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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只是在向你示好,没有其它意思。”

“也许?我更喜欢确定的事。”赖栗嗤笑了声,“我倒觉得他像个变态。”

靳明挑了下眉,不置可否。

赖栗随意地摊了下手:“常……死者开除了变态,难免可能遭到报复,所以我好心提醒他,不要走夜路。”

靳明定定地看了赖栗半晌,这番话但凡从别人口里说出来,明显就是胡扯一通,可赖栗这样说,却莫名让人有点信服。

“不瞒你说。”靳明笑着凑近,“我们已经审讯过宋自楚了,你来的时候他刚走,昨天的行程和常方毅没有重合。”

赖栗猜到是这个结果——

从暑假第一次在云顶碰面开始,赖栗就认出了宋自楚,并一直找人盯着他,不过并没有发现异常,所以开学后,赖栗才会特意给宋自楚“解围”,想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从而引出幕后的人。

十二年前的脏东西和他进入同一所大学,同一个宿舍,这不可能是巧合,背后必然有人安排,而且身份地位恐怕不低。

然而宋自楚好像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贫困大学生,不是上课就是兼职打工,在云顶接触的那些客人也没什么异常。

赖栗本来打算再观察一阵,可宋自楚却试图接近戴林暄,这让赖栗无法容忍,直接与宋自楚撕破了脸皮,也间接导致了常方毅的死亡。

不过理论上来说,宋自楚背后的人应该有更长远的图谋,这么轻易地闹出人命就是自找麻烦。

所以赖栗出言提醒的时候,还是认为宋自楚因为开除就对常方毅动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可惜,贫民窟出来的孩子没有正常人,哪怕经过了十二年的洗礼,也不能用正常人的逻辑去推测他的行为。

背后之人自以为操控着一把刀,却不曾想也许是一颗不定时炸|弹。

……

既然盯梢宋自楚的人没有向赖栗报告异常,说明宋自楚要么甩开了盯梢的人,要么他没有亲自动手,警察查不出来也很正常。

“竟然都审完了?”赖栗诧异地撩起眼皮,“原来你们的办案效率可以这么高,真看不出来。”

接连被怼,靳明也不恼:“人命关天嘛。”

接下来就是一些无意义的盘问,比如又确认了一遍赖栗的行程。

靳明总结了下:“你一大早去看心理医生,下午又去别人家楼下蹲守,晚上六七点回家吃饭,是这样吗?”

赖栗懒散地垂下眼角:“不是蹲守,我约了中介去看房。”

靳明说:“提前一天等中介的买家我还是第一次见。”

赖栗拿起桌上的照片,玩世不恭地飞靳明脸上:“不如脱掉你这身警服,做个房地产中介好长长见识。”

旁边的记录员立刻“诶!”了声,靳明拦住同事,抓住飘落的照片说:“没关系,是硫酸案调查太久,让赖先生对我们有点意见,我想以后再多接触接触,赖先生会对我们有所改观。”

赖栗倏地敲了下桌面,冷冷地与他对视:“你在威胁谁?”

靳明叹了口气:“这怎么能是威胁?只是希望赖先生履行一名公民的监督义务而已。”

这场审讯算是不欢而散。

赖栗起身,避开门口的靳明,像避垃圾似的,头也不回地离开。

靳明眯了下眼,眉眼间划过一丝恼意,不过随后就想到了什么,灿然一笑:“对了,和刑事案件扯上关系这么严肃的事,我想得通知一下你的家长。”

赖栗瞥了他一眼。

靳明说:“虽然你户口本上没有别人,但你哥养你这么多年……”

话音未落,赖栗已经走远了,步伐没有一丝停滞。

“……”靳明接过同事递来的水,喝了一口,“这位赖少不太像传闻里那样跋扈无脑啊。”

“也许我们得换个突破口。”旁边的同事说,“如果戴林暄没问题,那攻破赖栗就没意义了,他也吐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

赖栗来到停车场,远远地看见雨刮器下面压着一张明黄色的纸。

他环绕四周,走近打开一看——

【很高兴你一眼认出了我,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我可是时时刻刻惦记着你,我们都惦记着你……

虽然擂台倒了,但比赛还在继续,只不过换了一种方式,也换了赌注。

希望你还有从前的敏锐。

啊,对了,戴林暄知道自己领回家的弟弟小时候都做过什么吗?他知道你是个神经病吗?

别否认,我们都一样。

我猜他应该不知道,你说,他知道一切后还会要你吗?】

赖栗五指猛得一握,纸条被揉皱成了一团,随着半弧的抛物线落进垃圾桶。

赖栗从车里抽出一张湿纸巾,颇为嫌恶地擦了擦手,再环绕车身一圈,打开车前盖检查了一通。

确定车没被人动手脚,赖栗一脚油门离开停车场。

明天早八,赖栗应该回公寓或学校住更方便,不过车子在繁华的城市里绕了一圈,最后还是随着夜色落下进入了河子山公馆。

他躺在主卧的床上,拿起枕头蒙在脸上,近乎痴迷地汲取熟悉的气息。

“哥……”

赖栗手探进裤腰,迫不及待地给戴林暄打了个视频。

对面很快接通,戴林暄弯着腰,衬衣在画面里窝出了一道道褶子,他将手机固定在了茶几上,自己于旁侧的沙发坐下。

戴林暄戴着耳机,显然正在和别人通电话:“没事,我弟弟的电话,您继续说。”

对面说话的时候,他竖起食指贴在唇边,冲镜头里的赖栗比了个无声的“嘘”。

赖栗不动声色地顶了下犬齿,缓缓lu动着自己。

他哥工作时总是一副从容淡定、游刃有余的姿态,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地侃侃而谈,轻而易举地就能让对方陷入自己的思维逻辑。

赖栗喉结不断滚动,压抑着喘|息,灌入他耳腔的那些喧闹与嘈杂,十分轻易地被他哥清透温和的声音所驱散。

就连萦绕在鼻尖的酸臭腥臊,也都被另一种淡淡的腥气取代。

三十分钟后,戴林暄结束了谈笑风生,与对面道别:“没问题,明天见。”

赖栗闷哼了声,掌心一片黏湿。他声音微哑地喊:“哥。”

戴林暄摘下耳机:“晚饭吃了吗?”

“刚吃完。”

赖栗松弛地躺在床上,裤子拉链大敞,他抽了两张纸擦了擦手,又抹掉裤子上的污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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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林暄只看到赖栗整齐的上半身与一贯冷漠嚣张的眉眼,完全想不出自己亲爱的弟弟一边和他视频一边做了什么。

赖栗翻身趴下,蹭了蹭床:“哥,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两个小时前刚进酒店。”戴林暄打开酒店送上来的餐食,哭笑不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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