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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再有半分往日姑苏玉观音的风采。
贺兰慈受尽磋磨,江临舟更是好不到哪里去,十三郎是个老太监,他是人就会有()求,又因为不能人事,心思早就扭曲了,今日得到了故人之子,更是一身邪念无处安放。
他把江临舟拴在床上,两只胳膊吊了起来,扒得只剩一层薄薄的里衣,他自己反倒()了个()光,此刻趴在桌案旁,看着哆嗦的画师画()宫图。
他见画师给江临舟画了身下那物,顿时火冒三丈,伸手就把那张画撕了个粉碎,然后提手拿起剑冲着画师就是一下,将人一下子串在剑上,再猛地拔出来,血就溅了他一身。
死了一个就再传一个,一个接一个的画师进来后都被他砍死了,江临舟看着满地血和癫狂得不成人样的十三郎,几欲呕吐。
屋子里已经不像是能睡安稳觉的地方了,反倒是像一个屠宰场一般,处处透露着血腥味。
“阿完是女人!这些没长眼的东西画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江临舟抬头看他,见他脚底满地血,在满屋子留下来血脚印。
“沈完早就死了。”
江临舟一句话就戳破了十三郎的美梦。
“你胡说!”
十三郎那双眼睛几乎要瞪出来了,“你胡说!”一双牛眼似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他离江临舟非常近,江临舟连他眼球上的红血丝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两只手像两只铁钩子一样,紧紧钳住江临舟的两个肩膀。
江临舟见他痛苦,心里却痛快了不少,笑着再次告诉他,“沈完死了十几年了,你装什么深情,真这么爱她舍不得,那她快死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
十三郎似乎深陷在回忆里出不来了,又见江临舟那张熟悉的脸,顿时转头撞开门,光着就跑出去了。
可是江临舟还吊在榻上,他本就剩下一件薄薄的里衣了,被那十三郎一抓,领口大开,他扭头将肩上的衣服咬住,往上提了提。
沈完沈完沈完……到处都是沈完……
江临舟这时候有点开始怨恨沈完了,明明一面都没见过,还给他留下这么大一个祸害……
怨恨完之后就是无尽的担心,不知道十三郎把江策川安置的怎么样了,都快被扎成刺猬了,箭一拔身上肯定就是一个血洞。
他现在已经不希望江策川最终会变成他最得意的一把刀了,他希望他走得远远的,别牵扯进这场“沈完”的风波里。
可是江策川不是这样想的,他醒来后身上的箭已经被取出来了,周围还弥漫着药香味,江策川轻轻一嗅,就知道伤口被人处理过了。
虽然命是保住了,但是这一看明显就是失败了,现在他两只腿都不方便了,别说再带江临舟跑一次了,不拖累他就是好的。
他先是安慰自己不是孬种,接着难过的情绪久翻涌上来,他心道要是自己遭这种罪就算了,本来他这条命就贱,但是江临舟不一样,他是藏云阁的少阁主,老邪头的弟子,使得一手漂亮的软剑,还有一身出神入化的炼毒功夫,无论哪一个光明灿烂的明日都该属于他,而不是现在在老阉货手底下苟活。
“他大爷的!”
江策川重重一拳头砸在梆硬的床板上,上面的灰尘抖了三抖,把江策川呛得直咳嗽。
这地方多久没收拾了,一砸一场灰……
江策川用袖子掩住口鼻,顺带着把眼角的眼泪一块擦了下来。
结果一抬手肩膀上的伤受到牵扯,疼痛难忍,让他像蛇吐信子一样“嘶嘶”抽气。
“我饿了!!!”
江策川自从醒来后,肚子早就咕咕叫起来了,但是别说饭了,连口水都没人递给他,即使门口明晃晃地就有俩人站着。
影子都映在门上了……
江策川喊了一声没人回应,咽了一口唾沫,喊得更起劲了。
“我饿了!”
“你爷爷没饭吃啊!”
“老子()了你个小畜()!我说饿了你耳朵塞猪毛了没听见吗?”
“老阉货你后面被()了下不来床了是不是,还不来给你爷爷送饭!”
“老子要吃饭!”
他喊了一会,见外面没有动静,原本打算不喊了,毕竟他醒来后还没喝过水,这么一喊,嗓子扯的疼。
就在他打算停下的时候,外面的门锁动了,走进来一个小太监,端着两个大包子进来了,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叫什么?跟杀猪一样。”说完就把盛着包子的盘子往下一扔。
其声之大,连包子腾空飞起滚了几回才落回盘子里。
江策川一手拿一个包子,骂道:“小阉货。”
这话可不是乱说的,面白无须是太监的特征,但是毕竟是男人,岁数大一点的,还是能在脸上看得见胡须被刮去后留下的胡茬。年纪小的,还没等到长出胡子,脸上看不见一丁点胡茬的存在。
被江策川骂了的小太监,不满地回怼道:“十三公公说了不让给你吃东西,先饿你几天,这两个包子是我剩下的口粮,你这坏狗不识好人心,我给了你吃的你还要骂我!”
说完便抄起盘子就要离开。
江策川原本咬了两口的包子,又吐了出来,“我用不着你施舍!”
因为十三郎的缘故,江策川十分厌恶太监,连同他的手下一块厌恶起来。
“那就老阉货说的,把我饿死!老子死了也要变成恶鬼把他这狗()的给掐死!”
说着便把手上的两个包子当成石头一般,扔了出去,一个砸在小太监脚边,一个则砸在他屁股上。
“你!”
小太监扭头瞪着他,脸都气得涨成了猪肝色。
第40章 我主子娇生惯养长大的
小太监气得嘴唇都在打哆嗦,江策川还不在乎地挑衅道:“看什么看?我不()阉货!”
不知道这句话触了他那处逆鳞,小太监扔了盘子,上前揪住江策川的领子,照着他的脸就是一拳头。
然后迅速脱身,捡了地上的盘子关上门就走了。
江策川没想到他会这么气冲冲地跑过来揍自己一拳头,一瞬间都是懵了的,等反应过来想还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也是被拴起来的,连门的一半都跑不过去。
“这么短……”
江策川拿着铁链子感叹道。
也许是送死的时候没死成,脑子更加无所谓了,没能更加精明,反倒是更加迟钝了,醒了这么久才发现自己是被锁起来的。
他摸着链子感伤了一会,又立马被自己哄好了,他们不都老骂我是狗吗,狗戴链子天经地义的事,又不是多见不得人的事。
十三郎忙着处理谋反的事,时常进出,连江临舟的屋子里待的时间也少了,更是没空去收拾江策川这条野狗,把人关起来的时候更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