。”戴林暄承认了,“颜导感兴趣的话可以给你走个内部折扣。”

颜安也不觉得冒犯,笑着说好啊:“不过还得寄希望于咱们这次票房大卖啊,否则我孤家寡人的可买不起这么好的墓地。”

“颜导出品,不会差的。”戴林暄跟他碰了碰酒杯。

颜安笑看着他,慢慢喝完了杯中酒。

唐阅啧了声:“搞不懂你,戴家家族墓地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了?”

戴林暄调侃道:“哪来的家族墓地,都什么年代了。”

唐阅摇头:“你就忽悠我们吧。”

虽然现在明面上不能有家族墓地,但当年埋戴家先祖的那片山就是戴家自己的,后来主动配合土葬改革火葬的政策,用这片地建了诞市的第一片豪华墓园,再钻空子隔了一片区域安葬自家人。上面心里门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

戴林暄莞尔:“那有没有可能我家之前那片地满了,不得不搞个家族墓地二期呢?”

唐阅一口酒刚到喉咙,闻言差点被呛死:“咳!咳咳咳!”

戴林暄笑了声,摩挲着酒杯半真半假说:“我出去的这两年遇到了不少事,一次化险为夷的空难,一次恐|怖|袭|击,一次针对我的谋杀,亲眼看到很多前一秒还好好活着的人突然死掉,对我的冲击不算小……所以有一天我突然想,如果人能葬进自己亲手挑好的墓里也算幸事一件。”

“没想到戴总还挺悲观。”颜安有些惊讶。

戴林暄笑而不语,没有就这个话题展开。

“那我也买一块。”严栾笑眯眯道,“不用特别好的位置,偏僻安静点的角落就行。”

“你们说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唐阅抖抖肩膀,“林暄你三十整,颜导今年刚好四十?栾姐四十出头,搁这选什么墓地呢!?”

“这你就不懂了吧。”严栾揶揄道,“以前的人都会早早地给自己攒棺材本,现在不好土葬,提前买墓地也算是延续传统文化了。”

“你们这提前的是不是有点多啊?”唐阅默默站起来,把空调温度打高。

渗人,总觉得跟这几个人一起待久了会短命。

严栾说:“未雨绸缪嘛。”

“绸缪得远了点。”唐阅坐下,转移话题,“都说你这次回来要进集团董事会,真的假的?给我们透露一下?”

戴林暄笑着摇头:“只是候选而已,具体还要看下个月董事会召开后的票选结果。”

“就你一个候选人吧,走个形式。”唐阅调侃道,“在海外蹉跎两年终于舍得回来继承家业了。”

戴林暄晃了晃酒杯,不置可否:“总要回来的,根在这里。”

唐阅倒是想起一件事:“说起来,江风的浑水你是替自己淌的,还是替戴家淌的?”

江风是本地一家老牌建筑公司,最近资金链出了严重问题,要么选择融资,要么就等着被收购。

戴林暄喝了口酒:“你猜。”

“我不猜。”唐阅继续说,“就是提醒你一声,江风老总的儿子汤远扬和你弟读的同一所大学,今年不知道大三还是大四,而且跟贺书新走得挺近,就怕年轻气盛没眼力见儿……”

戴林暄笑笑:“十个汤远扬也玩不过小栗,不用担心。”

唐阅嘴角一抽:“我是担心你弟吗!我是怕你弟把人儿子给玩死了,到头来你图谋江风的计划泡汤!”

“什么叫图谋?”戴林暄轻啧,“小栗有分寸。”

唐阅回忆了下某位赖少爷的历史战绩……连贺书新都敢揍进医院真的有分寸?他怎么不信呢。

“小孩子还是要多管管。”严栾说,“你护不了他一辈子。”

戴林暄不以为意:“试试才知道。”

唐阅嘿了一声:“林暄这不是在管了吗?让从来没受过委屈的小少爷去住校,估计闹腾得紧吧?现在适应得怎么样?”

戴林暄想放下杯子,突然动作一顿,想起来什么承诺没做到了——

赖栗报道的那天早上,本来自以为已经压住所有感情的戴林暄因赖栗一句“我要和男人谈恋爱”而失控,做了件错误但并不后悔的事。

赖栗显然难以接受,躲进卫生间不肯出来,当时的戴林暄在门外说:“弄快点,等会儿还要去学校报道,吃完早饭顺路送你过去。”

结果当然是没送。

有那么一瞬间,戴林暄突然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

他本以为刚刚那巴掌是因赖栗对他的憎恶,或为他那天早上的不当行为,又或是一个弟弟对兄长这两年单方面东躲西藏的恼怒……唯独不曾想为这几天里最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

和戴林暄做的其他事相比,这一巴掌挨得实在冤枉。

所以那天早上砸碗并不是觉得难受屈辱,只是因为下来吃早饭发现餐厅里没了他的身影……吗?

“林暄?”

“戴总发愣呢。”颜安笑道。

“适应得挺好。”戴林暄重新噙起温和的笑意,又回到了无懈可击的模样。

翻窗挺顺溜的,现在搁隔壁走廊的包厢坐着呢。

“离我远点。”赖栗关上包厢门,厌烦地踹了景得宇一脚,“你爸妈为什么这么快就把你放出来了?”

“你,你!”景得宇震惊到哆嗦,看看赖栗再看看经子骁,“你瞧瞧他说的是人话吗!”

赖栗坐在了离景得宇最远的位置,表情有些恼火,还有些严肃。

“又怎么了赖公子?”经子骁叹气。

“在想退学的事。”赖栗说。

“啊?”经子骁连忙坐下,“怎么了?虽然你年纪不小了,但读个大学还是挺有意思的,你哥又不要你赚钱……”

赖栗表情凝重:“想退学去国外参加反同活动。”

景得宇:“……”

经子骁:“……”

赖栗缓缓移动目光:“国内有类似的活动讲座吗?”

景得宇气极反笑:“没有!你死心吧你!”

赖栗现在一闭眼就是刚刚卫生间发生的事,外人眼里光风霁月的戴家大少爷捏着体温计亵|玩他的口腔。

戴林暄的笑意、他的呼吸节奏就跟在生意场一样从容体面,没有丝毫不同。好像赖栗也只是戴林暄谈判时把玩在掌心的筹码,完全掌控,游刃有余,胜券在握……甚至连答应没做到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净。

这样的戴林暄让赖栗陌生。

尽管这两年很少见面,但他们经常打视频通电话,戴林暄没有表现出丝毫异常,过去十二年的相处中,戴林暄也没透露过自己有同性癖好,或对自己养大的弟弟有这样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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