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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侍女端来了早就备下的姜汤。江策川端起碗一口灌下去,他现在有一堆话要问江临舟。
但是放下碗却看见江临舟并没有要解开外衣的衣服,他试探地问道:“你还要出去?”
江临舟点点头。
“干什么去?”
“有事。”
这两个字一出来,江策川明显有点噎住了,不知道怎么去接这两个字,以前江临舟从来没对他说过有事这么生疏的字眼。
他几乎是用乞求一般的眼神看着江临舟了,“……连我也不能说吗?”
江临舟摇了摇头,不是他不想说,是他不知道怎么把这件端不上台面的事告诉江策川。
他认贼作父,在杀父仇人十三郎的手下人过活,替他用严刑拷打逼问犯人,已经算得上是狼狈为奸了,早就不是江策川印象里光风霁月的少阁主了。
还有自己身上少了件东西的事,他更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江策川垂下眼睛,“好,我不问,你有你的苦衷。”他头一次觉得自己这么善解人意了,要是换做以前的自己,肯定又会大喊大叫不停地问有什么是自己不能听的?我们关系不是最好吗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呢?
江临舟还以为他伤心了,结果听见他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听不清楚,你大声点。”
江策川这才抬起头来,一字一句说道:“我说你太瘦了,为什么不吃饭?”
他拿过江临舟的手,手指甲修长莹润,泛着珍珠般的光泽。他用手一下子就圈住了江临舟的手腕,苦笑道:“我之前圈你的手腕子还是勉强的,现在一下子就圈起来了,怎么会瘦了那么多?”
江临舟看着自己被江策川圈起来的手腕子,真的有这么瘦了吗……
仔细想起来好像确实是这样,十三郎要给他看那些恶心的画作,自己总是受不了呕吐,后来又要他去地牢审犯人,要他用极刑,闻着人的血肉的味道也让他想吐。导致他现在吃饭越来越清淡。
人不是越沾荤腥越好,但是一点荤腥必然是不好的。
江策川见他不说话,又心疼地将脸贴在他的手背上,“是不是那个老阉货短你吃食了?”
江临舟说了一句没有,抽出手就要走。
江策川还是那个江策川,但是自己已经不是光风霁月的少阁主了。分开了那么久,千般想万般念,但是真的见面了,他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江策川了。
而江策川怎么可能让他走,他做梦都是梦见江临舟的脸,拉住他的袖子,直白地问道:“我感觉你藏了很多事,你在躲着我。”
他见江临舟愣在原地,进一步走上前,从后背抱住他,“为什么要对我藏着,我是江策川啊。”
他言下之意就是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最难割舍的伙伴,最忠心的狗。毕竟江策川这个名字都是江临舟给他起的,他的名字,他从头到尾都是属于江临舟的。
他们一直都是无话不谈的密友,江策川不明白为什么这么久没见江临舟对他这么生分,连有事这种词都对他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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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江策川问出了一个让江临舟害怕的问题,“主子你真的给那老阉货做事了?”
【作者有话说】
断袖:江策川嗤之以鼻
断袖喜欢的是江临舟:江策川表示理解人之常情
第48章 求你了,哭吧
“如果我说是呢。”
江临舟停下脚步,直直注视着他。
如果江策川流露出一点嫌弃的表情都能让他不想活了。
江策川嘴唇颤抖了几次,还是重复道“你肯定有苦衷。”
他已经给江临舟找好了千万种理由,唯独没想到他自己才是江临舟最大的苦衷。
江临舟苦笑了一下,“我是天底下苦衷最多的人。”接着推门出去了。
江策川追了出去,明显是不想让他走,“你晚上……不在这里睡吗?”
明明之前我们也在同一张床上同枕而眠过,如今分开这么久,第一晚江临舟却要跟他分房睡。
江临舟眼神明显躲闪,推脱道:“我有我自己的房间,你要是不喜欢这一间我再给你换一间。”
江策川攥着他衣袖的手仍然不肯松开,盯着他躲闪的眼神,追问“你明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我只想想让你今天留在我身边。
江临舟将手搭在江策川的手上,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下子将他的手甩开,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江策川一个人站在原地。
他何尝不想在这一晚陪陪他,但是他为了接江策川回来答应了十三郎一件事,他现在就要去赴约。
只是他忘了江策川有多黏人,像块狗皮膏药一样,还没走两步又被人抱住了腰,拖住了脚步。
“为什么今晚不行?我们才刚见面?到底有什么着急的事要做,一点也不肯告诉我。”
江临舟伸手抓住了他的头发,迫使他仰着头看自己,“别再给我找麻烦了好吗。”
头一次撒泼耍赖得到这样回复的江策川也有些懵,愣愣地松开了环着江临舟的腰。
江临舟扭头冷冷丢下一句“别跟着我。”就急匆匆走了。
江策川愣在原地还是出神,回味着江临舟的话,这样重的话他也是第一次从江临舟嘴里听到。说不难过是假的,他百般示弱纠缠就是想要江临舟陪他一晚,但是江临舟却百般推辞,像是有什么不得不要去做的事。
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是好事的江临舟从来没落下过自己,他吸了吸鼻子向江临舟的方向追了过去。
这一追不要紧,却让他见到了毕生难忘的画面——自己主子穿着女人的衣服,浓妆艳抹地躺在贵妃榻上,像是什么摆件一样被人观赏。
江策川如遭雷击,震惊地连呼吸都忘了。
十三郎痴迷地望着江临舟,身边还有一个人在作画。
十三郎动了动手指头,江策川就看见各种各样花花绿绿的衣服一件件堆在那里了下来,只剩下一件单薄的虚虚奄奄的盖着,眼前的场景扎地江策川眼睛生疼。
他用命护着的主子被人像物件一样观赏……
难道这半年他都是这么熬过来的?极大的愤怒瞬间占据了江策川的胸腔。
这个贱人!这个贱人怎么能这么作贱他主子?!
在屋里强忍着呕吐的江临舟,十指的指甲已经深深扣进了掌心里。反正自己一丝不()地模样都被见过了,扮成女人又能怎么样,回去之后还能见到江策川,不用再向以前一样分隔两处。
十三郎看着画师尚未成型的画,兴致似乎不高,毕竟有一只小老鼠一直在暗处死死盯着他。
“九千岁,您往右看。” w?a?n?g?阯?f?a?b?u?Y?e??????????e?n?????Ⅱ???????????
被忽然叫到的江临舟一转头正好对上了一双满眼都是恨的眼睛。
不掺杂一丝别