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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策川腰腹受剑,一大声说话就牵动腰间的伤口,特别疼,他像蛇吐信子一样“嘶嘶”抽气。

贺兰慈关心带刀,没心情骂江策川。

神医找准了穴位,又点了几下替带刀把血止住,然后为难的说。

“现在他这边的经脉也受损了,不如现在不等他长好,直接把原来接错的经脉一块断开,然后重新接上。”

贺兰慈看着一身伤的带刀,迟疑地开口:“现在?”

神医点点头,“长痛不如短痛,长好了也得再重新断开,还不如现在一块切断,重新连起来。”

“兰慈,听他的吧。他是神仙谷的沈无疾。”

那神医闻言,立马眼睛一亮,“你知道我?!”

江临舟道:“同我母亲一个姓氏的神医我只认识一个。”

医人血肉,起死回生的神仙谷谷主沈无疾。

“沈无疾不是个白发美男吗?我还看过他的话本!”

江策川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怎么也没办法把这个老头跟话本上风流倜傥的痴情美男联系在一起。

“反正没人见过我,既然都是编排我,还不如我自己编。”

妙手回春的医术,乐于助人的心性,世人艳羡的容貌,高洁不俗的爱好,再加上个痴情种。

够后人写个千百本了。

江策川想着回家就把这老东西的话本全烧了。哪有人自己给自己编故事的?

贺兰慈问道:“你需要什么?我差人准备。”

“火折子和铁链……不,他武功被废,绳子就够了。”

贺兰慈闻言,不解地看着沈无疾。

“正经脉是个活受罪的事,途中他肯定挣扎,要是不绑住他,刀走歪了怎么办。最好找个软巾塞到他口中,垫到舌根上面,防止他疼的把舌头咬断,到时候再给他接舌头就更麻烦了。”

“你没有麻药?”

“麻沸散?用不了,麻了之后就看不到他反应,不知道接的对不对。”

贺兰慈皱眉,但还是转身叫了二斗去准备东西过来。

门外的小丫头都紧张的站在屋子外头,当时看见贺兰慈抱着一身血的带刀回来,给她们吓死了,还以为小夫人死了。

怎么好端端出去几天就变成了这样,像是在外打了什么恶仗一样。

贺兰慈推开门,吩咐了要东西,她们又急匆匆地跑走拿东西过来。

躺在床上的带刀不着寸缕,贺兰慈不愿意叫丫头们看见带刀的这副模样,又不想叫那些男侍人来,只好自己上手,用绳子拴住了带刀的手腕和脚腕,绑在床上。

沈无疾上前扯了扯绳子的松紧,皱眉道:“你,过来给他绑紧点,越紧越好,跟过年捆猪一样地紧。”

江策川见那沈无疾看着自己,用手指了指自己问道:“谁?我吗?”

“不是你是谁?”

江策川一看,屋子里除了沈无疾外,算上自己就三个人,一个是千娇万宠的贺兰慈,一个娇生惯养的江临舟。

除了自己,确实没人能使唤了。

江临舟也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过去。

江策川接到江临舟的眼神这才不情愿地起了身过去,嘴里不满地嘟囔道:“人家捆猪的还有钱拿呢!我一天天地没银子拿就算了,还整天挨刀!末了还被人使唤来使唤去!”

江临舟发话:“回去给你涨钱。”

他这才麻溜地捆起带刀来。

沈无疾再次扯了扯绳子的松紧,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这有武功的人就是比这手无缚鸡之力的贵公子强多了。

然后从怀里掏出自己的小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

江策川一脸好奇地凑过来看。

“什么好东西,你藏这么深?”

只见打开的布包里面十多把小刀,还有一些不知道什么东西的纸包。

沈无疾抬头一看见屋子里的人都把目光投向自己这,立马呵斥道:“看我干什么?还不快给他把软巾塞嘴里去,你等他把自己的舌头咬断吗?”

贺兰慈这才拿了软巾,捏开带刀的嘴,把软巾塞了进去。

心道真是遭罪,连麻沸散也不能用。

还在昏迷的带刀不知道那神医已经开始准备切断自己的经脉了,还昏昏沉沉地在梦里挣扎。

疼的一头汗的带刀猛然惊醒,看见自己的像是待宰的羔羊一样被紧紧束缚住。

剧痛是从胳膊上传来的,只见两个胳膊上的血肉翻开,都能看到森森白骨,那神医正拿着刀和针在翻找着什么。

他急的呜呜叫了几声,发现嘴里塞着东西,出不了声音,侧头一看是贺兰慈,正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

沈无疾见他醒来,原本紧皱的眉头一瞬间舒展开了,拿着刚才在火折子上过了一遭的银针猛然一刺。

剧痛疼的带刀塞着软巾堵着的嘴还是控制不住得发出呜呜嗯嗯的声音。

身上的青筋都跳了出来,浑身颤抖的像是吊桥上摇晃的绳索。

可怜的带刀还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就在昏昏沉沉的梦里被活生生疼醒了,睁眼就看见沈无疾拿着刀在他的皮肉里翻找什么。

这边沈无疾也不好过,豆大的汗珠粘在脸上也不敢擦一下,生怕看走眼弄错了经脉。

加上带刀醒过来之后的不配合,浑身都在颤抖,让他总是找不准接口在哪里。

“摁好他!我开始挑断了。”

带刀身上的伤因为挣扎与布料相互摩擦,刚刚合上不流血的伤口又开始往外渗血了,胸口的纱布已经见了红色。

贺兰慈看见这么多血,有点头晕,但还是听着沈无疾的话,按住了带刀抖动的厉害肩膀。

又不忍让带刀亲自看着自己的筋脉被挑断又接上,于是也伸手把他的眼睛盖上。

带刀还不知道接下来还有更疼的,原本长好的经脉被硬生生断开,在重新接上。

光是说出来就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沈无疾下手十分快,一下子就掐断了连好的经脉,一瞬间的疼痛让带刀眼前发黑,连腿都蹬直了。

连喊叫的力气也没有了,感觉血一股股地从自己身体里流走了,脸上的泪烫的贺兰慈的掌心一抖。

江临舟和江策川已经不忍心看了,背过身去不说话,而他们身后是像岸上鲤鱼一样拼命挣扎的带刀。

江策川用口型对着江临舟说道:“太可怜了。”

江临舟却看着他腰腹上的伤口说道:“你的伤呢?”

“我?这点小伤算什么。”

江策川觉得自己的伤比起带刀来好了不知道多少,但是江临舟都这么说了,他点点头,“你要是实在想疼我,叫贺兰慈去给我炖两个大肘子补补,到时候我分你一个。”

江临舟看他还有力气吃俩大肘子,也就知道他没事。

“好了?”

听到贺兰慈这么一问,江临舟和江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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