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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问道:“贺兰慈他眼睛瞎了?”

十三郎点点头,“太子想着法子气他,他气性又大,一下子就看不见了。也不知道他这暗卫使了什么法子竟然能带着他跑出去,也是稀奇。”

江临舟松了一口气,跑出去了好,这地方不是人待的,只是眼睛看不见了他恐怕接受不了。

十三郎说的时候一直用余光观察江临舟的反应,少年人听到喜讯都是藏不住的,脸上的细微表情出卖了他。他见江临舟分明是欣喜的。

“咱家哄的少阁主开心了,少阁主也该让咱家开心开心了。”

他话音刚落,前一阵子那个画师就抬脚进门了。他最近可是十三郎眼前的红人,不仅没被十三郎杀了,还得了一堆赏赐。

江临舟一看见他就想起来他给自己画的画,胃中顿时一顿翻腾。十三郎已经过来撕扯他的衣服了,江临舟哪里肯,那样单薄的一件里衣跟没穿有什么区别。

十三郎见他不从,又将江策川搬了出来,“少阁主想清楚了,你的小狗还在我手上。”

江临舟闻言一愣,默默放开了挣扎的手,“我自己来。”将外衣脱下,只留下一件单薄的里衣。十三郎既想要画,又不想让外人看见江临舟这副模样,余光看见画师目不转睛地盯着这里,顿时不悦,抬脚照着那人的胸口就是一脚。

顿时将瘦弱的画师踹得吐了血,身前的画卷顿时被血染红。

“眼珠子往哪里看呢!”

江临舟忍着恶心讽刺他:“你叫他进来不就是让他看的吗?现在装什么清高。”

十三郎辩解道:“咱家只是让他来作画的,何时让他看你了。”

江临舟扭过头不再跟他废话,胃里一阵翻腾,肚子一抽一抽的,他实在是恶心。

挨了一脚的画师,画完一整张画,被吓得只抬了两次头。

拿到画的十三郎心情大好,自己对着画照着灯又看了一夜,第二日照旧让江临舟跟他一块欣赏。

江临舟本来就恶心,看了一眼就直接吐了,可十三郎毫不介意,用帕子替他擦了擦嘴,继续把画递给他,似乎要等到江临舟不吐了才肯把画收起来。

前面一两次还是穿着外衣的,可是十三郎越来越贪心,让江临舟摆的姿势越来越奇怪,后来身上一块布也没有了。

倒是他手里的画本越来越厚。

江临舟不是没挣扎过,十三郎来撕扯他仅剩的里衣时,他就像发疯一般反抗,十三郎见他不配合,故技重施将人吊了起来。

“画吧。”

十三郎一边看画一边看着被吊着死命挣扎的江临舟,嘴角不自觉地开始上扬。

画师因为有了在前的一脚,哪怕江临舟长得跟天仙一样,也不敢再多看一眼,只默默在心里宽慰自己,快点画快点画,画完就能走了……

江临舟像是一条被挂在鱼钩上的鱼,被人注视这一切却无能无力,他几乎把牙咬碎了,才克制住一瞬间想要死的心。

这次他见了画却不满意,径直走到江临舟面前,将他的一切尽收眼底,手不自觉地抚上江策川的脖子,迷恋地喃喃道:“连触感都是一样的……”

接着往下望去,看到平坦没有起伏的()()轻轻皱了皱眉,再往下看到多出来的东西,眉头几乎打了个死结。

这不是他的沈完,他的沈完是女人。

可是他立马就想开了,老天爷管天底下的事,糊涂了也是正常……

“沈完没有这东西才对。”

江临舟本就眼眶湿润,一听到沈完更是激动,“丧良心的贱人!你怎么不跟沈完一块死了!”

刚才还觉得自己看见沈完的十三郎自然不肯承认,“胡说八道!她就在这里!”

门口的守卫听到屋子里的动静就都当没听见一样,几乎每隔几天都要听到这样的争吵,关于沈完到底是死是活的争论,听得他们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但是谁也不敢说一声不是,十三郎是刑部出来的,折磨人的法子是出了名的狠毒。江临舟落在他手里不受折磨才是奇怪。

他们熟练地在耳朵眼里塞了棉花,准备睡个半夜,结果左耳的棉花刚塞进去,就听见一声极其凄厉的惨叫,把措不及防的两人吓了一大跳。

“这是怎么了……”

其中一个人害怕地拉了拉另一个人的袖口。

“我不知道啊……”

那人立马扯回袖子,一起默默看向门口,两个人这时候都不敢说话了,一时间安静地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见了。

这时候忽然又响起一声喊叫,原本紧闭的大门忽然被人撞开,画师大喊大叫着跑了出去,脚上鞋都没穿。

两个守卫面面相觑,这人……疯了?

两个人刚想转过头,就看见十三郎披散着头发,扒着门,有气无力地说道:“叫太医。”

两个人看着十三郎脸上飞溅的血迹跟满手的鲜血,脚下生风一般跑了出去。

“属,属下这就去!”

“对!对!”

十三郎见没人了这才把又把门关上,看着被吊着的江临舟,下身已经一片血腥了,他却像是如释重负一般跪了下来…… W?a?n?g?址?F?a?b?u?页?ǐ????????é?n????0???⑤?.???ō??

老天爷糊涂的事他来处理。

第43章 明面上的慈悲

趁着叛乱,死里逃生的带刀不可置信地抬起沉重的眼皮,看着贺兰慈长长密密的睫毛一颤一颤的,接着慢慢抬起来,一双眼睛正看着自己。

哪怕他知道贺兰慈这时候看不见,带刀仍然感觉到一定是在注视着自己。

这就是贺兰慈给他的回应。

他知道自己跟主子的身份悬殊,哪里有主子跟暗卫厮混到一起的……

他甚至不敢有这份心思,哪怕有也是烂在肚子里,断然不敢说出口的……

带刀发着高烧,温度烫人,贺兰慈感觉自己的口()被带刀的高温烫伤了。

“上来。”

贺兰慈重新蹲下来把带刀重新背在身上,一步一步走着,不管带刀说什么,贺兰慈也不肯放他下来。

“你要是乱动我会更累。”

贺兰慈喘着粗气,皱着眉头呵斥道。

带刀果然不动弹了,但是贺兰慈明显感觉到后颈那一块的衣领子被打湿了。

贺兰慈感觉每走一步都在透支着自己的生命。

苦涩的野草,冰凉的溪水,那是他曾经无法想象的东西,却在这一刻都尝了一遍。

这辈子没吃过的苦全在皇宫里面尝尽了,难怪人们总说那里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而现在正在吃人不吐骨头地方待着的江策川在晚上忽然感觉到一阵心悸,他坐起来摸了摸额头,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出了一脑门子的汗。

明明什么噩梦都没做,怎么还出汗了?

他走到门口就“哐哐”拍门。

他拍了一阵子,门就打开了,小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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