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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凭江策川怎么拉扯他,他也不吭声,一脸的倔强。
“切,真跟头倔驴一样。”
江策川绕过他来到江临舟身边,说:“我昨晚看到姑苏来信了,我们是不是要出去玩了?”
“要是写信的人是贺兰慈呢?”
江策川一听到这个名字就一激灵,之前在贺兰慈那里遭过的罪还历历在目,“那还不如不去,我这辈子就没见过比他脾气还臭还坏的人,他也就长了一张好皮相。”
吃的饭要合他口味,合他心意,合他眼缘。给他梳头发的手要细长,白嫩……一想到这里江策川抖了一地鸡皮疙瘩。
反观江临舟,简直是菩萨在世。
忍不住嘟囔一句,“做他的暗卫也是倒了霉了……”
岂料江临舟说,“他暗卫死了。”
“什么……”
江策川脑子闪过几年前来接贺兰慈那个蒙面暗卫。
不可思议道:“这才几年啊怎么就死了?”接着又说道:“也对,做我们这行的本来就活不了多长久。”
江临舟瞥他一眼,道:“你哀伤个什么劲,我又没有需要你去拼命的事。”
江策川拍了拍他,说道:“主子你放心好了,别说拼命了,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去。”
江临舟懒得再说他,只嘱咐道他们这次去姑苏是受汪家人的宴请,只不过贺兰慈来信说要是他们来的话就派人去接他,不来那很省力。
江策川问,“那我们去还是不去?”
“当然去了。”江临舟又说,“我跟兰慈也许久没见,正好去见见他新得的暗卫。”
江策川没法理解他,不知道贺兰慈有什么值得人去想念的,说道:“哦,那还是去看个新鲜吧。”
虽然不想见贺兰慈,但他就是不想在藏云阁里闷着而已,练武场的死侍一个比一个话少,根本没人去附和他这个话唠。
这种每天跟哑巴打交道的生活太枯燥了,还不如去姑苏看看哪个倒霉蛋暗卫摊上贺兰慈这尊大佛了。
那小孩就站在屋子里,看着那主仆俩叽里咕噜地说话,也不知道他们在谈论些什么……
不知道他们话说到哪里,江策川的眼神瞟了那小孩一眼,问道:“我们什么时候走,这孩子你放哪里?”
江临舟说:“现在走最好,但是这孩子在这里了,我们还是几天后走吧,那时候老邪头会把他带走。”
江策川不满道,“老邪头每次都把他放这里,他就不能带着吗,办事的时候给他栓门上,他又跑不了。”
江临舟瞪他一眼,意思是叫他别乱说话。
江策川才不害怕他这一瞪,转身拍拍那小孩,说:“我带你找你老汉儿去怎么样?”
那孩子纠结了一下,问道:“真的?”
江策川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当然是真的了。我江策川从来不骗人。”
懵懂无知的孩子上了江策川的贼船,江临舟看似阻拦其实默许。
那院子里的老邪头正跟他相好的蜜里调油的时候,就听见外面孩子哇哇哭,两个人出去一看,那小孩被江策川要用一根麻绳拴在他裤腰带上,扎的死扣,就跟拴牲口一样拴在了院子里。
此时此刻,江策川正跟江临舟坐在去姑苏的马车里,江临舟还在问他,“你确实把他送回去了,没半路把他扔了吧?”
江策川立马摆手,“主子,我办事你放心就是了,我亲自给他送到老邪头相好的院子里头的。”
他可是亲手拴的人能不知道吗。
“与其担心他,倒不如担心一下我们家‘二小姐’,孤苦无依,估计我们回来它都得饿瘦了。”
被江策川念叨的二小姐现在胖的像一块长毛土豆插了四根筷子一样。
第14章 听说你跟男人成亲了
马车的轮子咕噜噜滚着,将他们主仆二人直滚向姑苏去了。
江策川拍了拍江临舟的膝盖骨,“大小姐来接我们?”
江临舟知道他说的是贺兰慈,头一扭,怎么可能,依着贺兰慈的性格,哪怕两人是关系最好的朋友,他也不会亲自出来迎接的。
摇摇头道:“你想多了。”
江策川不服气地说:“亏我还是他救命恩人呢!要不是我,他早被人抓走了!”
虽然自己也受了点伤吧,但是救了贺兰慈是事实。
江临舟将自己的手盖在江策川手上,皮笑肉不笑地说:“你要是乖乖听话,老老实实地待在藏云阁里头还能受伤?”
他说话时,手上的力越来越大,几乎要把江策川的手指骨给攥碎了。
“错错错错了!”
疼得呲牙咧嘴的江策川一个劲把手往回抽手,他主子用的力气太大,红润的指尖都攥的发白了。
江临舟继续笑着威胁道:“这次出去你也给我老实一点,让你往东,你要是敢往西,不用回来,当场我就打死你。”
威胁完人,江临舟才大发慈悲松开了他的手。
被攥的骨节咔咔作响的江策川皱着眉头,活动了一下手。 w?a?n?g?阯?F?a?b?u?Y?e?ⅰ?f???ω?è?n??????????????????ō??
“你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我耳朵又没塞猪毛……”
江策川觉得江临舟太多事了,整个姑苏最危险的估计就是贺兰慈。
不过真叫他主子猜对了,这位大小姐本人没来,只是派人接他们了。
刚到贺府,江策川就指着门扭头看着江临舟不说话了。
只见贺府朱漆大门上嵌着九排鎏金螭吻钉,江策川站在门前被日光晃了眼——那两尊镇宅的青铜神兽竟然用翡翠镶了瞳仁。
前面有领路的丫头,领着他们主仆二人穿过十二折游廊。江策川每一步都踩在阴阳鱼纹的青玉砖上,镂空花墙里探出娇嫩的藤萝。
转过九鹤腾云的照壁,主宅赫然入目。
整座楼阁竟是用琉璃瓦搭成飞燕逐月之势,檐角垂落的不是铜铃,而是姑苏匠人用冰蚕丝串起的东珠帘。风过时万千珠玉相击,声如碎玉落寒潭。
一瞬间江策川就理解了贺兰慈为何会在藏云阁里千般不愿,万般挑剔了。
江策川捣了捣江临舟,说:“你看看他爹给他盖的房子,再看看你爹,实在是苛责我们家三小姐了。”
江临舟瞥他一眼,漫不经心问道:“那你爹呢?”
“我爹?我爹那就更不是个东西了。”
江策川想起他那死人爹就觉得晦气,皱着眉头摆摆手,“别提他,没什么好提的,人鬼两界,他在不在人界都不一定。”
江临舟记得江策川他爹,一个肚子里几滴墨水的赌徒。
小丫头把他们安顿在房里,倒好了茶,还上了几碟精致小巧的茶点。
江策川上手就拿了一块,咬了一口接着眼睛一亮,将他吃了一口的点头递到江临舟嘴边,“主子,你尝尝!”
江临舟刚想扭头,点头在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