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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然后跟贺兰慈对视一笑,一左一右抱着胳膊道,“真是让我们好找啊!”
带刀放开神医,揪着他的头发,把人提起来,他跟江策川一左一右按着神医的肩膀,不让人起身。
那神医真是跟画像上长得一模一样,特别是鼻子那个独特的痦子,这下子真没找错人!
“你就是那个神医?”
老头听见他这么问,立马脸上露出厌恶的神情来,“你是汪故的人?”
贺兰慈白他一眼,说:“那废物能使唤我?”
那神医似乎终于放下心来,长长舒了一口气,“不是就好,不是就好。”接着脸色又是一变,警戒地环视四周,把他们四个人扫了一遍,说:那你们绑我干什么?!劫财还是劫色?!”
贺兰慈嗤笑一声:“劫色?你挂房梁上几天,都能当腊肉了。”
那神医见他年纪轻轻,嘴巴又这样毒,一定不是个好惹的主。又见他和旁边那一位都是身着华贵,穿金戴银的,一定是高门子弟。
按住他左右肩膀的那两个一定是他们的贴身走狗,令人不齿的狗腿子!
众人看这神医眼睛滴溜溜地来回转,不知道他心里打什么主意。
贺兰慈问他:“我有个朋友身体抱恙,不知道你能不能看。”
那老头一听是找他看病,立马摇摇头说:“看不了!汪故那小子百两黄金都求不来凭什么你一句话我就得看!”
“我可以双倍给你,钱不是问题。”
那老头听见钱,直接急眼了,“钱当然不是问题!我才不稀罕你那几个子!”
贺兰慈又说:“不用钱,哪里让你有钱包姑娘喝花酒?”
“你放屁!我真的是来听曲子的!要是我沈某人真的动过她们一根毫毛,我千刀万剐,屁股生疮,全家暴毙!”
那老头说的十分坚决,贺兰慈心道花红柳绿说他抢琵琶自己谈的事恐怕是真的。
“那你想要什么,才肯帮我治病救人?”
表面上贺兰慈难得放下架子,好言相求。实则心里已经盘算着怎么把人绑回去了。
那神医思索良久问:“什么都行吗?汪故那小子办不到的事你就可以?”
贺兰慈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你有话快说,不说我怎么知道能不能办到?”
“我想见见蜀中藏云阁里沈完的孩子。”
江临舟闻言,身子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
这神医口中的沈完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生母。
江临舟是藏云阁的少阁主,但是他的名声不太好,因为他的生母沈完是老阁主江成秋的死侍。
在贩卖死侍的藏云阁里面,和死侍有私情是极为不耻的事。而江成秋身为阁主却如此不守规矩,带头跟死侍折腾出来个孩子,还让这个孩子当了少阁主,将来继承藏云阁。
死侍都用代号,很少有人知道他们的真实姓名,更何况沈完已经死了十几个年头了。
江临舟眼神定定地看着老者,“那是家母,敢问有何指教?”
那神医抬起头,一脸震惊,仔细端详着江临舟的相貌。
贺兰慈警觉地看着那神医,因为连他都不知道江临舟生母的真实姓名,他一个半截入土的小老头如何得知?
“你是……阿完的孩子?!”
那神医想凑的再近一些,睁大了眼睛,生怕漏看了江临舟一根头发丝。
“难怪长得这样像……尤其是这双眼睛。”
江临舟嫌弃地往后面一躲,问道:“你是我母亲什么人?”
那老头嘿嘿笑了两声,“你母亲是我的养女。大雪天里里捡来的,当时带回来我觉得这孩子脸都冻紫了,马上完蛋了就叫她阿完。”
原本死死按住那神医的江策川和带刀对视了一眼———这两人有关系,还按不按?
江策川冲着带刀疯狂挤眼。
你说,咱俩放不放人?
带刀立马把头转了过去,避免跟他对视。
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还是贺兰慈先打破僵局,“原来是江兄长辈,多有误会。”
然后笑着给他倒了杯茶。
“带刀,还不快点放人!”
带刀听到主子指令,立马松了手,江策川见状也跟着把手松开。
不受钳制的神医伸手在肩膀上揉捏了两下,又顺势活动了两下腰,转动的骨头“咔咔”直响。
江策川都害怕给他这两把老骨头给扭断了。
那神医跟牛一样哼哼了两声,说:“你们这两位小后生还挺有劲的,跟两头小牛似的。”
然后拍了拍身上,一屁股坐了下来,喝着贺兰慈亲手倒的水。
但是他的视线却只落在江临舟一个人的身上。
刚才进门的时候他没仔细看,现在再看看江临舟,哪里都是沈完的影子。还好长得不像他那个炮仗爹,丑的要死。
“当年阿完说要出去闯闯,我没也管,谁知道她去给你爹当死侍去了。我气的跟她断绝了关系,心里堵着一口气,她死的时候我也没去。如今过了十几年,心里全剩下悔了。”
那神医越说声音越低,满脸凄凉。
“后来听说她还留下来一个孩子,一直没有机会见面,哪成想在这里遇见了。”
如今他见江临舟一副仪表堂堂的样子,也就放心了,怎么说沈完出落的也是亭亭玉立,他的孩子怎么可能丑,沈完一身练武好根骨,想来他资质也应该不错。
“这声外祖父你要认就认,不认就算了。反正我和沈完的缘分已尽。”
贺兰慈见江临舟不说话,知道他心里杂乱,不知道怎么开口,索性直接插话进去。
“你人也见了,该谈谈救人的事了吧。”
第28章 我哪里像他姘头?!
贺兰慈说完勾勾手指叫带刀过来。
“他武功被废,你看看有没有让他恢复的法子。”
神医拿过带刀的两只手,让他掌心朝上,丹田发力,看着断掉的筋脉隐隐颤动。
“攥紧拳头,继续发力。”
带刀手上血管暴起,筋脉清晰可见,神医的手顺着经脉一路摸过去,对着带刀是又拍又捏的。
“疼了就说一声。”
神医又对着穴位拿着银针刺。
“这疼吗?”
神医一边问一边手上不停地扎扎扎。
带刀:“……”
“这里呢?”
带刀:“……”
“那这儿疼吗?”
江策川眼见着带刀的表情抽了一下,但还是不说话。
贺兰慈也看他表情不对但是忍着不出声,于是一巴掌就招呼上去,打在带刀后颈处,特别响亮一声。
“出声。”
不擅长喊疼的带刀正极力忍着,挨了一下之后,小声说道:“这里疼。”
神医将手再次戳向那个穴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