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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景得宇差点被口水呛死,拍着胸口缓了半天,“大哥!我出钱出资源,他出身体,连喜欢都谈不上你跟我上升到爱?”
这个问题由赖栗问出口,更是惊悚加倍。
赖栗评价道:“恶心。”
景得宇磨牙:“别逼我抽你。”
赖栗上下瞥了他一眼,蔑视之意溢于言表。
“也就你出事那会儿我没找着你,不然肯定趁机揍你一顿。”景得宇翻了个白眼,转而又幸灾乐祸起来,“怎么着,看你哥追求者太多有危机感了?你可长点心吧!别总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小心哪天你哥不爱你了哭都没地方哭去。”
赖栗阴恻恻地盯了他一会儿:“敢说出去你就死定了。”
景得宇点了根烟:“放一百个心吧你。”
赖栗抬手掐掉。
景得宇:“……”
赖栗摸了摸左手中指:“等会儿要去接我哥下班。”
他不清楚戴林暄什么时候染上的抽烟毛病,毕竟保镖也没法事无巨细地报备戴林暄的所有言行,总之第一次亲眼见到戴林暄抽烟是他回国以后。
赖栗清楚那些记忆不是梦和妄想——他不可能想象他哥染上这种坏习惯。
不过他车祸醒来后,戴林暄就没再抽过烟,也许是因为他说过不喜欢,也许是因为叶医生说治疗期间要戒烟戒酒,二手烟和一手烟的危害难分上下。
不管怎样,戴林暄都算结束了这个坏习惯,赖栗绝对不会允许他身上重新沾染烟味。
“你真是……”景得宇只得把烟揣回兜里,“你后面什么打算?”
赖栗垂下眼角,瞥向地面:“还没确定。”
角落里放着一些零散的拍戏道具,乱七八糟地什么都有。冰冷的链子栓着砖块,撑起了伞棚。
“休学对你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先休息一段时间吧,后面咱一起搞点投资?”景得宇琢磨道,“经子骁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天天神龙不见尾……”
当然是忙着帮赖栗处理生意和投资。
最近赖栗的全身心扎在了戴林暄身上,手底下的那些资产全都抛之脑后,滑雪场开业这么久也没去看过一眼。
还有蒋秋君送他的“木隐于林”,手续是办完了,但还没去过。
赖栗问:“你换过这么多伴,没一个喜欢吗?”
“怎么突然关心起我的感情生活?”这不像他们会谈的话题,景得宇有点不自在,不过想到这么多年的交情,说说也没什么,“倒是喜欢过一个,不过不是床伴。”
赖栗:“为什么不是?”
“……”景得宇啧了声,“你被你哥惯坏了吧,真以为全世界都得围着自己转啊?喜欢却得不到是人生常态,特别是爱情这种东西……等你遭一次毒打就懂了。”
赖栗把剧本放到一边的桌上,自己坐下,一条腿横翘在另一条腿上,捏着手指:“那你做了什么?”
景得宇没听懂:“什么做了什么?”
赖栗耐心地问:“你喜欢他的时候都做了什么?”
“给了他一巴掌,让他滚出我家。”景得宇下意识抽出一根烟来,瞥了赖栗一眼又塞回兜里,“后来还给他领导施压把他开除了。”
“?”赖栗张了张嘴,有些困惑,“我不可能这么对我哥。”
“……傻逼吧你,要是正常情况我也不可能这么对自己喜欢的人啊。”景得宇低了下头,踢开脚边的石子,“他是我姐初恋。”
赖栗哦了声,有主。
如果他哥喜欢别的男人,他一定会……不,他哥不可能喜欢别的男人,如果也不行。
路过的工作人员打了声招呼:“景老师。”
景得宇点点头,看着对方离开后才继续道:“也不是找借口吧,我那时候才高二,还不确定自己的性取向,他完全长在了我的审美点上……多巴胺这种东西真的没法人为控制。”
赖栗对他家的事有一定印象。
景家是妈妈当家做主,父亲在家庭角色里算透明人,一心搞艺术。所以景夫人格外重视两个孩子的培养,女人在这方面总归有点“劣势”,不可能像男的一样随便,大号废了再播种一个小号,因为需要自己承受生育的代价。
长女从小优秀,更得景夫人的重视,从而被要求四十岁之前禁止结婚。
可惜谁没有昏头的时候呢,景得宇他姐大学时期谈了个对象,稳定几年后便觉得对方是个值得相伴一生的爱人,带回家希望得到父母的认可,想要结婚。
景夫人自然不认可。
不过她没急着棒打鸳鸯,只说再谈谈看,她再考量一下……然后就出事了。
“我发现自己喜欢他,有点控制不住,就吵着让我妈给我办住校,我妈和我姐都不同意,两人一起逼问我为什么……”景得宇叹了口气,“我肯定不能说啊,结果那年暑假,他们去海岛度假,非要把我带着,天气那么热,又是海边,大家穿得都少,我总觉得他有意无意地瞄我……不是那种正常的看,哝,你看那边。”
赖栗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个男人坐在高凳上,笑着看面前给自己补妆的女人。
“那是我们电影的男三,就是他看化妆老师的眼神。”景得宇精准描述道,“带着性|欲的打量,审视——你别学,这是反面教材。”
“……”赖栗面无表情,“我没想学。”
“我那会儿热衷于青春伤痛文学,玩他妈矫情的暗恋,每天都觉得心脏酸溜溜的,发现他的眼神也只以为自己脑补过多,直到我们出海玩,那狗日的东西开始有意无意地摸我腰,撩我脖子……”
景得宇因为这些接触控制不住地脸红心跳,一边又觉得不得劲。
他耸耸肩道:“我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想太多,就顺着他设了个套,最后开了个房约他见面,同时把房号发给了我姐,他要是没来,我就顺道给我姐坦白,祝福他们,他要是来了……”
结果自然是来了,而且目的非常明确,进门就开始动手动脚,那时候景得宇都还没成年,吓得他狂叫姐姐的名字。
他姐还不清楚什么情况,正在找房间,听到弟弟喊救命就冲进来了,没管三七二十一抡起烟灰缸就给了男友一下。
“后来我们家赔了医药费,我姐也和他分手了,直到我高中毕业那年暑假……就是我第一次带你去gay吧不久之后,我妈让我去谈一笔珠宝单子,试试水,好巧不巧,他就是乙方公司对接人,我越想越气,就逼着他老板把他开了。”
赖栗:“真大度。”
“那是。”景得宇心平气和道,“和法外狂徒确实没法比。”
“……”
“反正你要和我取经确实没什么可取的。”景得宇直白道,“我是觉得,你和你哥的情况跟谁取经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