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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临舟问道:“教训带刀?”

带刀一向乖顺,不知道又做了什么惹他不开心了。

“可不是吗,这带刀也是傻的,贺兰慈说什么他就是什么,我真受不了了看着就来气。”

江临舟一听,已经猜到他这是撞见贺兰慈教训带刀想逞英雄结果被打回来了。

“他们两人的事你不必掺和进去。”

“你当我想掺和,要不是带刀可怜巴巴地看着我,我才不管他们俩的事,结果人家倒好,转头就又跟贺兰慈蹦到一根绳子上了。我也是闲的,他俩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沈无疾吹了一下胡子,“狗拿耗子。”

江策川自然听见了,顺手揪了一下他的胡子,松手一看一根毛也没有,“胡子还挺结实。”

沈无疾吃痛,当即站起来呵斥他。

江临舟也看不下去了,拎着他的耳朵,他拎着兔子,一块丢出门去了。

江策川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又把兔子揣怀里在贺府到处乱逛。

站在墙上一打眼就看到了往这里走过来的带刀。

这是挨完揍了?

习武之人的警觉让带刀很快就察觉到站在高处的江策川,顿时停下了脚步,张开嘴说了句“多谢”转头就走了。

江策川都看傻了,三两步蹦到另一处墙头,抢在带刀面前拦住他。

“有你这么道谢的吗?一点诚意也没有。”

带刀看着他,“你想要什么?”

江策川眼睛一转,就开始在带刀身上摸索,贺兰慈这么有钱,带刀肯定也差不了,结果一顿摸索下来,江策川发现他是一个子也没有。

“你喝酒?”

“不喝。”

“你睡女人?”

“没有。”

“睡男人?”

“……”

江策川皱眉道:“那真是奇了怪了,你怎么这么穷?”

贺兰慈整日里珠光宝气的,怎么弄的带刀灰头土脸的。

“实话说,你是不是藏起来了,上次贺兰慈给你的那袋子钱呢?再分我点我就原谅你。”

带刀一听他要钱,还真领他回了自己屋子,从床上的被子里翻出来一个小包袱,又从小包袱里面翻出来另一个更小的包袱。就这样里三层外三层,终于翻出来一块白布包着的包袱。

江策川指着问:“外面白色的不是你穿过的裤衩子包的吧?”

“不是,它就是块布。”

带刀拆开了包袱,里面除了银两就是一些首饰。

江策川都有点不忍心了,叫他收起来,看着跟他棺材本一样,谁家血气方刚的小子这么藏东西?

心里却暗暗骂贺兰慈这么苛责带刀,才给这么点东西……

“算了,我大人不计小人过,以后他再欺负你我救你的时候你能不能配合点?”

带刀摇摇头,“主子没欺负我。”

“没欺负你怎么打你?”

“我做错了事,主子教训我。”

“你整天跟个缩头鹌鹑一样,你能做什么坏事?”江策川摆摆手,“算了你别说了,听你说话我就冒火,我得走了不然要气死了。”

结果前脚刚走没两步,兔子就从他怀里蹦出来了,两人一兔面面相觑。

带刀紧紧盯着江策川,江策川拍拍身上,装傻充愣道:“哎,它这是什么时候跳我身上来的?”

“真不听话。”

说着将地上的兔子提起来,丢到带刀的怀里。

虽然两个人都心知肚明这兔子是怎么“跑”到他身上去的。

回去江策川拉着江临舟说,贺兰慈有多坏,带刀身上一个子都没有。

“真有这么苛刻?一点钱也不给?”

江策川一拍大腿,“他身上的口袋我都摸遍了,真叫一个干净。”

江临舟闻言,直勾勾盯着他问道:“你什么时候摸的?”

江策川这意识到说错了话,立马装聋作哑。

江临舟说道:“是苛刻了些,总归是要给他点银子放在身上。”

人身上没有钱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江策川有意避开这个话题,张口闭口再也不提带刀了,只是他没想到这竟然是他见带刀的最后一面。

那日他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睡觉,书盖着脸,浑身被晒得暖洋洋的。原本这是一个安详平静的一天,结果他还没去梦周公,就被一群人吵醒了。

江策川立马从椅子上弹起来,就看到江临舟也从门里出来,顺嘴问道:“这是怎么了,大白天跟杀人一样。”

“找带刀的,他人不见了。”

江策川一听,立马又躺了回去,翘着二郎腿说:“带刀还能跑哪里去,他恨不得一天都贴在贺兰慈身上,说不定吃坏肚子了。”

江临舟也跟江策川想的差不多,带刀不会自己跑的,说不定是有事耽误了。

两个人都觉得贺兰慈小题大做了,但是直到夜色沉了下来,带刀还是没找到的时候,这才发觉出不对来。

带刀不会自己出去那么久,连招呼都不打一个。

贺兰慈发动了整个贺府去找人,但还是无果,带刀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愣是连根毛都找不着。

底下的人一看见贺兰慈这个阎王爷眼睛都冒火星子了,齐刷刷地跪倒了一片,但是谁也没看见带刀。

江临舟跟江策川过去的时候,贺兰慈正在发脾气大骂底下人是帮废物,这么大个活人都不找到,自己亲自带着人提着灯到处找。

江策川已经想到了最坏的结果,他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他经脉刚接上不久,也不知道武功好没好,不会被人给……”

江临舟伸手盖上了他的嘴,“别乱说。”

江策川把后面的话咽进了肚子里,“那我跟过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人。”说完转身就要走,衣服却被人一拽,江临舟也跟上来,“我也去。”

第32章 少阁主往这儿打

他们三个人把姑苏这地方翻了个遍,就是没看见带刀的一根毛,贺兰慈红着眼眶坐在带刀的床上,旁边还当着带刀没来得及叠整齐的旧衣裳。

“他连钱都没带肯定被别人抓了…...”贺兰慈掀开他的枕头,底下正是带刀那日给江策川看得小包袱,里面是带刀攒起来的钱跟首饰。

江策川蹲在门槛上啃包子,含糊不清地说:“说不定他觉得你对他不好钱都不要就跟人私……”他话音未落就被江临舟用折扇敲在嘴上。

贺兰慈正是伤心的时候,没注意到江策川嘟囔了些什么话。

夜里贺兰慈红着眼睛趴在窗边发呆,江策川偷偷问江临舟:“他至于吗?丢个暗卫跟死了媳妇似的。”

江策川觉得是带刀想开了,贺兰慈脾气那么厉害,对人非打即骂,带刀能跑路实属想开了。

第二天,江策川起了个大早,绕着姑苏城巡视了一圈,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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